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娘上次用縣城秦家賠付的精米,不但換了幾隻鴨子回來,還換了一頭豬崽子回來養着呢。”杜荷花裝着不在意道。
“秦家賠付的精米?哪個秦家?”
“就是縣城首富秦家呀。”杜荷花笑得一臉無邪。
“他們家爲什麽要賠償你家?”
“哦,是這麽回事……”
杜荷花三言兩語就勾起了史光宗的興趣,二人肩并肩,一路上說說笑笑,說着秦家是如何賠償的精米,隻不過,這其中卻省略了杜華幫忙的事,隻說秦家爲富善良,隻說他爹杜二柱有勇氣。
杜荷花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她知道秦士良是史光宗的同窗,且二人是好友關系,由此,她與史光宗便能生出話題,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和關系。
杜氏蹙眉看着兒子與杜荷花說說笑笑,心中雖是不喜,但想着兒子心情不好,有個人在兒子面前逗趣,也就沒多言語。
唐三郎感覺到了身後那實質性的目光移開後,眼神不由看向杜華,以前杜花是喜歡史光宗的,雖然現在與他不親近,但不知道她現在心底到底是怎麽想的。
“花兒。”唐三郎聲音沉沉。
“恩?”
杜華扭頭看向他。
“那個……史童生挺聰明的哈。”
杜華不知道唐三郎爲何突然與自己談論起了史光宗,便直言直語回道:“聰明?也就那樣吧,秀才不是也沒中。”
看着小姑娘那不在意的神色,唐三郎檸檬精的心思淡了些,又繼續道:“他派人去你家提過親?”
“恩。”杜華點頭,“就前些日子的事,我娘沒答應。”
“那你呢?”
“我?”
“恩。”
杜華略想了想,以前原主跟在史光宗身後轉,她現在不得不費口舌解釋,家人都是這樣想的,更何唐三郎,心中也不覺意外,“以前是我眼瞎了,覺得他才高八鬥,俊秀雅緻,現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過如此。”
得到杜華親口承認不喜歡史光宗,唐三郎的眉眼立即升起了笑意,伸手從杜華懷裏接過礙眼的大黃,“要爬山了,我抱着吧,你抱不動,這蠢貓越長越胖,死沉死沉的。”
杜華不知道唐三郎爲何看不慣自己抱大黃,但還是松了手,讓他把大黃拎了過去。
被拎着頸脖子的大黃:“……”
哪個胖了?哪個蠢啊?
小心眼的家夥,當本王子不知道,你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青山縣秦家,秦老爺終于回了府,秦士良知道老爹回來了後,興沖沖的跑去找他。
“爹,爹……告訴你兩個好消息。”
秦老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大叔,聽着兒子的嚷嚷聲便皺起眉頭,“念了幾年的書都白念了,知不知道穩重二字怎麽寫?”
秦老爺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雖然嚴厲,但奈何他夫人和五個女兒對兒子太寵,把他給寵壞了。
秦老爺的呵斥聲砸來,砸慢了秦士良的腳步,穩穩當當的走到老爹面前,行禮問安,“爹爹,這兩天你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你就給我好好的做學問,我們秦家再富有,但商人的地位太低,我指望着你能給考個功名回來改換門楣,結果又是讓我白期望一場,還有你那個同窗,不是說他學問好,怎麽連他也沒能考上,是不是平日裏他學問做了假?”秦老爺蹙眉又是一頓訓。
“光宗兄他不是沒學問,我猜測該是此次做答失利。爹,考都考完了,你再罵我也沒用了,兒子我明年一定好好考,争取明年考上行不行?我來是真的想告訴爹爹你兩件好消息的。”
“你能有什麽好消息?”秦老爺哼了一聲,沒再提考試的話。
“爹,第一個好消息呢,我爲四叔又尋了一個神醫,那神醫答應我來幫四叔治腿。”
“神醫?你哪兒認識的神醫?”
“是兒子我偶然認識的,而且,也是許大夫推薦的。”
“許大夫推薦的?”
秦老爺一聽說是許家醫館推薦的,心中倒是相信了幾分,許家醫館是青山縣最好的醫館,許大夫既是東家,又是大夫,雖然爲人讨巧了些,但是醫術卻是沒得說的。
“恩,恩,真是許大夫推薦的!”秦士良連連點頭,“而且,我也按照許大夫給的地址上門去請了神醫,她也答應了。”
秦老爺聽說秦士良都上門請好了神醫,并不覺意外,孩子小的時候,他一直忙着振興秦家,忽略了他們,倒是自己這個庶四弟性子軟和,喜歡孩子,對孩子們都好,孩子們也與他親近,想想,他心中都些酸。
“這些年找的所謂名醫,神醫也不少,但沒一個人敢替你四叔治腿,都說治不好,還是等他來了看了你四叔的腿後你再說是不是好消息吧,而且,你四叔未必能配合,現在你不必與你四叔說。”
“哦,我沒和四叔說,但是,我相信這次的神醫她一定有辦法的。”秦士良信誓旦旦,他從第一次見到小神醫心中就有一種感覺,他堅信她一定能治好四叔的腿。
秦老爺不想打擊兒子,沉默了半晌這才問他:“那第二個好消息呢?”
說到第二個好消息,秦士良的眼神立即亮了起來,“爹,我知道珠寶閣裏賣的那好用的肥皂和香皂是打哪兒來的了。”
恩?
這真是個好消息!
這消息成功的引起了秦老爺的注意力,驚訝的看向兒子,“你知道肥皂和香皂是哪兒來的?”
“恩,恩,爹,你看,這就是做肥皂那人家送給我的。”秦士良把杜華送他的肥皂和香皂遞給秦老爺,“爹,他們已經在開始蓋肥皂作坊呢,很快就會大量生産了。”
秦老爺接過來一看,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東西,做爲秦家的家主,秦家商業的掌權人,對生意方面有着驚人的嗅覺,他覺得如果能夠找到肥皂和香皂制作人,秦家就算不能吃肉,也定能分杯羹。
隻可惜,青山縣的珠寶閣和美味閣後面的勢力是他招惹不起的,不敢從他們身上打主意詢問,而且,他擔心這是珠寶閣獨有的。
但那天在珠寶閣他偶爾聽到裏面的夥計議論,說是肥皂太好賣了,隻可惜了送來的人送得太少了,他這才知道肥皂并不是珠寶閣獨有,于是,他才敢打它的主意。
“你說的他們是在哪兒?誰家?”秦老爺摸着兒子給的東西,有些迫不及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