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離開之後,隻見南宮缺開口道:“那玄冥殿,想必是要逼你現身!”
“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軒轅昊搖頭:“我就在無雙九州,他們若抓我,随時可以,爲何還要前去抓楚皇,難道這其中沒有陰謀?”
“更何況,這玄冥殿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中,他們相信在賢榜之上,夏千秋一定能夠殺我!”軒轅昊開始分析:“所以,抓楚皇,逼我現身,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不錯!”就在此刻,虛空之中傳出一道聲音,軒轅昊擡頭,正乃是白如雪漫步虛空而來,降落在軒轅昊身前,開口道:“這件事情,南凰仙宮已經知道,至于爲何抓走楚皇,也已經查清楚,我特奉師尊之名,前來告訴你,劍宮隐脈,出現了叛逆!”
“叛逆?”
“恩!”白如雪點頭:“抓楚皇,就是逼你現身,隻是,他們對你不感興趣!”
“是對劍皇令?”軒轅昊似乎明白了過來,劍宮隐脈,知道他有劍皇令的除了洪星家族之外,就隻剩下劍皇一脈了。
昔日,在洪星家族之時,劍蒼可是意圖收攏劍宮隐脈,最終南凰仙宮之人現身,令他功虧一篑,那麽如此一來,這叛逆,便就浮出水面了。
“正如你心中所想,這叛逆正是劍宮血脈正宗,他們身爲劍皇血脈正宗,不甘讓你一個外人領導劍宮,所以,就從大楚下手,逼迫你交出劍皇令!”
“果然正是這樣!”軒轅昊微微點頭,心中隻是感歎的是,堂堂劍宮血脈正宗,會第一個背叛劍宮,這樣的一脈,絕不能饒。
他也不可能交出劍皇令,若是交了,對楚皇而言,就真的是末日了。
“走!”軒轅昊開口,目光閃爍着冷意。
“去哪?”葉成問。
“天機樓!”
聲音落下不久,一行人身軀緩緩踏空而起。
每一屆九州賢榜的舉行之地,就在天機樓,天機樓,不僅僅是超然勢力,那裏更是氣運之地,也是段天機夜窺天機之地。
它占據了無雙九州,最爲重要的地理位置。
九州賢榜之争,不僅僅隻是九州天驕互相切磋,而是要經過一場場曆練,優勝劣汰,晉級者才有資格争奪九州賢榜之排名。
否則,每一屆九州賢榜之争,都有數萬人,若是一一對決下來,豈不是要驢年馬月?所以在九州賢榜之争以前,他們皆要通過一重重關卡,能夠過關之人,方有資格争奪榜單排名。
……
天機樓,不是位于天機城最爲中心的位置,反而極爲偏僻,浩瀚平原數萬裏之遙以後,才能看到一棟棟古老的亭台樓閣坐立在那裏。
但是如此偏僻之地,近些日子,依舊是人滿爲患,可謂是天上地下,皆都站滿人群,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前來一觀九州之盛世之人。
當然,也有些許,是來參加九州賢榜之争的。
“真夠熱鬧的啊!”此刻,虛空之中出現一行來人,其中猥瑣的家夥,一臉震撼的看着這一切。
至于,這一行人自然是軒轅昊他們。
“這是自然!”南宮缺目視一眼浩瀚人群開口道:“九州賢榜,乃是無雙九州唯一榜單,它代表着九州青年一代的天資認證,而且又是三年一屆,誰人不期待?”
“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天驕之前默默無名,入榜之後就一鳴驚人天下知?”南宮缺聲音不斷:“也可以說每一屆賢榜之路,也号稱白骨之路,哪一崛起之人,不是踏着累累白骨?”
“一将功成萬骨枯!”南宮缺目視浩瀚人群,内心同樣激動,三年後的今夕,他也有資格争奪九州賢榜了,能否一鳴驚人天下知,就看今朝。
聽聞南宮缺一番解釋之後,軒轅昊心中也掠起波瀾。
“看到那方通天古路了嗎?”南宮缺手指前方之地,開口道:“那就是登九州聖戰台之路,世人稱之爲通天路,一路通天,凡是能夠通過這通天路,站在虛空聖戰台的人,即便不入榜,都是九州妖孽!”
聞言,軒轅昊目光朝前方之地看去,果然那裏雲端之處,有着一條古路,橫跨萬裏虛空,疊立在那,猶如虛空橋梁,散放着陣陣古老之氣。
那條路,又有多少豪傑隕落其中。
那條路,又成就了九州多少妖孽?
古路通天,真的通天嗎?
何嘗,又不是通往地獄之路?
這條路,極爲殘酷,不能通天,便入地獄,就這麽簡單。
而且在古路兩旁,有着二十七坐看台,象征着九州二十七大超然勢力,每一屆賢榜之争之前,二十七大勢力,都會前來,各占領一座看台,觀摩宗門弟子踏古路通天。
九州賢榜,三十六席位,又名三十六天罡。
每一屆參加九州賢榜之争之人,都有數萬,可是正能夠踏天罡,入榜單的卻隻有寥寥三十六人,這是何等渺小的幾率?
然而,身爲九州之人,誰不想一朝成名,天下知?
軒轅昊目視通天古路,心中同樣不能平靜,甚至不知将要面臨多大的危險處境,但是他不會退縮。
他需要這一戰,完成劍皇意志,統禦劍宮隐脈。
他需要這一戰,敗夏千秋,滅忘塵,前往丹青殿迎娶葉傾凰。
他需要這一戰,帶領劍宮隐脈,回大夏,報十萬将士的血海深仇。
這九州賢榜,對他軒轅昊而言,同樣無比重要。
現如今,距離九州賢榜之争,還有三日之期。
軒轅昊并未浪費,直接盤膝坐地修行,哪怕耳邊嘈雜一片,依舊不能影響他修行的心境。
不僅僅是他軒轅昊,周邊那些凡是參加九州賢榜之人,皆在閉目修行,靜等三日後的九州之期到來。
修行無歲月,三日時間,眨眼即逝。
三日之後,萬裏虛空不斷滾動,一股股浩瀚道威籠罩這片天地,一道道可怕的身影,現身虛空,無不證明着九州賢榜之期,已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