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正題了嗎,夏洛克笑着問道:“哦,代價是什麽?”
“以我們倆的關系,談代價多見外。”
“是嗎,所以說你會送給我嗎?”夏洛克說完又馬上接到:“哦,對哦,你們是崇尚交易的,那麽這樣吧……”
“我拿我的手裏劍跟你交換如何!”
話音剛落,一把巨大的黃金手裏劍就虛架在了麗雅的脖子上。
“喂喂喂,這是幹嘛,不會是想強搶吧。”半身人驚訝的叫喊道。
見沒人站出來阻止,她的聲音就更加委屈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眶中淚珠都已經在打轉了。
見到這個畫面,洛斯先一個動搖了,轉身問道:“她真是魔鬼嗎,不會搞錯了吧。”
其餘人小白臉還在猶豫之中,浮雲和回風卻是眉頭緊鎖,還在思考着剛才在隊伍頻道中收到的信息。
薩馬加爾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觀察分析着這場戲劇性的變化。。
“什麽魔鬼,我怎麽會是魔鬼呢,我是麗雅啊。”半身人抽泣着辯解着。
“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夏洛克不準備再拖下去了。手臂一發力,黃金手裏劍順勢就要劃過這個半身人的頭顱。
隻是在這最後關頭,一扇傳送門卻憑空出現,擋在了兩者之間,黃金手裏劍刺進門内,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将他連人帶劍一起吸了進去。
衆人還沒從這劇變中反應過來,一種完全不同于之前語氣的聲音從麗雅口中發了出來:“哎呀,可惜了,這次還是少完成了一個指标。”
而此時,那個嬌小的半身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着一副深藍色刺猬頭的人類小孩。
白色的長衫搭配黑色的領帶和短絲裙,腿上是粉白的象筒襪,标準的貴族小姐打扮。
或者說是标準的契約者打扮!
魔鬼可不像惡魔一樣,頂着一副面目可憎的樣子就敢跑到主物質位面大開殺戒。
他們爲了收割靈魂,會作出許多僞裝,包括自己的樣貌和言行舉止,一般來說,一副上流社會精英人士的打扮總是更能獲得他人的好感與信任。
“那麽,祝你們玩的愉快了,我等會再來收利息!”麗雅微笑着跟衆人打着招呼。
然後一道傳送門在她身後瞬間成型,在衆人的攻擊還沒有趕到之前,整個人就已經退進了傳送門中。
片刻之後,空間再次穩定下來。
“麗雅真的是一個魔鬼嗎?”洛斯至今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這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相比之下,我們現在或許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面對了。”回風語氣有點沉重的說道。
“嗯,夏洛克不知道被傳送到哪裏去了,該不會被那個女魔鬼抓去借種了吧?”
“回風大哥說的應該不是夏洛克。”小白臉在一旁拍了拍洛斯的肩膀,伸手指着火爐旁的地面說道:“而是這些鐵鏈。”
當當當當……
此時,房間中的鐵鏈已經開始晃動了起來,沒過多久,一個個人人影就在這些鐵鏈的纏繞之中緩緩顯現。
是低階魔鬼,鏈魔!
鏈魔(精英):等級42,生命值24561,技能鏈舞,膽怯凝視,再生,鐵縛術
“幾隻精英怪而已,沒什麽……”洛斯畢竟沒有蠢到家,話還沒說完就聯想到了他剛才在路上好奇的東西。
如果說這個房間的鐵鏈會變成鏈魔的話,那房間外面,這整整一層的天花闆上可是挂滿了鐵鏈的。
當——當——
不等他去查看,無數鏈條被拖動的聲音就透過牆壁傳了進來。
“守住這個房間!”回風法杖一揮,卷軸空間中的一道土牆術就甩到門口。
“銀刃閣下,麻煩你攔截一下門外的鏈魔。”
“其餘人,趕緊清完房間中的怪,然後配合NPC堵門。”
“想一下有什麽辦法可以離開這裏。”
“看能不能聯系上夏洛克,問問他現在在哪兒?”
……
五個冒險者VS無數的鏈魔,隻一瞬間,這戰火就徹底被引燃了。
而被傳送門強制傳送走的夏洛克,此時的情況并不比衆人好上多少。
他正身處于一個巨大的石室中,在中央空曠的廣場上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立着。
當然,他其實并不想站在這裏,隻是從他剛被傳送到這片區域起,一道強力的禁锢術就将他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他可以做出任何動作,變身,嗑藥,換裝備,唯獨無法離開這兩腳站立之地。
整個石室除了他之外,位于北邊兩百英尺開外的高台上,還有兩個人影正在交流着什麽。
或許是以爲他聽不見,又或者幹脆就不怕他偷聽,反正兩人并沒有刻意壓低音量。
既然這樣,夏洛克也就心安理得的偷聽了起來。
“大人,這是最後一批了。”一個明顯是沙華魚人的NPC恭敬的說道:“雖然按照約定,我們并沒有必要提供額外的血食,但是我的主人不介意付出一些額外的幫助,爲了我們之間的友誼。”
魚人恭敬的話語卻并沒有赢得另外一個人影的尊重。
那個身着紅袍的人影坐在巨大的石質王座上,一手握着一根通體血紅的法杖,一手撐着自己歪倒的腦袋,全程閉着眼睛,一臉的不耐煩。
“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就帶着你的那些手下趕緊滾!”紅袍人平淡的語氣中透露着一股不可違抗的霸氣。
站在一旁的沙華魚人聽聞之後,臉上不敢露出絲毫不滿,很自覺的就退了下去。
身着紅袍,是紅袍法師會的人嗎?
這是夏洛克通過這個人的穿着唯一能聯想到的組織,這個組織爲了侵略賽爾周邊的阿格拉隆和萊瑟曼,确實與深淵中的生物有過聯系。
還有剛才那一層走廊兩壁上的浮雕,也是以眼前這人爲模闆的嗎?
“簡,怎麽樣了,那群魚人走了嗎!”一個歡快的聲音突然闖入了這空曠的石室。
夏洛克一擡頭就看見一個不男不女的藍毛坐在了那張石質王座的扶手上。
“那個爬蟲還真以爲獻上了幾顆魔力之源就能跟我們平起平坐了,真是可笑。”紅袍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然後又問起了藍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