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在這裏指責他,似乎他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巴爾紮特家族的聲譽,他勞倫多就是巴爾紮特家族的恥辱。
如果不把他勞倫多開除出家族,巴爾紮特家族,就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永遠都沒有辦法取下來一般。
“勞倫多,你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了那麽久了。實力沒見提升,野心倒是不少。”
“就是,你坐擁那麽多的資源。居然就提升了幾級,離大主教還差的那麽遠。”
誰說的?我都130級了,隻差10級了而已。
再說了,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得到那麽多資源,大部分不是被你們瓜分了麽?
勞倫多很委屈,以前做那麽多事情。
辛苦是他的,但收獲,他隻是拿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被家族的各個掌權者給瓜分了啊!
我招誰惹誰了?
還不是你們看我這個位置眼紅?
想要安插自己的人手?
勞倫多看着紅袍主教,眼巴巴的。
我可是您的人,您不保住我,以後可沒有人敢投靠你的。
紅袍主教無奈,一城之主倒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紅楓城的神殿執教啊。
星月王國是****的國家,所以神殿的執教牧師,就是城市的管理者。
紅楓郡和暗冥王國接壤,兩國的物資交流,或者說私底下的交流。
讓紅楓城比其他的城市,多了很多的财富。
還有物資,以及修行的資源。
而這些,才是那些人眼紅的地方。
紅袍主教歎息一聲,要不是如此,他們這些别的派系的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一個家族,也不是鐵桶一個啊。
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訴求,這樣的情況太常見了。
除非,先祖可以出來整合家族。
但可惜的是,先祖爲了追趕艾德文大人,必須時刻閉關。
先祖隻是第三聖徒,但曆史從來都是這樣,大家都指揮記得第二。
連第二的風采都會被遮掩,何況是第三?
紅袍主教自己也知道,這也怪自己。
這麽多年了,恐怕有一百年了吧?
他還在紅袍主教的階位上,不得突破。
對女神的信仰無法再虔誠了,自己的精神力也無法更進一步。
所以實力被限制了。
而這,才是他這一系,被人頂上的原因。
無法進步,就和廢物沒有什麽區别了。
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是一種原罪。
擋住了其他人的路,你不晉升,就一直占着這個位置,不讓出來,人家也就上不來。
說白了,就是堵了路了。
但這隻是開始,勞倫多不過是一個開始。
而他,才是他們的目标。
一種無力感湧起,紅袍主教都在想,我還能堅持多久呢?
這一次是勞倫多,下一次呢?又是哪一位大主教?
他這一系,統共也就那些人,一個個的被拔除,那他還能堅持麽?
他看向勞倫多,你還是沒有看清楚啊,你隻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啊!
勞倫多緩緩地舉起手,他要發言。
他幾次插嘴,都沒有找到機會。
對面的那些人,似乎是鐵了心要找他的茬,要緻他于死地。
紅袍主教也很累了,但自己的手下,最後一個要求,還是滿足了吧。
“勞倫多,你想說什麽?”
場面安靜下來,不管吃相多麽的難看。
上位者說話,他們就必須要給出相應的客氣。
否則的話,以後人人都學樣,他們怎麽辦?
誰又能保證自己常勝,永遠不會失敗呢?
到時候,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好下場。至少要赢得尊重啊。
場面安靜下來了,紅袍主教點頭,看向勞倫多說道:“你說吧。”
心裏,卻沒有抱太多的希望。
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可自己不是也一樣?
背後的支持已經減弱了,否則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之前的大戰,雖然沒有盡全功,艾德文一系的人馬立了大功。
但戰争,還是赢了,不是麽?
即使功勳小,也不能無視啊。
這要是以前,無理也要争三分,沒準就能将艾德文一系的功勞搶過來不少。
至少,接引艾德文降臨的事情,還是他們做的啊。
但這群混蛋,爲了這個位置,居然将功勞都給了艾德文一系。
雖然從道理上來說,那些功勞确實是人家的。
但人就是這樣,吃多了好的,吃多了别人的,某一天開始,要将東西還給别人,就會不适應。
紅袍主教,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麽被疏忽了。
勞倫多點了點頭,咳嗽了一句,換來了幾個白眼。
有話就說,有屁就快放,墨迹什麽?
思想停止了片刻,勞倫多面對那麽多的眼神,也是吞了吞口水。
然後說道:“你們都覺得,我這份契約很吃虧嗎?”
其實吃虧倒不至于,林川雖然扯大旗,拉虎皮,威吓了一下勞倫多。
但畢竟沒有那麽多的底氣,也不想京東艾德文。
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給靠山輕易的惹禍。
所以,林川制定的這份契約,其實是相對公平的。
最多就是稍微占一點便宜,但林川有占便宜的底氣啊。
但此時,大家誰會這麽想?
自然是都紛紛開口。
“對比一下,家族以前簽訂的那些契約,你自己還有臉說?”
勞倫多一滞,你們這群混蛋,不要怪我不給面子啊!
“那你們是想撕毀這份契約了麽?”
勞倫多問道,最好你們撕毀了,到時候,讓你們好好地享受一下,艾德文大人的怒火和威視。
有人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勞倫多。
“這還用撕毀?直接讓那個林楊過來重新簽訂一份不就是了?”
勞倫多提醒道:“他可是出身艾德文村的。”
是提醒,也是挖坑。
勞倫多内心暗笑,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事情哪裏有這麽便宜的?
紅袍主教,此時也看出來一些什麽,有些驚疑的看着勞倫多。
他好像一點都不着急,難道還有什麽底牌?
還是希望我出手?
那就不要想了,我自身都難保了。
“艾德文村又怎麽樣?勞倫多,我說,你是不是安逸的久了,膽子都變得和老鼠一樣?”
勞倫多淡淡的說道:“他确實不算什麽,但他身後站着的,卻是艾德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