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不難看出,這南宮缺在南宮家的地位。
當然,一般而言,他們這些嫡系弟子的地位,是根據天資定的,天資出衆,地位就重。
尤其是南宮缺,代表了南宮家下一屆九州賢榜之争的希望。
可就是在剛剛南宮缺,卻稱他軒轅兄,從話音之中,諸人也能夠聽出,他們兩人的關系匪淺,可是,南宮缺是高傲之人,若非讓他南宮缺佩服之人,南宮缺是不會委身交朋友的。
“南宮兄,你可算是出現了!”軒轅昊目光看向虛空之上的南宮缺,隻見南宮缺緩緩降落而下,與軒轅昊等人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這一抱,周圍南宮家那些弟子内心更不能平靜了,若非真正生死之交,豈會這麽親切,不分你我?
那麽如此一來,這件事情便就越來越複雜了。
繼而,隻見南宮缺目光掃視一眼南宮世家所有強者,開口道:“我聽聞,你們這些人皆認爲我南宮缺的兄弟,乃是我南宮家賜姓之人是嗎?”
此言一出,周圍之人臉色鐵青。
然而,南宮缺卻繼續道:“他是我南宮缺的客人!”
聲音落下之後,隻見南宮缺目光落在南宮月身上,冷漠道:“就你這種心性,确實不配修行,你該慶幸這是在南宮家,而不是在外面,否則,你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
南宮缺聲音不斷:“切磋被傷,就要人性命,南宮家有你這種人,我都感到丢人!”
南宮缺聲音不斷傳入虛空,令人心顫,怎麽說,南宮月都是南宮家嫡系血脈,然而南宮缺卻爲了幾個朋友,絲毫不給南宮月面子。
這也讓南宮月神色難看。
然而南宮缺并未理會,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虛空之中的南宮青山,冷漠道:“我的兄弟的性命不敵南宮月的一根頭發?你又是什麽東西,不過也是被南宮家賜姓之人罷了,沒有南宮家,你能有今日的地位?我希望你不要忘了,賜姓之人,就是賜姓之人,永遠代替不了南宮家的嫡系血脈,你更沒有資格審判我的幾位兄弟!”
南宮缺聲音傲然,透着狂傲之意。
南宮青山,九州賢榜十七,獲得南宮家重視,也是南宮家所有被賜姓之人之中,最被重視的一位,甚至南宮家許配南宮月給他南宮青山。
可是,今日在這裏,南宮缺爲了軒轅昊一行外來之人,依舊出言直接,言他南宮青山不過是南宮家被賜姓之人。
聞言,南宮青山神色極寒。
他自然也清楚這一點。
甚至想過,南宮缺不死,南宮家永遠你沒有他的一席之地,族長候選人,更輪不到他。
“發生什麽事情了!”就在此刻,虛空之中有一位老者漫步而來,眸子深邃,臉上平靜,正乃是南宮家一位長老級人物。
“南宮月邀我朋友切磋,切磋被傷,就要我朋友性命,我覺得南宮家應該逐出這種卑劣之人,否則乃是南宮家的恥辱!”南宮缺目視那長老,神色認真。
周圍之人,一陣心驚,然而,卻沒有敢說話。
南宮月神色蒼白。
而南宮缺繼續道:“南宮青山,既然知道事情起因,而卻依舊爲虎作伥,幫助南宮月,出手對付我的這些朋友,依我看,南宮家沒有南宮青山也罷!”
此言一出,南宮青山的神色同樣不太好看,然而卻無言反駁。
因他很清楚,他說話的分量,可是遠不及南宮缺。
本身在南宮月看來,一個被賜姓之人,剛剛殺了也就殺了,南宮家根本不會重視,然而這南宮月何曾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這件事情,雖然不大,但是關系到南宮缺,就不一樣了。
而且,南宮缺義正言辭,從南宮家的聲譽角度出發,出言讓南宮家逐出南宮月,也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遠處虛空又有人漫步而來,同樣乃是一位白須老者。
見此一幕,南宮月心中一喜,立刻對着虛空開口:“爺爺!”
不錯,此人正是南宮月的爺爺,而且還是嫡親的那種。
“到底是怎麽回事?”那老者對着南宮月問道,然而,南宮月卻一時無言以對,畢竟錯在她。
南宮缺卻上前一步開口道:“南宮月自認乃是南宮家之人,欺壓我幾位朋友,使得南宮家顔面掃地,我認爲南宮家應該處置南宮月!”
聞言,這老者皺了皺眉。
良久之後,才口道:“這裏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一二,南宮月固然有錯,但是也不至于這麽嚴重,更何況她年紀尚青,不懂事,做出愚蠢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剛剛你那朋友已經讓她強制性道歉,這件事情這麽算了吧!”
這老者聲音何其淡漠。
南宮缺剛想反駁,卻見軒轅昊開口:“南宮兄,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軒轅昊很清楚,他一個外人,怎麽可能令南宮家處置南宮月,甚至對他來說,南宮家不追究此事,已經是幸運了。
“好!”南宮缺點頭,自然也清楚,逐出南宮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既然軒轅昊就此作罷,那再最好不過了。
随即,南宮缺目光看向南宮月,冷道:“南宮月,今日之事,希望對你來說是一個教訓,倘若不是發生在南宮家的話,我這兄弟的長劍,就已經沒入了你的咽喉!”
聞言,南宮月神色難看。
“爲虎作伥!”然而,南宮缺的目光卻又落在了南宮青山的身上,繼續道:“明知南宮月有錯,你還要爲他出手,堂堂榜上之人,就這一點胸襟?”
“南宮缺!”終于,南宮青山開口說道:“這不是胸襟的問題,而是我認爲南宮家不可辱,身爲南宮家嫡系血脈,體内流淌的乃是南宮家高貴的鮮血,而他卻讓南宮月下跪道歉,請問,南宮家顔面何存?”
南宮青山聲音清晰,他這是來拿南宮世家的尊嚴而欺壓南宮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