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人一早便去了縣城,路上,風和雨跟在暗中護衛。
雨掃了眼自個頭兒的眼睛一直盯着杜華,知道他在想什麽,“頭,藥雖好,但别怪屬下沒提醒你,在主子沒有同意之前,你可千萬别與她的心肝寶貝糖蜜餞兒私下接觸,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風想到昨晚的事,痛心疾首的收回眼神,他當然知道,幽幽的看了雨一眼,“你當我傻?”
“知道你不傻,就是有些癡!”雨撇嘴。
頭兒對醫藥一途特别癡迷,看頭現在的模樣,以後怕是因爲醫術拜在那村姑的“石榴裙”下。
“話多,給我閉嘴!”風給了雨一個警告的眼神,還擡手拿劍比劃了一下。
打不過風的雨立即抿緊了嘴唇,他才不要被頭揍,四個人當中,頭兒的武功和輕功都是最好的,他們三人加起來才能打得過他。
和他打架?
簡直就是單方面受虐。
以前血的教訓他還能沒記住!
“唐大哥,到縣城後在醫館那你先把我放下,我先去醫館,你去做你的事,然後我們在美味閣碰面,可行?”
起得早,杜華靠着牛車眯眼睡覺睡了一路,這副身體還是太胖,嗜睡,進了縣城的城門她才醒過來。
“好。”唐三郎回頭,看她的嘴角還隐隐有口水的痕迹,不禁失笑,“睡好了?”
“恩,睡好了,現在精神了。”杜華邊答邊伸了大大的懶腰。
到了醫館前,杜華下了牛車,再從裝藥的簍子裏取了一個包袱,遞給唐三郎,“唐大哥,都在裏面了。”
“好,你放心,我有我的途徑,定能爲你賣個好價格。”唐三郎接過包袱,怕杜華不放心再叮囑了句。
“我當然相信揚威将軍的能力。”杜華雙眼眼角輕輕翹起,眼神裏都是調皮,後四字卻說得極輕,幾乎是貼着唐三郎的臉說的。
清清淺淺的呼吸,還有她身上三月花的清香味讓唐三郎的心像小鹿亂撞,眼神無處安放。
杜華說完就離開了,眼角的餘光掃了唐三郎紅着的耳朵,大步往醫館走去,心中頗爲愉快,讓你先前撩我撩得高興,哼,還以爲自己真是“情場浪子”咯!
誰還沒點裝逼的技能?
看着撩完就走的人,唐三郎無語,“報複”來得真快,睚眦必報的性子。
“頭,剛剛我沒眼花吧?那……那村姑剛剛竟然誘惑主子?”雨一臉吃驚,特别是主子那一臉的蕩漾和享受,簡直讓他快瘋了。
“我眼沒瞎,你繼續跟着主子,我稍稍再來。”風給了雨一個大白眼。
“她,她……你,你……頭兒,你可千萬别犯錯。”
“你别管,我有分寸。”
風不願再多話,雨隻默默盯着他看了一晌,然後收回目光追着唐三郎的牛車去了。
杜華進了醫館,醫館裏人不多,幾個夥計正在忙碌着,許大夫在給人看病,杜華的進門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倒是小強看到了她。
“咦!”
小強咦了一聲,看着杜華道:“杜姑娘,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
“能,能,你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時常念叨你,若不是覺得自己冒昧都恨不得杜家村找你了。”
“他找我幹什麽?”杜華自然的将背上的簍子取下放在櫃台上。
“自然是想和杜姑娘探讨醫術啊,杜姑姑小小年紀醫術了得,師父他老人家敬佩着呢。”小強笑得一臉讨好。
“哦。”杜華不以爲意的點點頭,想與她探讨醫術的人多着呢,就看對方心誠不誠,“我今天是來賣藥草的,你們收不收?”
“收啊,是些什麽?”
“簍子裏,你自個看吧,我全都炮制好了,買了就可直接入藥。”
“真的?那可真省了我們不少事。”小強一聽,就扒拉開藥簍子,驚訝道:“石斛?還有三七?”
“怎麽?不收?”
“不,不,不是,杜姑娘誤會了,店中的石斛和三七恰好用完了,師父進的藥材還在路上,剛剛師父還在愁下午的病人要用藥怎麽辦呢,沒想到杜姑娘就送了來,又是能直接入藥的,真是好巧得狠。”
那邊替人看病的許大夫聽了二人的對話,給病人開了藥方後走了過來,“小強,你去抓藥。”
“是,師父。”
“杜姑娘,好久不見呐。”許大夫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花。
杜華頭一歪,笑答,“也沒多久啊,許大夫。”
“哈哈……杜姑娘直言直語。”許大夫拿起簍子裏的藥草,看了看,不禁贊歎,“杜姑娘不但一身醫術了得,連這炮制藥草的功夫老夫也自愧不如啊。”
“許大夫過謙了。”杜華回答的不卑不亢。
“杜姑娘,這些藥草正好解了老夫的燃眉之急,又加上炮制得好,我就按我們醫館裏賣給病人的價格給你,我從中不賺銀錢。”
也就是按銷售價了,杜華挑了挑眉頭,想着袖中的東西,也沒推辭,“那我豈不是占了便宜?”
“沒占,沒占,各取所需,各取所需。”許大夫樂呵呵,“杜姑娘随我來,我去稱一下重量,算成銀錢給你。”
“好。”杜華點頭。
二人進了後院,許大夫稱好了重量,拿了一個荷包遞給杜華,“杜姑娘,石斛總共十九斤八兩,我就算你二十斤,一兩銀子一斤,三七正好是十斤,五百文一斤……再加上其他幾樣藥草,一共是二十八兩銀子,銀錢都在荷包裏,你數一數。”
許大夫價格一報出來,杜華心中便有了數,在前世,石斛根據質地的好壞,也要800元至1400元左右一斤,古代銀子值錢,銷售價這個價格差不多了,其他藥草也沒給低價,于是笑着接過荷包塞進了袖子裏,“我信你,不用數,謝謝許大夫了。”
許大夫見杜華笑意盈盈的,鼓了鼓勇氣,“杜姑娘,在下有些醫術上的問題,一直不得其解,不知道能不能請教請教姑娘?”
杜華笑着看了他一眼,“杜大夫,請教不敢,但是隻要本姑娘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許大夫其實知道自己給杜華的第一印象不好,現在見她态度和緩,知她并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心稍安,“那杜姑娘請坐,我給杜姑娘倒杯水先潤潤嗓子,您慢慢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