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他村子缺水沒那麽容易打起來,就是因爲怕傷了沒大夫看?”杜華臉色有些青。
敢情因爲有了她和杜叔,兩個村子的人有恃無恐?
早知道他們有這想法,治療的時候,包紮的時候她就該下狠手,讓他們多痛痛,多流點兒血。
“對啊,得了傷寒,那可是要人命的。”
陳妙蓉不知道杜華心中的想法,毫不遲疑的點頭,這讓杜華的臉更青了。
杜華心塞塞,但是沒有辦法,就算知道了那些人的想法,她和杜叔還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不成。
“那些受了傷的家夥該換藥了!”
杜華站起身子,陰測測一笑。
“啊?啊……該換藥了嗎?”
陳妙蓉跟不上杜華的腦節奏,一臉懵的跟着她走出了院子。
“表姐,你先去找得益哥他們,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
陳妙蓉去找她小哥,杜華則先去把幫杜齊貴換藥,杜齊華那她早晨就去過了,不用去。
幫杜齊貴換完藥後,杜華直接出了家門,往杏花村而去。
念華苑裏,阿電不愧是機關高手,認真的琢磨了一遍杜華的圖紙,決定先做個小型的抽水車出來試試,不過,其中有一點點小小的問題他沒有琢磨清楚,便來找他的主子。
唐三郎仔細聽了阿電的叙述後,點點頭,“那我這就去找她問問,争取早日把它做出來。”
唐三郎說完就往外走,想想又對阿風幾個道:“告訴管家,把我的東西收拾收拾,今晚我就住去杜家!”
昂?
阿風,阿雨,阿電驚呆在原地,嘴巴張得老大。
“主子,你……剛剛說什麽?”阿雨都結巴了。
“我說,我住進杜家,他們家屋大,又新……”
阿風,阿電,阿雨:“……”
呵呵……
怕不是屋子大,屋子新,而是那裏有你時時想見的人吧!
要說屋子大,念華苑小嗎?
要說屋子新,念華苑舊嗎?
要說蚊子咬,念華苑有蚊子嗎?
不,不,連母蚊子都沒有一隻!
“主子,那我們住哪兒?”阿雨問。
“這裏啊!”
唐三郎回答得毫不用思索。
“那不行!”
三人異口同聲。
“怎麽不行?我說行就行!”唐三郎皺眉,真礙眼。
“主子啊,将軍啊……我們是你的暗衛,是要保護你的……”
阿風一臉無奈,他們四大護衛難道是用來做擺設的。
“保護個球?你們要去了,那個什麽楚若野的暗衛也在,别刺客沒來,你們雙方打起來了,就這麽說定了,你們住念華苑,我住杜家村去。”
唐三郎一擺手,人就離開了,留下阿風三個面面相觑。
“怎麽辦?”
阿風,阿電看向阿風。
“能怎麽辦?”
他能怎麽辦?聽主子的呗。
唐三郎才不管阿風他們咋想的,哼着小曲兒出了念華苑。
“站住,唐三,你個白眼狼,給我站住……”
一個尖利且刺耳的聲音在唐三郎的身後響起。
唐三郎嘴角浮了一抹諷刺的笑,然後慢慢的回轉了身子,冷冷看向來人。
來的人,除了他那“好爹娘”,還有三個“好兄弟”!
“你們有事?”
“你裝什麽呢?唐三……昨晚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麽妖法,竟然讓我在那跪着動不了,讓我白白被吓了一個晚人。”
唐二郎蹦了出來,一邊指着唐三郎的鼻子大罵,一邊吸着鼻子,他昨晚本就受了傷,又累又吓的,今天回去就得了風寒,現在是撐着身子來出氣的。
“三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兩個村子的人爲了水打架,不說你能幫着你二哥,你卻向着杜家,杜家未生過你,也未養過你,不是嗎?”
唐大郎一臉虛僞,擺出家中長子的模樣說教唐三郎這個弟弟。
“我就說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老頭子你還不相信!”
唐三郎娘恨恨道,唐三郎爹拉着臉吸着旱煙沒發話。
呵……
唐三郎幽幽的看向他娘黃氏,“娘,看在你養了我十年的份上,我還叫你一聲娘,不過,你們也就是養了我十年,又沒生我不是?”
“你……你說什麽呢?你怎麽不是我生的?我生你的時候難産,差點兒沒要了我一條老命!”
唐三郎娘臉一白,尖叫出聲,然後忐忑的看向唐三郎爹。
唐三郎爹默默的抽煙,唐大郎和唐二郎兩個立即心虛的不說話。
空氣凝滞,衆人皆不語,唐三郎眼神幽暗,他爲了能給杜華明媒正娶,八擡大轎之禮,他忍着這一家奇葩,卻沒想到他們卻起了動杜家人的惡心,他就不得不敲打敲打了。
“爹,娘,大哥,二哥……怎麽回事?三哥他真不是親生的?”
唐四郎一臉莫名的看向唐三郎,又瞅瞅爹娘幾個,所有人裏唯有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也是這一家人裏唯一對唐三郎這個三哥有些感情的。
但家裏他最小,人微言輕,家裏人不平對待三哥時,他也沒法幫他。
“别聽那白眼狼的,不是我生的,還能是誰生的?”唐三郎娘猶做最後的掙紮。
“對,老四,别聽老三的。”唐大郎和唐二郎二人異口同聲附和,把來找唐三郎算帳的事兒早忘到一邊兒去了。
“呵……”
唐三郎冷笑一聲。
“是不是你們心中有數!如果我沒有查清楚,沒有證據,你們覺得我會說出來?”
“早前,我忍着你們,替大哥去戰場送死,過年過節也不會少了你們的孝順,甚至爹被摔得快死了的時候,也是我請神醫,出銀錢爲他撿回了一條命,你們十年的養育之恩,我早就報完了,以後别提什麽生不生,養不養的話,隻會徒增笑話!”
“本來,如果你們不是嫉妒杜家對我好,打着要動杜家人的主意,甚至唐二郎已經動手了,我也不會打破天窗說亮話!”
“既然今天擺在了台面上,那我警告你們,你們有誰再敢傷了杜家人一根豪毛,我就把他做成人彘,挂在杏花村祠堂前曬成肉幹!”
“别以爲我說的是假話,我說到做到!别忘記了,我參了五年軍,殺過的人無數,要殺人,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唐三郎說完,腳步不帶停頓轉身就要走,結果,一轉身的刹那,卻看見幾十米外一棵樹後藏着一抹熟悉的人影。
唐三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