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保田猛然瞪大了眼睛,驚駭的看着楚風。
他對僞脈丹也有所了解,此丹分爲多種。什麽顔色,就代表着凝聚出什麽樣的劍脈。
楚風煉制出來的僞脈丹,乃是最狂爆的火屬性,服下去之後,要生生在體内凝聚出一道火劍脈。有多危險,可想而知。
通常,服用僞脈丹的人,都是大劍師以上修爲。
他們不但擁有三條或是五條劍脈,更是對劍氣已經有着極強的掌控力。即便是他們,服用僞脈丹都是非常的危險。
楚風的體内,連一道劍脈都沒有。
服用的還是最狂暴的火脈丹,更是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和準備。
這簡直就跟自殺沒什麽兩樣。
很快,牛保田便發現自己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
因爲楚風除了表情痛苦點,并沒有發生任何大的危險。通常來說,服用僞脈丹真要失控,最多吞服下去五六分鍾,就會爆體而亡。
足足半刻鍾過去了,楚風如老僧入定,盤坐不動。
隐約可以看到一道道赤氣,在他體表流轉不休。
牛保田也不想想,楚風是什麽人?那可是威鎮此界的長生丹尊。
要問對丹藥的了解,誰能比得過長生丹尊?
自己煉制出來的丹藥,把自己給吃死了,這不是笑話嗎?
……
凝聚劍脈比想像的要更難,楚風的表情一直很痛苦,體内的赤氣有幾次都開始爆走。好不容易凝聚出一條主劍脈,可是又崩塌。
如此反複,在楚風的堅持不懈之下最終成功凝聚出一道火行劍脈。
它就像是一條樹根,既有主脈,又有支脈絡。
蜿蜒扭曲,仿佛一條赤紅色怒龍,盤踞在楚風的體内,橫貫整個身體。通達四肢百駭。
“成功了!我終于擁有了一道人工造出的火行劍脈!”
楚風的内心充滿喜悅,他細細感受着體内的火行劍脈,無盡的陽火,不停彙聚,進入劍脈之中。
這與他的體質有關。
天生九陽劍體,即便劍脈被奪,可是依然有着相當可觀的陽火,在體内源源不斷的生出。
他的修爲,竟然時時刻刻都在提升。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在沒有凝聚出僞劍脈之前,楚風即便服用一整瓶的培元丹,也僅僅隻是提升了一個小境界的修爲。
而且還隻是劍士二階提升到三階而已。
此刻,他即便沒有服用任何丹藥,也沒有刻意修煉。但是修爲仍然不停的提升着。
或許短時間内,提升的不多。但是聚沙成塔,聚水成河,時間長了,那就非常可觀。
比之以前,簡直就是天地之别。楚風隻覺得信心百倍,以前想要在兩年時間内,晉升到劍師中階,幾乎就是天方夜譚。
如今,他有把握在極短的時間内,迎頭奮進,把修爲提上去。
“僅僅隻是凝聚出一道僞劍脈,我的修爲便增長如此迅速。若是奪回原本屬于我的九陽劍脈,那豈不是一飛沖天,碾壓各路天才,所有妖孽?”
楚風上一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好好修煉劍道。
僅僅隻修煉丹道,相當于隻有賺錢的本事,沒有自保的能力。
他前世時,呼風喚雨,身邊聚集了數之不盡的強者。
有一些,或許是真心效命于他。而更多的,隻是圖他的錢,圖他的丹藥。
若是他的劍道修爲足夠強,也不至于被蟠龍太子輕易殺死。
重活一世,他的丹道修爲幾乎不怎麽要花費精力與時間。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去修煉劍道。
隻要奪回九陽劍脈,他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成爲丹劍無雙的絕世強者。
甚至遠超上一世的成就。
至于那些背叛他,害過他的仇敵,一個一個,他會親手将他們斬于劍下。
楚風身上有着充足銀兩,再加上凝聚出了僞劍脈,他信心百倍,幹勁十足。略作休息後,又煉制了兩爐培元丹,這才離開藥堂公會。
……
劍王府,大廳内,大兄楚劍岚正愁眉苦臉的坐在那兒。
溫婉賢慧的嫂子則陪伴在側。
桌上,放着一枚通體翠綠色的玉手镯。這是嫂子當初嫁給大兄時,大兄給她的定情之物。
這枚镯子,還是楚風的娘親傳給長子的。
“哥,嫂子,我回來啦!”楚風笑着與兄嫂打招呼。
父母雙亡,楚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三位親人便是兄嫂與二姐。
見到他們,也是格外的親切,心暖。
“臭小子,你這陣子經常是好幾天不着家!聽說你給公會藥堂的牛丹師當了徒弟,是不是真的?”大兄見到楚見的刹那,臉上的愁容全都收了起來。
嫂子也是帶着寵愛的笑容,看着楚風。
兄嫂的消息倒也靈通,竟然已經知道楚風成爲牛保田徒弟的事情。
而且他們還感到特别驚喜。
如果讓他們知道楚風非但不是牛保田的徒弟,反倒是牛保田要求着楚風收他當徒弟。恐怕兄嫂會直接被吓出心髒病。
楚風暗道,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
當時靈機一動,弄了個牛保田徒弟的身份當幌子。
現在看來還是非常不錯的,即便是幾天不回家,兄嫂也能夠放心。不像以前,隻要稍晚一點回家,兄嫂就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滿城尋人。
而且以後萬一煉丹的本事暴露了一點,也不會引人起疑。
至于牛保田,肯定會替自己保密。因爲牛保田的小命還捏在楚風手裏呢。
重生之後,楚風吸取上一世的教訓,絕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目前來說,他能夠無條件信任的,也就隻有兄嫂與二姐三人而已。至于阿昌、莫傷大總管等人,都是用各種手段控制着。
隻要他們膽敢有任何背叛,楚風立刻就會将他們抹殺掉。
“大兄,這隻镯子不是嫂子與你的定情信物嗎?摘下來幹嘛?”
楚風剛才進來時,隐隐聽到,兄嫂好像在說劍王府缺錢。正好,他身上還有着一萬多兩銀子,可以解王府的急。
大兄對嫂子使了一個眼色。
“呵……沒什麽,就是覺得戴着不舒服,準備摘下來保管到櫃子裏。”嫂子慌忙将桌上的镯了包好,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