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晌午飯,杜華和秋水又去醫館裏忙去了。
隻不過讓杜華意外的是,她醫館還沒有開張就接診病人了。
這事還得因爲杜小武而起,杜小武被人綁架的事傳遍了整個武學堂,所以,當他傷好後再次回到武學堂,人到哪,人家都要指着他說:看見沒?那就是被三王妃綁走的小神醫家的侄兒,也是揚威将軍的侄兒,風将軍的徒弟。
所以,杜小武的姑姑是小神醫的事,武學堂上到教習,下到學生,甚至負責學堂裏掃地的人都知道了。
“老姑,救人,快救人……”
杜小武跑着進醫館,他身後跟着一串的人,還有瞿教習和一個杜華不認識的教習,被人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學生,學生躺在擔架上,滿身滿臉都血,也不知道是傷到了哪裏。
醫館雖然沒有完全布置好,但是前面後院都已經打掃得幹淨明亮,杜華看着擁進來一堆人,“小武,怎麽回事?”
“老姑,你快救救他,他上騎射課受了傷。”杜小武急得都拉上了杜華的胳膊,“他是白取,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救救他!”
“好,你别急!”
杜華沖他點點頭。
“瞿教習,讓他們把他擡到後院的房間裏。”
“是,小神醫。”
瞿教習急得滿頭大汗,白取是在他的騎射課上受的傷,要是……他這教習一職也别要了。
人被擡到房間裏,杜華拿起剛剛買的被子和油布墊到床上,人也被放到了床上。
看着滿身是血的人,“他傷到哪了?”
“頭上,身上都有傷!”瞿教習急道。
騎射課上,不知道爲什麽白取的馬就突然失了控,将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恐怖的是,摔下來時,正好摔在了訓練場上的碎石塊上。
“你們出去,我爲他瞧傷,人多在這會影響到我給傷員看病。”杜華掃了一眼衆人。
“大家都出去等。”
包括杜小武在内,都被瞿教習帶了出去。
“秋葉,你出去守在門口,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來影響到我。”
“是,姑娘。”
秋葉走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隻有秋水在房間裏陪着杜華。
杜華替白取檢查了傷情,後腦殼上摔了大窟窿,還好不是很深,身上有外傷,雖然流着血但也不嚴重,最嚴重的是他的小腿骨受了傷,摔折了。
杜華打開自己的醫箱,醫箱裏有她準備好的相關藥品。
杜華先爲白取包紮了腦袋,他看着一身血,很吓人的樣子,就是因爲後腦勺磕破了。
止血藥一上,繃帶一紮,沒一晌,白取頭上的血就不流了,被磕暈了的白取也醒了。
他睜開虛弱的眼睛,就見一個長得很好看,胖嘟嘟的少女撲在自己身上在解他的衣裳。
“你……你幹什麽?”
少年臉白了,高聲的質問卻因受傷後的虛弱成了小貓兒叫。
“治傷!”
既然是侄子的好朋友,杜華很友好的回了他。
“不……不許脫我衣裳!”少年掙紮,“男女授受不親。”
白啓雖然與杜小武同班,但年紀比杜小武大,今年十四歲,說來與杜華同年,也不怪他看見杜華脫他的衣裳,吓得臉都白了。
“我是大夫!”
大夫不分男女,這是杜華的意思,可是白取沒聽懂,繼續掙紮。
“嘶……”
然後的然後,杜華一用力,少年又掙紮,力道往兩個方向跑,少年的衣衫被生生的撕裂了。
秋水:“……”
“救命,救命……杜小武救我!”
少年拼命掙紮。
杜華一臉黑線,“杜小武也救不了你!”
“那,那……我讓我爹救我,我爹可是京城守備,你做了壞事是逃不出京城的。”少年繼續威脅杜華。
杜華耐心告罄,怒道:“我說我是大夫,你聽不懂?還是耳朵聾了?”
“我……”
床上的人快縮成了一團,娘哎,這女人好可怕,好兇,嗚,嗚……他要回家!
“我就沒見過女大夫,也見救過這麽小的大夫,我……我不信!”小小少年身上痛得抖了,但還堅持着自己最後的底線,抱着身子不讓杜華看傷。
“秋水,去叫小武進來!”
真是個麻煩精,杜華恨不得直接将他弄暈了事,先前暈着還是随她盤,她想咋盤就咋盤。
“白取你醒了?”杜小武被秋葉放了進來,看着腦袋綁着白布的人喜極而泣。
“我……我死不了!”
“你再不治身上的傷,流血就能流死!”杜華翻了個大白眼。
“白取,你咋回事?”杜小武看向床上的人,氣道:“這可是我老姑,你爲什麽不讓她給你治傷?”
“她是你老姑?”少年瞪大了眼睛,“揚威将軍的未婚妻!”
“我都在這了,還能有假?”
有了杜小武,少年才不再排斥脫衣療傷,不過,他堅持讓秋水出去。
杜華是大夫,他沒辦法,可是别的女人不能看他。
有了杜小武做幫手,秋水出去也行,杜華便沒和他争論這事。
在杜小武幫忙下,杜華處理好了白取的傷口,隻不過爲他屁股上的一處傷口上藥時,少年又死活也不讓杜華給上,于是杜小武隻好代勞了。
杜華無語的看着趴在那的人,不上藥她就看不到他的白屁屁了?
掩耳盜鈴!
“你的左腿腿骨折了,得上夾闆,三個月内卧床休息。”
身上所有的傷處理好,杜華開始爲他治骨折了的左腿。
“什麽?”少年驚叫,“三……三個月?”
三個月,他的日子怎麽過?
“沒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杜華神情嚴肅,“這話不和你開玩笑,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到時候腿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可别怪我。”
“聽到了嗎?聽我老姑的話就沒錯!”杜小武在旁邊叮囑他。
白取:……
他好想死一死!
平日裏三天不出門就能憋壞他,竟然讓他三個月不能起床,他死了算了。
少年躺在床上,一副了無生息的模樣。
瞿教習看見床上這麽躺着的人,吓了一跳,“小神醫,他怎麽了?”
不會沒搶救過來,死了吧?
“在傷心呢!”杜華搖搖頭。
“傷……傷心?”
沒死就好!
“他傷什麽心?”瞿教習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