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把最先烤好的一隻金黃色的野雞用棍子串着遞給了猴王,猴王高興地龇牙咧嘴,發出“唧唧吱吱”的興奮聲,接過棍子幾下就跳到了大石頭上。因爲烤雞有些燙,它不停地吹着,用爪子撕了往嘴裏塞。
陳華把第二隻烤好的野雞分切後,串上細棍子, 遞給方芳和崔家的二位大叔。
院裏地火上的鐵鍋裏咕嘟嘟地冒着香氣,山珍炖野雞,饞的一幫猴子圍着鐵鍋轉,急得抓耳撓腮。
陳華把最後烤好的二隻野雞切成小塊分食給其它的猴子,猴子們高興地搶了雞塊就跑,各自找地方享用美食去了。
最後陳華烤了十根火腿腸, 四個人加上猴王每人兩根烤腸,把個猴王高興地圍着陳華轉了好幾圈。
陳華就着油餅吃着烤雞,也讓着崔大毛和崔小毛一塊兒吃油餅, 兩個人也不客氣,大家很快就把田鳳梅烙的幾大張油餅吃光了。
崔小毛看鐵鍋裏的雞肉也炖的差不多了,就對陳華說道:“鍋裏的東西你們吃吧,我是吃飽了,已經這會兒了,連晚飯都省了。”
陳華看了看那正在西下的太陽,回頭說道:“二位大叔都喝點湯吧,要不然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崔大毛看着鐵鍋裏的兩隻肥雞還有山珍,笑道:“沒事,你們吃吧,等我們餓的時候,在加熱一些湯喝。”
陳華說道:“二位大叔,我吃東西從來不剩,你們要是不吃,我和方芳還有猴王就把鍋裏的東西吃光了,你們想吃,我再去打兩隻給你們晚上加餐。”
崔大毛和崔小毛看了看還在啃着烤雞的猴王,想着猴王都吃那麽多東西了, 還能吃得下嗎?
陳華知道二位大叔想岔了,就笑道:“你們别看猴王,它最多喝一大碗湯就足夠了,是我能把鍋裏的東西吃光。”
崔大毛和崔小毛看着一大鍋的東西,對于陳華的話,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崔小毛說:“小伏,這鍋可深着嘞,這麽多東西你怎麽能吃得下,是不是今天跑路多,餓壞了?不過你也不敢這麽吃,小心把胃撐壞了!”
方芳笑了,“大叔,沒事,他特能吃。”
陳華笑道:“大叔,你沒聽我小舅說過我的食量是普通人的幾倍嗎?”
老哥倆吃驚地看看陳華,又看了看一大鍋的東西,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陳華盛了一碗帶着雞肉和山珍的湯,示意崔小毛端給坐在大石頭上的猴王。
崔小毛點了點頭,接過大海碗走向猴王。
猴王真有股子霸氣,坐在大石頭上紋絲不動,它完全把崔小毛當成平時給它貢獻的子民了。
崔小毛哪敢跟猴王計較,規規矩矩地把碗雙手捧給了猴王,還笑着說道:“猴王,嘗嘗我做的山珍炖野雞,味道可鮮了!”好像猴王能聽懂人話似的。
崔大毛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小毛,你是不是糊塗了,猴王能聽懂你說的話嗎?”
不管猴王是否聽懂,但它知道崔小毛是來給它送吃的了,也不客氣,把沒有啃完的烤雞往石頭上一放,雙手就要去接大海碗。
陳華見狀,急忙“吱吱唧唧”起來,猴王立刻縮回了手。
不等郭小毛問陳華什麽意思,陳華已經開始說了,“大叔,你這樣會燙壞猴王的,你把湯給它放到石頭上就行了。”
郭小毛也笑了,心想:“自己也是暈,猴王從來就沒有端過碗,不燙着才怪呢!”便把大海碗放到了石頭上,然後對猴王說道:“太燙,晾晾你再喝。”完全把猴王當成了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
陳華啞然失笑。
因爲碗太大,方芳隻喝了小半碗雞湯,吃了一些山珍,便飽了。
崔大毛和崔小毛眼睛瞪的松下來眼皮都上去了,親眼看着陳華不疾不徐地把一鐵鍋的東西吃進了肚子裏。他們預想着陳華如若再吃一口就有可能全部嘩嘩地吐出來。
陳華吃完後,輕松地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肚子說道:“多少年都沒有吃到過這麽原汁原味的雞湯了,今天算是過瘾了,也解饞了。”
崔大毛和崔小毛無語了,陳華是說到做到,真得沒有給他們留一點殘湯剩水。
陳華走到一塊大石頭跟前,與猴王相對而坐。
吃飽喝足後的猴王慵懶地躺在大石頭上,這時有幾隻猴子走過來跳到大石頭上,開始在猴王身上刨來刨去,然後似乎捉到了什麽東西,即刻塞到了自己的嘴裏,咯吱咯吱地咀嚼着。
方芳看着驚奇,就走近去觀看,結果猴王一個睜眼,吓得方芳趕緊跑回到陳華的身邊。
陳華笑看着方芳,“你能猜出它們在幹什麽嗎?”
方芳搖了搖頭,“它們在幹什麽?”
崔小毛走過來說道:“可不敢告訴你,小伏要是說了,怕你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方芳眨了眨眼睛,轉頭看着陳華,“什麽意思?很惡心人嗎?”
陳華有些惡作劇地看着方芳,順着崔小毛的話意說道:“是有些惡心,所以你還是不要知道算了。”
“你成心的,我難得見到這種場面,你卻不讓我知道原因,就是再惡心我也得知道,你說吧,我有思想準備了!”方芳說着按向自己的胸口。
陳華光笑不說話,崔小毛憋不住了,說道:“方芳,猴子們都喜歡幫對方捉毛發裏隐藏的虱子,那是一種白白胖胖的寄生蟲,抓到以後就會把這些虱子吃掉,說實在的,我看着都惡心,小伏當然不想給你說了!”
方芳一聽,嗓子眼翻湧,差點吐出來,她趕緊拍着胸口,強壓着惡心。
陳華見狀立刻說道:“方芳,大叔逗你呢!”
方芳立刻轉向崔小毛。
崔小毛的老臉漲紅了,瞪了一眼笑眯眯的陳華,“小伏,我這麽大年齡了,逗方芳幹啥?别胡說八道!”
方芳看着崔小毛也不像是逗自己玩的樣子,便回頭看着陳華說道:“你又在賣什麽關子?快告訴我,它們到底在幹什麽?”
陳華不再裝了,笑道:“給猴王抓癢理毛的幾個猴子是猴王的妃子,山裏人常常看到猴子之間相互在對方的身上捉取什麽放在嘴裏吃掉,所以人們以爲這是猴子在給同伴‘捉虱子’,其實這不是捉虱子,而是在同伴身上撿鹽粒吃。”
崔大毛和崔小毛聽到陳華的講解,全都懵了臉,第一次聽到猴子是在身上撿鹽粒兒吃這種奇談怪論。
陳華繼續講着,“猴子排洩出來的汗液裏含有鹽分,汗水揮發後這些鹽分便同皮膚和毛根上的污垢結合成鹽粒,由于森林裏的猴子吃的食物裏沒有鹽分,猴子便覺得鹽分不足,就彼此撿取對方身上的鹽粒吃,看起來好像是在給同伴‘捉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