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行進到目的地,神降一方被稱作周隊的人就已經動腳。
先下腳爲強。
狼人小隊,隊長方隊看着周隊腳尖一抹寒光向着自己小腹襲來。
但方隊早有準備,昨天晚上就将一切在腦海中演練了一遍,設想各種突發情況該如何應對。
對方半路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方隊萬萬沒有想到,周隊的鞋子裏竟然藏着刀片!
無奈,方隊隻好用手臂接下這一腳,要是被踢中小腹,順勢往上一提,自己就會當場開膛剖腹。
之後就是想拉扯也難以後繼,更别提這裏可沒有先進的醫療設施,隊伍裏也沒有治療源獸,恐怕隻能等死。
相反,手臂隻要進行簡單包紮防止發炎感染就好。
“艹!
兄弟們動手!”方隊吃下這一腳,手臂被劃開一道半指深的傷口,鮮血流出。
方隊咬牙退後,推到自己小隊範圍内,暴喝一聲。
即便沒有方隊提醒,狼人小隊各個都早有準備,位于左側得源獸,接到主人命令,紛紛張牙舞爪撲殺向右側的七隻源獸。
兩方隊伍向後退去,源獸快步進場搏殺。
一時之間,源術以及鮮血灑滿在山路地表之上。
二十七對十,戰鬥的天平倒向數量少的一方。
無他,數量少的一方源獸兇悍無匹,一頭頂兩頭,壓着狼人小隊二十七隻源獸暴打。
雖然死亡的數量很少很慢,但按照這樣子打下去,遲早會被神降全面擊敗。
躲在暗中觀察的張劍也皺起眉頭。
這樣下去,可不是兩敗俱傷,而是單方面的碾壓屠殺,戰鬥結束了,他也很難去針對完好的七人。
張劍眼前一亮。
他發現一隻猶如陰影的源獸從一側灌木從中爆射而出,速度好像那弓弩激射而出的羽箭,目标正是被方隊稱作周隊的青年。
這一幕,誰也沒有預料到。
直到籠罩神降七人的屏障表面泛起一絲漣漪,七人才警覺,目光四處尋找,究竟是什麽引發了光罩波動。
然而,已經遲了。
在光罩範圍外的影子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周隊隻覺得背後一涼,低頭一看,粉紅色帶着分叉的惡心舌頭撞碎了自己的胸腔,在胸前露了出來。
露出來的那部分舌頭快速膨脹,變大,如同一個圓球。
周隊痛苦慘叫一聲,整個人被這舌頭倒拉回去。
周隊整個人被拖行出光罩。
光罩進來有限制,出去可沒有限制。
神降其餘人驚呼出聲,想要指揮源獸去追逐青蛙身影,卻不料狼人小隊的源獸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瘋狂阻擋,不讓源獸離場。
無奈,他們隻能眼睜睜看着青蛙一蹦一跳帶着周隊身影消失在灌木叢中。
之後,狼人小隊便沒有了戰意,從對方焦急神色看來,想必重要的東西都在周隊身上。
方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同時身影逐漸消失在狼人小隊之中。
箭舌蛙是方隊的源獸。
箭舌蛙的特性無視光罩等一系列的防禦源術,舌頭更是如同鈎鎖,可以輕而易舉将屏障内的物體從中拉出,速度之快,常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
某處山澗。
清涼澄澈的溪水嘩啦啦的流動,河底的石頭被沖刷的圓潤光澤。
小溪旁,周隊的身軀正躺在碎石上。
已經沒有氣了,死掉了。
方隊翻着周隊的屍體,摸過來摸過去,隻摸到了一堆源獸卡碎片。
“就這?!”
方隊惱怒,一把将手裏的碎片砸向溪水中。
花費這麽大力氣,結果寶石一顆沒有,還沒有其他意外收獲。
突然,方隊靈機一動。
要是他,也不會将重要得東西放在顯眼的地方,比如口袋之類,一眼就可以被看見的地方。
“想到了!”
方隊興奮的拔出綁在小腿處的匕首,将周隊的衣服一段一段的割裂開來,并仔細翻找。
果然,方隊找到了。
那是一根玻璃管,裏面有一股如同液體般流動的火焰,火焰璀璨奪目,握在手中,仿佛滾燙炙熱,凝神仔細感覺,卻隻有冰冷的玻璃觸感。
“火系本源,不錯,竟然有十縷。”方隊眉開眼笑。
火系本源雖然算不上太珍貴,在其他本源之力得對比上,光是價格就遠遠不如。
更别提市場上日漸增多的本源之力,現在火系本源的價格已經明碼标價在一千萬一縷。
無論是自己用還是拿去販賣,無疑都能賺上一筆。
不過,方隊決定還是拿出賣了。
這玩意指不定價格會下跌,上漲的可能并不大。
就當方隊美滋滋的要将玻璃管塞入懷中時,隻聽到砰的兩聲脆響,眼前一黑,就昏倒過去。
昏倒之前,方隊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黑吃黑!
箭舌蛙也被奴兵用槍頭抽飛,撞到石頭上,不敢動彈。
奴兵散發出凜冽殺意,箭舌蛙出于生物的恐懼僵直,瞬間不敢動彈分毫。
沒錯,對付箭舌蛙就是需要釋放殺意一類的恐怖氣勢,從氣勢上将他壓倒。
這是箭舌蛙最大弱點。
基本上所有生物都有恐懼僵直,遇到無可匹敵,生死恐怖的危機時,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但很多時候,其他源獸都可以自行解除,普遍都隻在一兩秒時間。
箭舌蛙,除非危機解除,否則自身還是不敢動彈。
箭舌蛙這一弱點導緻衆多禦獸師對他又愛又恨。
畢竟能夠悄無聲息得透過光罩攻擊敵人。
……
張劍将玻璃管拿起,發現是火系本源之後,有點失望。
“行吧,上次火火用了什麽變化都沒有,希望這次的十縷能夠有所作用,最好能夠激發血脈源術。”
說着,張劍帶着奴兵離開。
方隊醒來後,立馬求饒。
按照他的思維,假如被人打暈後,還能醒來,說明還能夠跟别人談條件,自己還有一點價值。
要是沒有價值,沒有談判可能,那應該就是睜不開眼睛了。
方隊低着頭,身子适時顫抖着,可耳邊隻有嘩啦啦的水聲,并沒有其他變化。
他擡頭,四周空無一人,隻有箭舌蛙,瞪大兩雙黑眼珠看着自己。
方隊站起身,忍不住踹了箭舌蛙一腳:“有沒有看見是誰襲擊我的?”
說完伸手往懷裏一模,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呱。”
“也不能指望你。”方隊又踹了箭舌蛙一腳。
箭舌蛙智慧不高,就算能夠說出襲擊者,寶石古迹這麽大,他能去哪裏找到對方。
雖然苦惱,不過卻給了自己跟隊友解釋的條件。
到時候是可以理直氣壯,什麽都沒有得到。
但仔細一想,方隊還是氣的一路不停發抖。
竹籃打水一場空。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