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王府的人過來了!聽說二郡主出了事,所以特來關心一下!”阿昌一臉陰笑的答道。
劉王府乃是皇帝的一條走狗,暗中監視劍王府的一切動靜。
對劍王府百般陷害,打壓,又怎麽可能關心楚風的二姐?
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
楚風掃了一眼仍不肯離開的狗奴阿昌,得提防這小子偷着進入自己的房間。他當即縮手入袖,悄然灑了一些癢癢粉在門環上。
這才向前府走去。
阿昌看着楚風離開後,伸手就去推門。絲毫沒有發現門環已經被楚風做過手腳。
隻是他很快感到雙手奇癢無比,并且順着手臂向全身蔓延。
癢就肯定會去撓,誰知越撓越癢。
“見鬼,怎麽突然間這麽癢?”阿昌本來要進入楚風的房内,細細查看。
此刻癢得不行,他哪還顧得上其它,當即匆匆退出房間。
回去後,他趕緊洗手,甚至洗澡,可是都無濟于事。
“癢死我了,癢死我了!”
阿昌不停的慘叫,他倒也聰明,趕緊小跑着去藥堂抓藥。
“這癢來得太突然了,很是詭異。恐怕多半是三王子那個廢物,在丹道學院學到了一丁點本事,配治了毒藥來治我!”
“公會藥堂的丹師,一個個本領高強,必能輕易治好我!”
阿昌的腳,前兩天被楚風的異火給燒了,現在還沒好利索。隻能一瘸一拐的前進。
他忍不住對楚風又是一陣咒罵。
還沒出府,前面便有兩名府丁擡着一個簡易擔架過來了。
上面綁縛着一人,不停的哀嚎。
“這誰呀?”阿昌發現被綁縛在擔架上的那人,不但鼻青臉腫,而且手臂、臉等露出的部位,潰爛流膿。
黃水不斷滲出,腥臭難聞。
“他是羅冒管事!昨天在小巷子内惹了可怕的虱子,奇癢難耐,最終變成了這樣子!”一名擡擔架的府丁說道。
羅冒乃是羅總管的堂弟,自然不是普通的奴才,而是府中的管事。
也算是小有權力。
他昨天可真是夠慘的,中了楚風的癢癢粉後,又跑去向羅總管的小妾求救。結果被羅總管抓了奸,認定他非禮自己的小妾,毒打了一頓。
羅冒的癢,一直沒有止住,隻能不停的撓。
到得第二天清早,被抓破的地方,就開始潰爛,流膿水。羅總管擔心出人命,隻能讓人把他給綁了,擡去藥堂治療。
沒想到,把人擡到藥堂後,那些丹師們使盡了手段,也未見效。
不得已,隻得又把人擡回來。
目前的狀态就是等死。
這個過程将會無比痛苦,無比煎熬。在奇癢和疼痛中,慢慢死去。
“啊……羅管事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阿昌定睛細看,還真就是羅冒管事,他的心頭狂跳。
因爲羅冒的奇癢症狀,他現在也染上了。
我可不想變成羅冒的鬼模樣啊!
阿昌哭喪着臉,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藥堂,一邊抓癢,一邊請藥堂的丹師給他治病。他内心不斷祈禱着,可千萬别跟羅冒得的是一個病啊!
結果,丹師給他仔細察看後,像是見了鬼一樣,連忙躲得遠遠的。
“護衛,快把他轟出去!”
“此人患的怪病,與前不久劍王府擡來的那個羅冒非常相似!這種病根本治不好,還有可能傳染!”
這名丹師驚恐的大叫。
阿昌撲通就跪下了,哀求道“求求您,給我開點藥吧!”病情确診後,他的心中一片絕望。
完了,沒想到患的怪病,真的與羅冒的病一模一樣。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會變成羅冒的慘狀,阿昌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啪!
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身上,藥堂的護衛,兇神惡煞的喝斥道“滾,快滾出去!”
阿冒被趕出了公會藥堂,他不死心,一連跑遍了王都所有的藥堂、丹鋪,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束手無策。
長生丹尊的毒,豈是那麽好解的?
莫說是區區劍雲王朝,便是更大的公國,恐怕也無人能解。
……
楚風進入前府的客廳,立刻聽得一人嚣張道“楚劍岚,你可要想清楚了!鎮壓劍氣的寶物,以你劍王府現在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借到。”
“隻要你答應把二郡主楚芸許給我家大王子,劉聰當老婆,我劉王府立刻就把鎮壓劍氣的寶物奉上!”
楚風擡眼看去,隻見客廳内大剌剌的坐着五六個劉王府的人。
剛才說話的是劉王府的莫傷大總管,此人不但實力強大,而且心計過人。深得劉王爺的賞識。
也幫着劉王府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
當初收買劍王府的總管羅缺德,并且讓皇帝誇贊羅缺德,就是此人出的主意。
這些年,楚劍岚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被吃得死死的。
“呵呵……我要娶老婆,好玩……”
莫傷旁邊坐着一個肥得像豬的大齡青年,估摸着得有三十歲左右。臉上帶着傻笑,嘴角流着口水,一雙眼珠子白多黑少。
這便是劉王府的大王子劉聰,全王都有名的傻子。
聽說這劉聰娶過三個老婆,有一個大戶人家的,拜堂的時候看出端倪,立刻就毀了婚。新娘子哭着逃走了。
另外兩個可就有些慘,一個被這傻子活活壓死了。另一個據說是洗臉的時候,被這傻子按在臉盆裏,活活溺死的。
楚風的二姐,不但美貌,而且天賦極佳,絕不可能嫁給這個傻子。
羅總管這時候也在旁邊幫腔“我劍王府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想要救二郡主,恐怕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也就隻有劉王府瞧得起咱們,才肯借出如此貴重的寶物。大王子不必多想了,趕緊答應吧!”
在這種場合,一個奴才替主人做主,可見這羅總管嚣張到了何等地步。
“我不同意!”楚風的身形昂揚而入。
所有人皆是看向進入會客廳的楚風,特别是莫傷,他感到特别驚訝。
因爲在他的印像中,楚風隻不過是一個懦弱膽小的廢物而已。
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氣宇軒昂,英氣懾人?
“三王子年幼,恐怕做不了這個主吧?”羅總管看向楚風的眼神,格外陰冷。他得了劉平的吩咐,要除掉楚風,一直在尋找着機會。
“還知道我是王子?我堂堂劍王府的王子做不了主,難道讓你一個奴才來做主?”楚風一臉冷笑的盯住羅總管。昨天聽了劍王府的悲慘曆史後,楚風已經不再畏手畏腳。
他更不會再有顧忌,今天,就是強勢反擊的第一記巴掌。
劉王府、皇室,他統統要收拾。
至于這個羅總管,壓根沒被楚風放在眼裏,隻不過是他要拔掉的第一顆嵌入劍王府的釘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