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暴躁與憤怒,是對整個世界的惡意,是緻力于破壞和毀滅一切事物的**,是足以讓人瘋狂的強大。
是阿薩德隆殘存的意識嗎?
這是夏洛克第一時間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這條邪惡的紅龍可是瘋狂到能夠用巴洛炎魔取代自己心髒的存在。
一想到巴洛炎魔,他又得出了一個新的猜想,要說邪惡與瘋狂,惡魔可是絕對不會輸于紅龍的,而兩者結合了那麽長時間,靈魂交融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但無論是這股氣息來源于何處他此時都已經無暇顧及了,龍晶中的力量已經完全釋放出來了,他必須全身心的去控制了。
在自身龍脈的吸引下,越來越多的龍力開始融入他的體内,當籠罩在他體外的火紅色火焰外衣被他全部吸收的時候,一個金色的身影就從中顯現了出來。
渾身閃耀着的金色光芒下,是由肚臍延伸向而開的四條黑色斑紋,頭發上翹形成兩個龍角的形狀,領口位置則顯現出一對黑色羽翼的圖案,身上還不時升騰着金色的火焰。
“原來這就是阿薩德隆的力量!”
他雙手一捏,背後就自己長出了兩隻火焰之翼護在了他的前方,将雷薩斯三人的進攻全部擋了下來。
這羽翼看上去與上次在葛萊本島上幻影分身使用出來的差不多,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适應的原因,他現在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住它們,将自己護在中間已經是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想要借此飛起來是完全不可能了。
“那麽這東西也該到了使用的時候……”
夏洛克喃喃自語着,背包裏那把代表着構型預言的石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龍晶中的力量已經被他全部吸收了,龍力體現在了他的半火候變身上,剩下的火元素之力當然也該前往它最終的歸宿了。
系統提示:你使用了構型預言,成功将自創法術印刻進體内,請爲你的法術命名。
既然是通體金黃,那就叫黃金手裏劍吧。
他向來不怎麽會起名,此時也沒有心情去琢磨這個東西,也就延用了它之前用過幾次的名字。
圓滿形态的黃金手裏劍在印刻進自己體内之後,夏洛克再也不用勞心去控制其中三種能量的運轉了。
即使是在其餘變身形态下這個法術也能自如使用,甚至連手裏劍的大小都能跟随着自己的心意變化。
更讓人驚喜的是這個技能再也沒有了持續時間和冷卻時間的限制,隻要他體内的三種能量還沒有枯竭,就能無限量的使用。
轟!
雷薩斯三人接連不斷的打擊終于将一對巨大的火焰羽翼打散,在紛飛的煙火中,一道金光就蓦然映入了他們的眼眸中。
一道耀眼的直線在衆人的視線中劃過,三人中反應速度最慢的遊吟詩人就已然倒在了地上。
“璇姐!”
“姐!”
就算明知不會得到回應,應瀾和雷薩斯還是呼喊了出來,或者他們本來也沒有對此抱有期望,隻是單純的想要借呼聲發洩心中的驚愕而已。
對于夏洛克的黃金手裏劍,他們早有防備,但是剛才的十面埋伏明明已經耗幹了對方所有法力值,就算還有剩餘,這個法術的冷卻時間也還沒到啊,對方怎麽可能再次釋放出來。
還有就是這把手裏劍的威力好像還比剛才還要強大了,之前還能通過肉眼捕捉到它的形态和運動軌迹,這次竟然隻能下意識的作出閃避動作。
這一切都與這奇怪的形态有關嗎?兩人轉過頭看着這個金光閃閃的人影,心中做出了同一個猜測。
“嗷!”
一聲龍吟從夏洛克嘴裏長嘯而出,奔騰的火焰裹挾着他就沖了出去。
火焰逐漸化形,構成了一個仿佛龍首一般的虛影一路咆哮向前,最後将擋在路上的那個野蠻人牧師連同他的閃電之矛一并吞了下去。
炎爆拳!-367!
轟!
猶如炎爆術一般的沖擊力在雷薩斯的腹部爆開,直接将他砸飛了出去,加上剛才硝煙沖鋒的傷害,還剩将近600的生命值瞬間就被清空,倒在地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
最後,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夏洛克雙手合十,四個一模一樣的金色身影就從體内分化了出來。
有龍力的加成,他豪火猴變身下的所有能力都得到了質的提升,尤其是幻影分身。
他現在能夠分化出來的不再僅僅是一個了,也不隻是四個,而是在能量允許的前提下可以無限分化,隻不過這次四個已經是足夠了。
四個分身包括本體,單舉着右手,五道超巨大的黃金手裏劍就出現在了手掌上。
多重·超大玉黃金手裏劍!
黃金手裏劍的飛行速度本就已經達到了應瀾的極限反應速度,現在體積變大,速度卻沒有虛弱,一兩道他還能憑借着多年苦練出來的操作與意識嘗試一下。
直接五道封印住了他所有的行動路線,就算給他再強的技術也是無力回天了。
轟!
轟!
……
連接的爆炸聲響起,風火雷三種元素将範圍内所有物質都毀滅了殆盡,甚至還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直徑三十多英尺,七八英尺深的大坑。
夏洛克已經聽到了最後一個擊殺提示,看着這恐怖的效果和倒在地上的身軀,他的心情卻沒有多少起伏,甚至連預想中那種仇恨得報的快感都沒有。
身上金光消退,他就恢複成了正常狀态下的樣子,不知道是大戰後的疲憊還是精神上的頹廢,他抱着米爾露的身軀,沒有理會地面上的積水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黃金手裏劍研發完畢,龍晶也與半火猴形态完美融合,似乎這一場變故到最後反而成就了他,可他就是提不起一點勁兒,連一地的掉落都懶得去撿。
他知道出現這種狀态的原因,但又不願意去想。
隻要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想,或許就能夠得到短暫的平靜了吧
可是,靠在他懷裏的身軀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剛才他所經曆的一切。
曾今那個信誓旦旦說要掌控自己命運,說要踏遍費倫每一個角落,說要一直爲他調制雞尾酒的狡黠身影此刻卻已經變成了一句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