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縷霸道之言,在軒轅昊腦海不斷響起,一股強橫的魔念入侵他的腦海,使他受傷,這令軒轅昊一陣無言,既然不配傳承,爲何讓他來此?
不過,由此不難看出,大能者内心的高傲。
想必生前,乃是一位極爲驕傲之人。
但是,他軒轅昊自認天賦不差,被嫌棄,心中自然也不好過,自從進入遺迹之後,這似乎已經是第二次被嫌棄了。
之前在兵器冢之時,拔那皇戟,又何嘗不與眼前一幕相似,那皇戟殘魂言軒轅昊二十八歲不過才六品王侯,不配執他之戟,所以軒轅昊連拔戟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後來呢?
後來,兵器冢戰場,萬器齊鳴,皆爲他所用,退數千強者。
長戟之中的人皇殘魂後悔,從新選主。
然而,那戟又有什麽資格配軒轅昊執掌他?
其他人也是一愣,眼底透着驚駭之意,軒轅昊不配傳承,而他們呢?
配嗎?
很快,在他們目光注視之下,一尊虛影緩緩騰空,魔威縱橫,滔天威壓從天而降,比之那些人皇虛影的氣勢不知道強橫了多少倍。
這可是聖者的意志。
緊接着,隻見那魔聖虛影目光俯瞰人群,歎了一氣:“世間之人的天賦都這麽不堪了,相當年本聖二十歲之時,就大賢之境,離人皇之境,隻有一步之遙,現如今本聖隕落三十萬年,意志停留在此處不散,就是爲了找适合本聖的傳承之人,十萬年前,千皇彙聚,皆都天賦平庸,本聖一怒之下,斬千皇于殿外階梯!”
一怒之下,斬千皇于殿外階梯。
聞言,在場八人無人内心驚顫,十萬年前千皇彙集于此,果然是爲魔聖傳承而來。
他一怒,就可斬千皇。
這……
想想,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魔聖已經隕落三十萬年,十萬年前,他已經是一縷殘魂了,然而殘魂一怒,同樣能斬千皇,這是何等毀天滅地之威。
每一人皇在百國之地都是統禦一方的霸主,于他們而言,都是觸不可及的大能之人,而眼前這縷殘魂,一念就可斬千皇。
随即,隻見魔聖殘魂繼續歎息:“本聖剩下的唯一一縷意念即将消散,本聖又不想傳承無人繼承,勉強招你們入殿,隻好将就!”
說罷,隻見魔聖那深邃的目光又落在軒轅昊身上,陡然間變得冷漠:“二十八歲,六品王侯,如你這般年紀才這等修爲,還想參悟本聖的聖意,你還不夠資格!”
魔聖之言,毫不客氣。
而且,一眼便可看透在座所有人的年齡。
在這裏,軒轅昊不僅僅才六品王侯,而且還是八人之中年齡最大之人,然而,修爲卻最低,所以在魔聖看來,軒轅昊乃是八人之中天賦最爲平庸,才會言他不配傳承。
聞言,軒轅昊一臉黑線。
“你們七人過來!”魔聖目光掃視一眼劍君、蕭七、龍飛等人,繼續道:“每一人皆都選擇一尊石像,給你們一個時辰時間,能參悟多少,就參悟多少,而後,憑你們所參悟的神通法術對戰一場,優勝劣汰,敗者直接傳送殿外,最後剩下的一人,便可獲得本聖傳承!”
嘩~
此言出,七人的目光盡皆鋒銳起來。
那可是聖人傳承,雖然他們沒有見過真正的聖,但是也聽過其傳聞,聖人一怒乃真正焚天煮海,這種人的傳承,誰不想要。
現如今,最爲苦逼乃是軒轅昊,他居然連參悟石像的資格都沒有,就被對方嫌棄了。
于是心想,年齡太大,看來真不是好事情啊。
昔日,在兵器冢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因爲年齡大,而修爲低,才遭到嫌棄的。
于是,軒轅昊開口:“既然你說我不配傳承,那麽我想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還請你讓我離開這裏!”
“進入這裏,還想出去?”魔聖殘魂目光俯瞰軒轅昊,開口道:“你就永遠在這裏陪本聖吧,好好做本聖的奴隸,日後,本聖意念消散,你也跟着埋骨于此!”
魔聖聲音震顫大殿,使得其他七人紛紛心驚,軒轅昊不配傳承,卻還要留在此處,做他奴隸,陪同他殘魂埋骨于此。
這,何等可悲。
而且,這魔聖一席之言,對軒轅昊似乎還是恩賜一般。
嘩~
陡然之間,軒轅昊的眸子之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他雖弱,但是也有尊嚴,也有他的驕傲,對方即便是聖人,但是一句話,就讓他軒轅昊做他奴隸。
即便是軒轅昊乃是泥巴捏的,都有三分火氣。
他冷道:“你此言,未免太過霸道,既然你言我沒有資格繼承的傳承,我離開便是,而你卻讓我做你奴隸,你又有什麽資格,說白了,你也不過是個已死之人而已!”
他軒轅昊不怕死,同樣也不怕勢。
“你敢頂撞本聖?”魔聖那深淵的瞳孔俯瞰軒轅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緊接着一股浩瀚的魔威,直接落于軒轅昊的身上,無比恐怖的威壓鎮壓着軒轅昊,使得軒轅昊渾身骨骼啪啪~作響。
然而,軒轅昊傲立在那,依舊威武不凡,沒有任何要臣服的意思。
男兒铮铮鐵骨,豈會這麽容易臣服?
而隻見魔聖繼續道:“本聖生前,有多少人心甘情願做本聖奴隸,本聖從來不屑一顧,于你乃是你的福氣!”
轟~
聲音落下,一股狂暴的聖威直接把軒轅昊轟飛出去。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軒轅昊那魁梧的身軀撞擊在一根石柱之上,哇哇~大口鮮血噴出,神色略顯難看。
不願做奴隸,就要殺之嗎?
軒轅昊站起身軀,咳咳~兩聲,深邃的眸子凝視魔聖,他意不屈,他軒轅昊堂堂七尺男兒,豈會做他人傀儡,認他人奴役。
他軒轅昊的骨頭還沒有這麽賤。
“沒事吧!”卻見此刻,劍君來到軒轅昊身前,伸出右手,軒轅昊微微有所意外,這劍君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種舉動,很可能會被魔聖記恨,那麽如此一來,豈不是傳承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