密室内,楚風咬着牙,不停煉化、吸收着丹藥的能量。僞劍脈内的火劍氣,也是穩步提升。
幾乎每隔半刻鍾左右,就會多出一道發絲大小的火劍氣。
随着火劍氣不斷增多,他漸漸感到陣陣脹痛。僞劍脈表面,更是開始顯露出一道道暗紅色紋路。
看上去,很像是孕婦的妊娠紋。
仿佛随時有可能把僞劍脈撐爆炸。沖擊劍師境界,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不能操之過急,不然極容易發生危險。
别說是初級劍師,就算沖擊劍師境界成功,劍脈已經較爲穩固,同樣要非常小心。劍氣非常狂暴,非常犀利。
它就是一柄雙刃劍,既可以傷敵,又能傷己。
“唉,可惜我沒有真正的劍脈。不然,我可以服用一些強化劍脈的丹藥,大幅提升劍脈的強度。沖擊劍師境界,也就容易很多。”
楚風歎了一口氣。
僞劍脈遠遠無法與真正的劍脈相比。說得坦白點,也就是一道人造的劍脈。
楚風因爲九陽劍脈被奪,就連擁有一道最普通的劍脈,都是一種奢望。
這也讓他更加急迫的想要奪回自己的九陽劍脈。
又修煉了三個時辰左右,楚風感到劍脈越來越脹痛。那些暗紅色的紋路撐得更大,也更薄了一些。
就像充氣的氣球,再吹下去,就會爆炸。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停止修煉。站起身,開始演練自己領悟的琉璃劍訣。目前,他還隻是領悟到了琉璃劍訣的第二層。
越往後,劍訣的領悟難度就越高,也越複雜。
就像數學方程式,多加一個,那就多了許多變數。求解的難度也更高。
劍訣乃是劍道心法,非常重要。
對于劍修來說,終身都可以受用。而且據說将來想要更高級的劍道神通,就需要以劍訣爲基礎。
楚風手持三尺長劍,不停的揮舞、斬劈、紮刺。心神沉入在琉璃劍訣的劍法世界中,漸入佳境。
此刻若有外人在場,便會驚訝的發現,楚風就像一尊寶佛虛影,一道道劍影将他的身形掩蓋。風雨不透,劍影圓潤、無缺。
随着他的劍道修爲提升,揮劍的速度、力量,都是大幅提升。
演練一些高難度的劍訣招式,也就變得容易很多。顯得更加自然。
“琉璃劍訣,我已經領悟了兩層,達到了風雨不透,圓潤無缺的地步。劍訣的第三層心法,我也已經觸摸到了,隻差一絲,便能突破。”
楚風舞劍的速度更快了一些,重重劍影,竟然拼湊在一起。
要像那琉璃寶玉一般堅實,緊密。
完全就是一堵堵劍牆重合在一起,讓人望而生畏,有如一座鐵城,堅不可破。
刷刷刷!
冷冽的劍光交合,一堵堵劍牆之間開始像拼圖一樣,完美銜接。
楚風的眼睛也是越來越亮。
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突破了。他已經悟到了琉璃劍訣的第三層劍法真谛。
當天際的第一縷曙光亮起,魚肚白出現,接着驕陽升空。
楚風的劍法也終于突破,所有的劍牆皆是銜接在一起,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劍幕。有如琉璃寶玉般堅實緊密。
“哈哈,好,太好了!”
“我領悟了琉璃劍訣第三層,也終于達到了劍的外形巅峰。相信以我現在的修爲,憑借此劍訣,對付普通的劍師初期高手,都沒什麽問題。甚至可以挑戰垃圾一點的劍師中期高手。”
楚風對自己的劍法充滿了自信。
他以前雖然也殺過劍師級别的敵人,但是必須借助異火、符丹這些手段。
現在,他領悟了琉璃劍訣,無需借助任何外物。
僅僅隻需要憑借劍訣與劍士九階的修爲,便能擊敗劍師初期高手。
要知道,劍師與劍士九階,看似隻差了一層。但是這一層,可是有如天地之别。這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非常懸殊。
可以這樣說,十個劍士九階,加在一起都有可能打不過一個劍師初期高手。
這絕對沒有誇張。
劍士能夠依靠的也就隻是身體的速度和力量。而劍師,可以直接施展出恐怖的劍氣,斬殺敵人。
别看楚風牛得不行,連大劍師的全力一擊都能承受住。
那是因爲服用了金符紋護體丹,若沒有服用護體丹,别說是大劍師的全力一擊。便是劍師的随手一擊,他都得死翹翹。
洗了一個澡,換上丹道學院的衣服後,楚風準備去學院上課。
照眼下這個修煉速度來看,在丹道學院修煉的日子,應該不長了。
楚風給自己定下的目标,争取在萬劍宗的秋試前,突破到劍師境界。然後與二姐一起參加秋試。
若雙雙都進入了萬劍宗,皇族就很難再輕易除掉楚風與楚芸。
至于楚劍岚,有着楚風暗中幫助,同樣可以無恙。
近些日子,楚風的大兄升官升得很厲害。聽說得了兵部吳尚書的賞識重用。
隐隐的,楚風總覺得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麽簡單。
吳尚書自從遷了祖墳後,顯得非常活躍。
而且楚劍岚身份特殊,深受劍雲皇帝忌憚。别的官員,躲他還來不及。吳尚書卻對楚劍岚如此重用,連連升官提拔。
難道就不怕皇帝不喜?
當然,吳尚書重用楚劍岚,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小。
因爲劍王爺在軍部的影響力巨大,楚劍岚與楚風兩人,都被劍王爺的那些老部下們視之爲心目中的少主。
吳尚書此舉,收買了很多人心。
讓軍部的許多将領,特别是那些骁勇善戰,桀骜不馴的猛将、狂将,對他生出了好感,有了親近之心。你看他近期頒布的一道道軍令,執行效率高得出奇。
甚至解決了邊疆守軍,一些連皇族都解決不了的老大難問題。
此舉,讓吳尚書在劍雲皇帝面前,在朝堂之上,也是頗受贊譽。兵部第一大佬的位子,也是更加穩固。
楚風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他敏銳的察覺到,吳尚書對楚劍岚好得太過熱情。此事透着詭異,很是反常。
“得讓血胡子查一查吳尚書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才行!大兄與二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兩個親人,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更不會讓他們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