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形的漩渦，在林川原本站立的地方轉動。
然後他伸手一指，某一處，一道地刺從地底蹿了出來。
但很明顯，什麽都沒有刺到。
這幾天下來，林川和腦魔交手很多次。
他鎖定了腦魔的位置，腦魔也捕捉到了他的方位。
沒辦法，這腦魔的靈魂确實強大，即使是林川使用了地景之門，又使用了太陰寶鏡的力量。
還是會被腦魔捕捉到方位，即使偶爾能夠屏蔽掉，但很快，又會被腦魔給捕捉到痕迹。
林川不可能放棄腦魔，所以，不時的出手試探一二。
這就給了腦魔機會，腦魔也是在不斷的試探林川的深淺。
這幾天下來，腦魔似乎也堅定了要捕捉到林川的想法。
這腦魔确實厲害，剛才那無形的漩渦，就是靈魂漩渦，這是一種靈魂上的攻擊。
林川也曾經不想小心蹭到了一點，頓時感覺到精神疼痛，靈魂就感覺被撕裂了一樣。
若是個普通人，怕是就會陷入到昏迷，然後被腦魔趁機捕捉。
之後，肯定會被腦魔轉化爲傀儡。
看起來，腦魔對于林川也是勢在必得。
林川自然不會放棄腦魔，這幾天下來，林川也趁機将腦魔的傀儡弄死了幾個。
腦魔最後的幾個傀儡也被林川給解決掉了，但腦魔這幾天下來，也抽時間，去弄了幾個新的傀儡。
真的沒辦法阻止，腦魔的攻擊雖然對林川不緻命。
但那些普通的魔獸，還是黑暗精靈等，卻是根本沒有辦法抗衡。
腦魔的攻擊很犀利，基本上不用多久，就能直接給壓制了對方的靈魂，然後轉化爲傀儡。
在林川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将傀儡制作成功了。
林川若是要去滅殺傀儡，也要防備腦魔的趁機攻擊。
靈魂上的攻擊，還是很難防備的。
林川之前承受過一次，就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實在是太疼了！
就在此時，林川突然笑了起來：“這都打開局面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而且這些人？”
林川是能夠透過卡桑德拉的眼睛，看到周圍的情況的。
這就是神祇和自己的牧師的關系，神祇可以消耗一部分的神力，做到這種效果。
林川是本體，古神化身可以做到的事情，林川可以透過林揚這具古神化身來做到。
雖然有點繞，有些曲折，但林川是能做到的。
他一邊躲避腦魔的攻擊，一邊透過卡桑德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這邊，已經累積起一座不是很高的土台，這就是一個簡陋版本的祭台。
在祭台的四周，一百多的穴居人都到場了，此時都看着這祭台，看着祭台上的卡桑德拉。
他們還是有些不自信，猶自不相信，他們也會有神祇願意眷顧。
這簡直是讓他們不敢相信的事情，多少年了，他們的祈禱，從來沒有任何一位真神願意回應。
沒有穴居人能夠成爲牧師，甚至連信徒的祈禱都得不到回應。
穴居人死後的靈魂，都隻能去往歎息之牆，被釘在上面，無盡的哀嚎！
這是如何絕望的一個事情，可他們不知道如何去改變。
如今，卡桑德拉帶來了變數，帶來了神祇的福音。
“四季之主，您是春之神，是夏之神，是秋之神，是冬之神！”
盡管祭祀還沒開始，但這些人已經在腦海裏，在默念着四季之主的神名。
林川可以看到，這些人的頭頂，都蔓延出了信仰的絲線。
這些穴居人的信仰還算是比較虔誠的，都帶着一些綠色，這還是因爲自己沒有回應，對方隻是默默地祈禱。
隻不過，林川可以看到，這些穴居人頭頂的信仰之線，都比較細，而且有一些不穩定。
“或許，這是那些真神不願意接收穴居人的原因？”
要培養一個穴居人牧師，要消耗自己的神力才可以。
比如說卡桑德拉，他信仰堅定，但信仰之線比較細，同樣的一個人，提供的信仰之力憑空少了大半。
若是一個虔誠的人類，或者是一個虔誠的精靈，同樣的信仰之力，可以培養出三位甚至更多的牧師。
可到了卡桑德拉這裏，卻隻有一位。
而且實力還不如人類，不如精靈。
所以，就光是這一點，真神也知道如何選擇了。
但林川總有一種感覺，真實的原因似乎并不是如此。
穴居人這裏，似乎還有一個大坑。
隻是他暫時也不知道這坑到底是什麽情況，艾德文聖徒那邊隻是不允許林川在穴居人種族裏面傳播艾德文聖徒的信仰。
但艾德文聖徒并沒有說是爲什麽，也沒有阻止林川在穴居人這邊傳播四季之主的信仰。
或許，艾德文聖徒還不知道四季之主的事情。
至少，不知道林楊這一具古神化身的具體情況。
林川爲了保密，也不好去詢問艾德文聖徒。
但至少，艾德文聖徒不阻止林川收下穴居人做手下。
這個事情，應該暫時沒有什麽危險。
林川也就不阻止卡桑德拉了。
這個世界，那麽多真神，信仰早就被瓜分了個幹淨。
要不然，那麽多的半神，都被卡在信仰這一條路上。
即使以艾德文聖徒的強大和天賦，也不得不等待這麽多年。
若不是生命女神答應分割出一部分的信仰給艾德文聖徒，祂也不會開始準備封神了。
這一步，是十分艱難，也是十分危險的一步。
神祇雖然不用渡劫，但從半神轉變成神祇的這一步，仍然是兇險萬分的。
稍有不慎，就是徹底隕落，連神魂都不存的。
很多的半神，就停留在這一步。
反正半神也是永恒的，在主物質位面，也沒有比半神更強大的存在了。
或許就這麽待着，在主物質位面稱王稱霸，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卡桑德拉看着周圍都是激動的穴居人，心中也很激動。
他重建部落，帶領穴居人崛起的日子，也不遠了。
祭台的四周，擺放了幾隻魔獸的腦袋，這是之前獵到的暗影狐的腦袋。
其他的肉類都被吃掉了，剩下的腦袋，就是獻給真神的禮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品質很高的藍光菇，正是雷米給卡桑德拉和圖牙品嘗的那一些。
“好了，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