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大人,那是誰?
那是女神的第一聖徒,是半神,而且是半神裏數一數二的人物。
雖然沒有和人類神系的其他半神,還有諸多其他種族的半神有過殊死搏殺,但艾德文的名頭。
絕對是艾歐大陸非常響亮的。
特别是在星月王國,這是生命女神的信仰之地,的第一聖徒,代表的位置,還有名義。
在場的諸多主教們,即使處于對立面,也絕對不敢生出任何一點不滿的想法。
或許想法大家有,但絕對不敢表現出來。
那可是,就連先祖大人,都要恭敬對待的人。
或者說,艾德文大人已經不是“人”了,已經蛻變,成爲了半神。
神祗,即使是一半的神祗,那也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極限。
這是超凡,是超脫,是不朽,是永恒。
無數的詞彙,都可以用來形容艾德文,唯獨沒有貶義。
即使是敵對方,也必須要表示出基本的尊敬。
這就是強者的尊嚴,也是強者的價值。
“勞倫多,你不要胡口亂言。”
“艾德文大人是何等人物,豈會看上那黃口小兒?”
“半神大人的名義,可不是勞倫多你随便使用的。”
呵斥聲接踵而至,但勞倫多卻笑容滿滿。
你們之前有多麽的嚣張,現在就有多麽的狼狽。
不是想踩着我上位麽?那就來吧。
我就不信了,有艾德文大人撐腰,你們也敢予取予求,呼來喝去的。
紅袍主教都有一些意外,既是對這個消息的意外,也是對于勞倫多能做出這些事情,感到意外。
勞倫多的底氣,紅袍主教不知道。
但他能看出來,勞倫多壓根就不害怕。
這樣的表現,隻有兩個。
第一,勞倫多根本不怕死,即使死,也要拖眼前的這些人下水。
不死也要扒下一層皮!
第二個,那就是勞倫多真的和那小子拉上關系了。
而那小子的背後,真的站着艾德文大人。
紅袍主教突然想到,或許,這才是事實。
隻是勞倫多,你真的準備這麽做麽?
如果這樣做了,你在巴爾紮特家族内部,可就不好辦了啊!
勞倫多笑呵呵的說道:“艾德文大人的名号,可不是随便誰都可以使用的。或許,你們可以去揭發我?讓艾德文大人,一巴掌拍死我?”
會議室裏的聲音戛然而止,這個時候,可沒有人敢接話茬。
艾德文大人是何許人也?
那是半神,是他們高不可攀的。
去向艾德文大人求證?
就算是假的,也要先被艾德文大人給懲罰一頓。
半神大人,豈是他們可以随便打擾的?
不過,勞倫多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證明,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了。
否則的話,消息傳出去後。
即使艾德文大人不在意,艾德文大人的手下,也是一樣的不會放過的。
對于那些人來說,一個主教,根本不算什麽。
即使是在普通人眼裏,主教大人是高不可攀的。
在半神的眼裏,主教猶如蝼蟻!
沒有聲音,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恐怕也是清晰可聞的。
勞倫多呵呵笑道:“怎麽了?怎麽不說了?”
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張揚,一點都不像之前,被衆人圍攻的郁悶。
勞倫多大喊:“還有誰要質疑這份契約?誰想推翻它?”
誰敢?
莫不是嫌命長?
“我教區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對了,我得了一件寶貝,要獻給女神。”
眨眼間,剛才還熱熱鬧鬧的會議室,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了起來。
除了勞倫多,還有紅袍主教,此刻,也就那些裝着紅茶的杯子,以及一份文件,證明這裏發生了什麽。
“哎!”紅袍主教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看着勞倫多的眼神,變得十分的複雜。
“勞倫多,你知道這樣一來,你的處境會是什麽嗎?”
勞倫多點頭,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經考慮好了。
紅袍主教已經罩不住他了,他必須要尋找新的靠山。
而艾德文大人,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但凡是後入夥的,總要交出一份投名狀。
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艾歐大陸,都是通行的道理。
眼前的紅袍主教,豈不是最好的道具?
勞倫多說道:“我豈會不知,以後在巴爾紮特家族将會寸步難行,而且會步步受到打壓。”
紅袍主教揚眉,既然知道,緣何還要如此行事?
勞倫多卻接着說道:“但如果我不這樣做,我豈會還有後路?地位還是神眷?”
都沒有,這些東西,原本就是身份的附帶,如果被人趕下去了,哪裏還能繼續?
紅袍主教恍然,是他沒有設身處地的想到勞倫多的下場。
不隻是勞倫多,還有勞倫多一系的人,都會變得凄慘。
以往在位置上得罪的人,原本沒有希望報仇。
一旦勞倫多失勢,以往那些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會瞬間露出爪牙。
這年頭,落井下石的人,遠遠比雪中送炭的人要多得多。
“大人,我既已選擇,以後就無法替大人效力了。”
紅袍主教一愣,然後就是苦笑。
勞倫多既然力挺了林川,就代表了從巴爾紮特家族大本營走出去。
所以,以後都和紅袍主教自己不是一個陣營了。
投靠了艾德文大人啊,那可是一位頂級的半神啊!
那麽,我的後路呢?我又該怎麽樣?
這樣的一個位置,太多人盯着了。
壓力很大,卻找不到方向。
勞倫多見狀,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大人。”
勞倫多喊道,紅袍主教看過來,給了勞倫多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大人,我如今已經搭上那位小兄弟的線,雖然無法直接和艾德文大人建立聯系。”
紅袍主教有些惶然,這還是和那位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搭上關系。
而不是艾德文大人啊。
也是,艾德文大人何等人物,他們這樣的蝼蟻,哪裏有那種資格?
說起來,有些掉品味啊。
勞倫多卻道:“大人可知,我這一次出去,看到了什麽?”
紅袍主教看了過來,滿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