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歡迎你們的到來。”
衆人順着這突兀的聲音望去,光滑的冰壁上浮現出了一張嘴巴正對着衆人說道:“看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來做我的實驗素材了。”
是魔嘴術,喜歡放嘴炮的法師用這個法術總感覺有特殊加成。一頓大放厥詞之後,那張嘴巴就再次融進了牆壁中。
“怎麽樣,有什麽信息嗎?”夏洛克向身邊問道。
“有一點,但是不确定,不過米度斯那個關于永生的研究,第二階段應該是完成了。”回風皺着眉頭回答道。
“我也是這麽認爲了的,而且他應該是在自己身上使用過了。”
他們兩人對于遊戲設定方面的理解都相當深刻,邏輯思維能力也不差,一個NPC的嘲諷對一般玩家可能隻是嘲諷,聽在他們耳裏就不一樣了。
現在給的信息還是太少,他們也無法做出更多的猜測,隻能繼續探索這座冰宮了。
他們所在的入口房間,除了大門之外,唯一的出口就是東側角落中的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
“浮雲!”回風示意了一聲,浮雲就蹑着腳走了上去。
米度斯既然知道了他們要來,也明顯不像是要跟他們好好聊天的樣子,那麽這座冰宮不可能就這麽安全的讓他們闖過去,設置幾個陷阱再正常不過了。
眼前這條隻容一人通行而又深不見底的階梯就是最合适設伏的地形。
隊伍裏要論身體的輕巧度,浮雲認第二,陰影貓形态的夏洛克也不敢認第一。
兩人在能力上不相伯仲,但是這個盜賊是主敏捷加點,在屬性面闆上占據着絕對的優勢,是最合适的斥候。
在穩穩的踏過五級台階後,預料中的陷阱也終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或是刺出的冰刺,或是突然消失的台階,還有不斷從四處爬出的冰甲蟲,浮雲各種手段用盡連滾帶爬才總算成功沖到了階梯的底部。
“怎麽樣,沒有把握的話就留在這裏吧,死了就不劃算了。”回風詢問着其餘三人的想法。
留在這裏安不安全的暫且不去說,但是最後探索冰宮,擊殺BOSS,完成任務的獎勵就一個都不要想了,所以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以我的極限速度,加上沖鋒的話應該能直接沖過去。”小白臉蹲了下來,心中默默計算着自己的極限速。
然後就見這個戰士的鞋子上激散出一陣電光,人就已經沖進了通道中。
小白臉的沖鋒本就是強化過的,還學了稀有技能二段沖鋒,加上鞋子附帶技能的增益,這個速度最後竟是硬扛着所有傷害強穿了過去。
“槽,浪費我一張高階卷軸。”洛斯暗自盤算之後還是撕開了手中的卷軸,一群粉色的蝴蝶就憑空出現拖住了他的身軀。
然後他又取出一支歌聲之号,一邊吹奏着一首舒緩的曲子,一邊緩緩走了下去,
這倒是讓人挺意外的,這雅丁和歌聲之号,一個彈撥,一個吹奏,一個現代,一個古典,洛斯竟然都玩的挺溜,看來以前叫他搖滾青年是太過片面了。
然後是回風,他吃下去一株四葉草之後,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徑直走了下去,路上的冰刺,冰甲蟲還是階梯的變化,這三種陷阱仿佛都在躲着他一般沒有一次是能波及到他的。
真的是,隻要運氣夠好真的可以無視許多困境啊。
最後就隻剩下夏洛克一個人了。
“喂,你不是怕了吧。”浮雲在隊伍頻道中喊道。
夏洛克沒有回應,因爲他現在确實有一絲擔憂,本來以他的實力想要下去并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剛才在回風拿出那株四葉草的時候,他空間戒指中的那團黑色紗線就突然出現纏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這種時候出現這種詭異的事,他又怎麽能沒有一絲顧慮。
“應該沒事兒吧……”他看着宛如手镯一般環繞在自己手腕上的黑色紗線,安慰着自己。
“你再不下來我們就要走了。”浮雲再次催促道。
自然變身—陰影貓!夏洛克開啓無聲步和陰影漫步,一個加速就沖上了第一級台階。
然後他就感覺腳下一空,底下的台階已然消失不見了,來自兩壁的冰刺和隐藏着的冰甲蟲也緊跟着迎面而來。
我去,不帶這樣的,之前幾人的前幾級台階都是沒有任何危險了,他這一開始怎麽就來這種組合攻擊了。
夏洛克身體一傾,趕忙用尾巴重新掌握了平衡,一個陰影之刺就猛的從這夾擊中竄了出去。
然而命運仿佛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即将落地的前爪底下,依舊是空無一物。
第一步他的兩隻後爪在地上還能提供一個作用力,現在他的身體可是浮空着的,完全無處借力。
半自然變身—陰影貓!
半個身軀都已經掉進虛空之中的夏洛克總算完成了形态的轉變,兩把彎刀從腰間帶出,狠狠的捅進了牆壁之中,然後身體一縮跳上了台階,帶着兩把彎刀就順勢滾了下去。
嗡嗡嗡……
一陣寒風從底下噴湧而出,而夾在寒風中的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冰甲蟲。
這種隻會使用自殺式冰凍攻擊,不到兩英寸的甲蟲之前最多也就同時出現十幾隻,這次至少得有數百隻了吧,隻一呼吸的時間就将夏洛克吞噬了進去。
不到兩秒,一道火光從蟲群中閃過,然後一個渾身纏繞着火焰的紅色身影就沖了出來,那火焰中還隐約能看到有冰甲蟲殘缺的肢體。
繼漫天的蟲群之後是異常密集的冰刺術,密集到根本無法容許人通過。
人不行,陰影貓較小的身軀倒可以一試,這些冰刺術雖然緊密,排布卻是無序的,并沒有封鎖所有的漏洞。
呼!
呼!
……
一道道冰刺術擦着他的身軀過去。
短短不到30級的台階,一共觸發了一百多道冰刺術,這意味着夏洛克的每一步都必須躲開三根以上的冰刺。
而這一切還隻是開始,一共300級的台階對他來說宛如一場短暫而又持續了很久的噩夢,尤其是最後那整整二十級台階的空缺,那可是将近40碼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