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武的武功可是阿風教的,又加上他喜歡,有天賦,近兩個月武功進步神速,阿風與她說過,杜小武一個人打幾個成年男子是沒什麽問題的。
“哼,就是……撒謊!”
杜小武傲嬌的擡了擡腦袋。
李氏聽了閨女和孫子的對話,再不猶豫,左手一把抓上唐二郎胸前的衣襟,右手順勢一耳光就扇了過去。
“我叫你挑我家的人下手,我叫你挑我家的人下手……”
“怎麽着?你一家人刻薄三郎那孩子,就不許我家對他好點,連帶着我家你們也就恨上了……一家黑心肝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狗屎!”
“有本事你就明着來,暗下黑手算什麽屁本事?沒卵子的東西……”
李氏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一耳光将唐二郎扇得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響,臉上開始紅腫。
李氏猶不解恨,又用上了腳,對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唐二郎又狠狠的踹了幾腳。
早就李氏開打的時候,杜小武便在老姑的示意下站到奶奶的身邊護着她,還趁機下了黑手,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杜齊富和杜齊榮兄弟二人折回家拆門闆回來擡杜齊華,杜家其他人都圍了過來,杜華知道李氏不會有什麽事,便幫着杜郎中去給其他人處理傷口去了。
二人是大夫,也沒因爲二人是杜家村人就不管杏花村受了傷的人,保持平常心爲所有人診治包紮。
“打人啦,杜家村人又打人啦……”
唐二郎反應過來扯着嗓子大呼小叫。
已經停歇了的有幾個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兩村的村長和族長都還沒有趕過來,杜華直起身子,眼神鋒利的掃向那幾個人,“你們還想打?想打出村子打去,保證你們打死在路邊,我和杜叔都不會過問一下。”
“是你們家人先打人的!”
唐二郎見那些人被杜華吓住了心中很是不服。
“我娘爲什麽打你?你心中沒個數?”
“我娘一介婦人打你兩下,能打傷你什麽?倒是你将我二哥打得昏迷,我可告訴你,我二哥沒什麽事就好,若有事,你想逃也逃也不了。”
唐二郎被杜華氣勢一壓,心虛的閉了嘴。
他當時就是故意的,他那個三弟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和家裏斷了親後,就像不認識他們一家人一樣,反是與杜家一家人親近,什麽好吃好喝的都往杜家拿。
杜家這麽快就發了家,他懷疑與他那好三弟脫不了關系。
所以他越想越氣,平日裏找不到機會報複便罷,今天這麽好的機會他不逮着機會弄死一個杜家人,他就不姓唐。
可惜的是他竟然不知道杜小武是個練家子,一直護在他兩個叔叔身邊,他好不容易找準機會下了手,但還是沒下着死手,隻砸暈了,沒砸死。
唐三郎陪着杏花村的村長和族長趕到時,正好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瞬間整個人暴發出戾氣和寒意。
飛身到唐二郎身邊,一腳将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唐二郎踹得“噗通”一聲朝李氏的方向結結實實的又跪了下去。
“誰?是誰找死竟敢踢我?”
唐二郎掙紮着又要站了起來。
“跪着向杜家人謝罪!”
一道聲音涼涼的響起。
“唐三,你就是個白眼狼,賤人……”
唐二郎聽出了聲音就開罵,但下一刻他就罵不出來了,也動不了。
唐三郎趁人不注意伸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向李氏和杜大柱夫妻二人鞠躬道歉,“嬸子,叔,都是我的錯……”
“好孩子,和你沒關系!”李氏立即伸手将唐三郎扶了起來,“都是那些人黑了心,爛了肺,看不得你好!”
“叔,嬸,二哥他怎麽樣了?”
“暈着呢,花兒說是不大好!”
李氏歎了口氣,老二這是遭了無妄之災啊。
正說話,杜齊榮和杜齊富兄弟二人擡着門闆回來了,唐三郎立即上手幫忙,一起将杜齊華擡到了門闆上。
杜齊榮,杜齊富,唐三郎,杜大柱四個人,一邊兩個人擡起門闆,杜小文撐着火把,二妞和三妞一邊一個扶着挺着肚子的王氏,一行人浩浩蕩蕩先擡着杜齊華先回家。
李氏和杜小武不放心杜華,留下來陪着她。
唐二郎被唐三郎點了穴道,低着頭乖乖的跪在那兒,别人覺得奇怪,但也沒上前,任他跪着請罪。
剛剛大家也聽到了,唐二郎竟然因爲唐三郎親近杜家就出手報複,借機傷人,這樣的人不值得人可憐,跪着也好。
杏花村與唐家交好的人有心上來問,但看到一直幫着忙爲人包紮傷口的杜華也就歇了心思,杜家現在一般人還是不想得罪的。
等杜華和杜郎中将受傷的人包紮好,杜家村的村長和族長也趕到了。
杜家村有杜齊榮這個秀才,還有三個童生,以及杜華這個神醫,杏花村人的村長和族長是不願意與杜家村結怨的,甚至是唐三郎往杜華家跑,人家都說是唐三郎想娶杜華,他們也是抱着支持的态度。
所以,雙方的最高領導一到,又有人不計較銀錢包紮好了傷患,雙方很快就協商達成了一緻,不報官,不結仇,雙方村子裏受傷的人治療的銀錢,雙方村裏族裏出一半,傷者自己出一半。
至于杜華和杜郎中先前用的藥什麽的,讓二人回家算一下銀錢,然後算在後面診金裏,到時候一起付帳。
雙方的村長和族長都把自己一方挑事的人狠狠批評了一頓,說是還敢鬧事就趕出族去。
不過,最後竟然問到最先挑事的人竟是唐二郎,于是雙方族長和村長把各自村裏的人帶回自家村中後,竟然把唐二郎一個人就那麽扔在了原地。
唐二郎手腕上也受了傷,但沒人爲他包紮,一直在流着血,又被唐三郎點了穴道,當兩個村中的人都走光了以後,他一個人跪在黑暗裏瑟瑟發抖。
遠處大青山上不時傳來狼嚎和虎嘯聲,吓得他眼淚直流,再懼怕卻說不出話來。
兩村的械鬥就那麽奇怪的開始,又那麽奇異的結束了,杜華回到家後第一時間便去房間裏替杜齊華施了針,好在施針沒多久後杜齊華就醒了過來。
“二哥,有沒有感覺到頭很暈?”
杜齊華移了移腦袋,“有點痛,有點兒暈,不是很暈。”
杜華籲了口氣,那就好!
“以後你們都得防着些唐家那幾個人,離他們遠點兒。”
杜華看了眼圍着的家人叮囑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