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有開車。”錦離四顧,沒瞧見裴倩倩:“裴倩倩呢?”
萍姐回道:“在休息室。”
錦離點頭緻意,往休息室走,萍姐尾随在後。
推開休息室大門,那位知情圓臉妹子正在安慰潸然淚下的裴倩倩。
錦離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圓臉妹子,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好水果和壞水果擺在一起,好果子會爛的特别快,你知道爲什麽嗎?”
圓臉妹子一臉莫名,隐隐透着不喜。
總裁夫人太霸道了。
以前總裁夫人不是這樣的,對待下屬謙和有禮。
現在專斷蠻橫,傲氣淩人。
錦離也不需要她回答,自問自答道:“因爲呀…惡性病菌會傳染。”
裴倩倩怨恨地瞟一眼情敵,然後倉促低下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把錦離襯托得愈見蠻橫。
錦離根本不稀得與她玩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戲。
對,我就是蠻橫高傲,我人設就是惡毒女配嘛。
我就要把你踩在腳下摩擦,你能奈我何。
錦離像一隻傲慢的天鵝,哒哒走過去,挑起裴倩倩的下颌,輕笑道:“是不是以爲攏住男人的心就擁有了攻無不克的殺手锏?”
“呵~你呀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看得不夠透徹。我在乎他,他可以是珍寶,也可以成爲你攻擊我的武器,但,我若不在乎他,他連一條狗都不如,一件随手可棄的破爛玩具你用來攻擊我,未免顯得太可笑。”
“人啦,要多讀書,你看,你就是吃了知識不全面的虧,看什麽問題過于片面,過于自以爲是。”
萍姐微點一下頭,默默表示贊同這番言論。
是呀,當不在乎某一個人,某一件事時,某些看似尖利的武器已然失效。
耍出來徒惹人笑話。
見人間真善美眼中浮出難得一見的怨毒,錦離端然一笑:“你,明天跟我走馬上任人事部,不要遲到,我讨厭遲到的人。”
從新西蘭回來,司南覺着虧欠小情人,特助立升總務秘書長。
錦離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
補償?笑話,司南最應該補償的是委托人,而不是這隻半路蹦出來的野雞。
裴倩倩往後仰頭,掙脫扼住她下颚的手,愕然地盯着錦離:“夫人,你有什麽權利擅自調動我的工作?”
“呵~我有什麽權利?你稍後去問問你奸夫,他會告訴你,我究竟有沒有權利。”錦離嗤笑一聲松開手,扭頭對萍姐說:“這一刻起,你擔任總務秘書長。”
而後指着裴倩倩說:“記住,這個女人是我栓在身邊的一條狗,不經我允許不準她踏入總裁室半步,你們知道的,我呢,就跟死了男人的寡婦一樣,什麽都不多,就時間和錢多。所以,不要違背我的指令,一經察覺誰包庇縱容,都給我卷鋪蓋走人。”
姐可以是你們的催化劑,也可以是你們的攔路石,端看姐今兒心情好不好。
裴倩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雄偉的胸膛劇烈起伏。
萍姐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是,夫人。謝謝夫人提拔!”
夫人潑辣的可愛。
萍姐發現夫人很會用形容詞,什麽破爛貨,壞果子,小偷,陰溝裏的老鼠,死了男人的寡婦。
别說,話雖然糙,還挺到位的。
“咳~”錦離姿态優雅撩撩時尚短發,趾高氣揚地踩着哒哒的節奏聲走了。
就像一隻鬥勝的公雞,昂着高傲的頭顱,走出了遇神弑神,遇鬼弑鬼的步伐。
萍姐恭恭敬敬将夫人送進電梯,返回秘書室,皮笑肉不笑道:“裴倩倩,煩請你将手上的工作交接給我,然後立即收拾東西離開總務秘書室,回家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好陪夫人到基層鍛煉業務能力。”
“萍姐!”裴倩倩怒目以視:“司總并沒有下達調任我的命令,你憑什麽趕我走。”
萍姐繃着臉,咬字清晰地說:“裴倩倩你不要忘了,公司除了司總,夫人是最大的股東,也是董事會成員,她還有另一層最重要的身份,司總名正言順的妻子,具法律效應的。”
今天一場戲,萍姐看明白了,小妖精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上了總裁。
而且,明顯,小妖精完全不是夫人的對手,一個來回ko。
級别不在一個層次。
裴倩倩一張臉都憋紫了,羞憤不已。
是呀,秦明月不單是公司除司南之外最大的股東,還是司南名正言順的妻子。
此時,裴倩倩清晰地感受到作爲一個小偷的悲哀。
她是沒有資格發言的。
她是不配站在陽光下的。
她的存在在秦明月心裏,就是一隻躲在陰暗處的老鼠。
那些所謂的成就感,滿足感被錦離輕飄飄擊得粉碎。
“萍姐!”圓臉妹子打抱不平道:“就算夫人是公司持股人,重要人事調動,也應該由司總說了算。”
“你覺得夫人沒經過司總同意嗎?”萍姐嚴肅道:“你如果不想卷鋪蓋走人,老老實實聽從夫人命令。找一份工作不容易,找一份好工作更是難上加難,你自己考量吧。”
站錯隊是要付出代價的。
兩小時後,裴倩倩抱着紙箱寒酸落魄的離開總務秘書室。
她沒有立即回家,而是上了天台。
一會,司南來了。
裴倩倩黯然無神地站在天台邊直勾勾盯着她仰慕的男人,眼淚撲撲簌簌掉落。
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
真是我見猶憐。
司南心絞痛,快步走到她身邊,虛虛攬着她的腰,嗓音暗啞:“對不起,倩倩,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你。”
裴倩倩順勢靠在他懷裏,小聲低泣:“我不怪你,是我的錯,夫人這樣對我沒有錯,你們都沒有錯,是我錯了。司南,我們分手吧,我内心太煎熬了.”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車轱辘話翻來覆去,嘚巴嘚……
體貼又善良。
司南心疼壞了,小情人太善良了。
司南擁緊小情人:“我不準你提分手,我和秦明月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我們遲早要離婚,你再等等,你忍忍,半年,她答應我半年放我自由。”
裴倩倩顫了顫睫毛,緊緊抿着唇不作聲。
她怕自己一出聲,就洩露出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