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隻一個普通丫鬟,郡主一入門,便可以随意磋磨,幾下弄死了,打殺了無所謂。
而蕭甯遠爲平息郡主的怒火,指不定暗地裏弄死爬他床的女人,
可現在咋整,對方身份擺在那裏,一家三口隻能玩宮心計。
郡主要嘔死。
向來眼高于頂,喜歡輕視人的郡主不一定玩得過劉五姑娘,大家族中的女子有幾人是簡單的。
更亂了。
蕭甯遠榮登寶座,郡主且不允許他身邊出現别的花花草草,何況如今這種地位不對等的情況下,撓不死你。
居然敢背地裏打野食,撓花撓爛你的臉。
郡主pk蕭甯遠,蕭甯遠明顯處于弱勢,然後又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後院絕對起火,大火熊熊燃燒。
錦離嘴角微微翹起:“你怎麽把劉侍郎家的姑娘弄進王府的?”
手伸向朝廷命官,三品大員,其中的操作必須一環扣一環,嚴絲合縫,把自己撇幹淨,一旦出差池,麻煩上身。
蕭景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府中庶妹十幾名,手帕交不知凡幾。”
接着笑了笑,補充道:“放心,你我潔白無瑕。”
錦離:“我當然幹淨,我都不在,關鍵是你。”
蕭景铄慢條斯理的說:“世子妃歸甯不在府中,我一個病秧子能做什麽,你說我挑的日子是不是很完美。”
錦離怪異地瞅了瞅蕭美人,這貨該不會是在求表揚吧?!
“嗯,完美。”計謀确實用的不錯,錦離實心實意誇贊:“身殘腦子不殘。對了,郡主那邊…?”
蕭景铄得了一個身殘腦不殘的誇贊,并不怎麽開心,語調有些悒悒不樂:“不出意外,消息已入了她耳,她安插在王府的眼線不是吃素的。”
“呵呵~”蕭景铄淺笑,語氣像是在談論今日的天氣:“據傳,劉侍郎家的五姑娘是個有謀算的陰性子,陰性子對上倨傲刁蠻的郡主,定然熱鬧。”
錦離眨了眨眼,可不是嘛,火星撞地球,火花四濺。
兩人眼神對視,有種狼狽爲奸的暢快感。
主院。
恭王妃睨視着跪在地上的便宜兒子,臉木心木腦袋木,感覺最近自己的盛世美顔都暗淡了幾分。
狗屁倒竈的事情,一樁一樁,才摁平一波又生一波,好不容易出了點血将母家安撫妥,又來!!
侍郎家的女兒啊……
腦瓜子生疼,必須要給名份。
不給不行,可是,外侄女……
恭王妃揉眉心,焦心啊!!
再瞅一眼便宜兒子,恭王妃眼神變得異常犀利,很不順眼,想把他溺死在便桶裏。
咋那麽不省心呢。
偷食能不能稍微有點技巧,避人耳目不好嗎,非得在那假山洞裏,啥怪癖啊!
老地點,老味道。
恭王妃無語凝噎。
明天就把假山洞拆了,再不拆成名勝景點了。
再來兩回,恐怕以後到王府出席宴會的賓客都會去此一遊吧……
地标性景觀。
不能細琢磨,腦殼疼。
感覺便宜兒子口味還挺挑的,專揀珠玉啃。
喜好别具一格,性子都是不好相與的。
難不成就偏愛那種調調?!
郡主刁蠻任性,目中無人,劉家女呢,陰性子,嬌嬌弱弱的黑瓤子。
京城裏适齡的少女恭王妃不要太了解哦,好的肯定是有,不過嘛都是她挑剩的。
恭王妃無比欣慰,還是自家寶貝疙瘩好,撇開身體弱一些,從不惹禍,懂事知禮,才貌雙全,襟懷坦蕩,溫文爾雅……
呃~寶貝疙瘩的優點三天三夜都數不盡。
蕭甯遠跪在地上,眼中閃爍着憤怒,身上充斥着無法言說的悲涼。
哀如秋季的雨絲。
他如何不知是被人陷害了。
棋局無知無覺間入了死胡同,他拒絕不了劉家女兒,因爲沒有資本拒絕。
納回屋已成定局。
而郡主那邊,他更是毫無把握平息郡主的怒火和诘責。
平日裏,郡主把一世一雙人挂在嘴邊,在男女之事上,心眼比那針尖還細,斷斷容不下人。
恭王妃瞅他死氣沉沉,半死不活的鬼樣子,險些氣笑了。
口味挑,吃完還想抹嘴不認賬。
作出一副被強迫的模樣,得了便宜賣乖。
在恭王妃眼裏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嘛。
你一個貴妾的門楣比我寶貝疙瘩的正妻地位都高。
恭王妃不由擔心起了兒媳,兒媳出生一般以後會不會在那兩人跟前擡不起頭哦。
未來的當家主母萬萬不能矮人一頭。
不行,無論如何得想法子給兒媳弄個诰命回來。
恭王妃護犢子強勢上線。
“母妃。”蕭甯遠見恭王妃久久走神,忍不住出聲。
恭王妃睨眼相看:“待你大婚,再擡劉家女兒進門,以貴妾之禮。無事你回吧。”滾滾滾……
别人的兒子懶得教育,愛造作自個造作吧。
“母妃,郡主……”蕭甯遠雖知希望渺茫,但還是想掙紮一下,畢竟恭王妃是郡主的姑母,萬一呢……
恭王妃面沉如水打斷了他:“你離弱冠之年亦不遠,當懂擔當二字,事已至此,責有攸歸。”
言下之意,别想着依靠本妃平息怒火,本妃才不會巴巴跑去母家給你說情,自己鑄的鍋自己背。
去了又要出血,外侄女不定怎麽鬼吼鬼叫呢。
不去,不去,堅決不去。
你的死活與本妃無關。
喊我一聲母妃我就是你母親了嗎!?
休想利用本妃作筏子。
反正偏院離得遠,日後你們三個人在家放火燒房子都燃不到主殿。
恭王妃已打定主意,晨昏定省直接免了,眼不見爲淨。
管你們的破事,是嫌清閑日子不好過,還是寶貝疙瘩不好看了。
無事美美顔,跟寶貝疙瘩下下棋,享美食,賞賞花,母慈子孝,日子滋潤得不得了。
見恭王妃的态度冷漠絕情,蕭甯遠刹時萎頓了下來,
郁郁離去。
腦殼麻木,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平定郡主怒氣。
無解的難題。
楊府。
楊語兮砸了一屋子的器具,胸口起伏不定,波瀾壯闊。
紅着眼眶咬牙切齒喚着蕭甯遠的名字:“蕭甯遠,蕭甯遠,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原就心不甘,情不願,看不上蕭甯遠,結果瞧不上的人竟然敢大婚在際的時候給她帶了一頂綠帽子。
簡直不知死活,賊膽包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