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天前的一次大戰之後,整個西荒城内有不少建築物已經遭到摧毀。
如今的西荒城,比之曾經更顯破爛不堪,雖說這幾日城中的屍體已被清理幹淨,但是腥臭的血腥之味,依舊在西荒城上空聚而不散。
而且在深夜之中,西荒城内不斷響起兵器交戈之聲,聽其就令人毛骨悚然。
似乎,在上一次大戰之時,所在城中隕落的将士,他們的冤魂仍沒有散去。
每每深夜,便就有細膩的厮殺之聲彌漫。
好在西荒城内,沒有平民,隻有将士鎮守。
對于這種聲音,那些将士早就見怪不怪了。
然而今夜,西荒城之中,卻出奇的安靜了起來,除了腥臭的血腥之風拂面之外,反而安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甚至,那高懸虛空的一輪明月,也已被烏雲覆蓋,一股冷漠殺伐之氣,已經籠罩了整個西荒城。
此刻,距離西荒東城門外,一道黑衣身影站在那裏,手中的金戟在夜空之下綻放了冷冽的殺伐寒光,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一片崆峒,深不見底。
此人,正是軒轅昊。
哒哒哒~
清脆的腳步聲在甯靜的黑夜之中響起,打破了沉寂依舊的夜空甯靜,威風輕撫他的長衫,看其,給人一種如夜中死神。
他繼續朝前邁步,深不見底的瞳孔,凝視前方。
很快,到達東城門之下。
“站住!”陡然間,一守城将士一步跨出,冷哼一聲:“何人敢大膽,在深夜前來西荒城,不想要命了嗎?”
噗嗤~
還不待那将士的聲音落下,他的脖頸便有洶湧的鮮血綻放,如噴泉。
繼而,那将士帶着驚恐的神色,倒在了血泊之中。
靜!
其他幾位将士,目視眼前黑影,徹底安靜了下來,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
有一将士立即開口:“他…他是軒轅……”
話沒說完,一道金光乍現,他的咽喉竟直接被長戟洞穿掉來,神色之中的那一抹驚恐,仍沒有散去,身軀便就筆直的倒了下去。
噗噗噗~
其他将士,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軒轅昊一戟誅殺,轉眼間,守城的十位将士,盡皆死于軒轅昊的長戟之下,死不瞑目。
“我軒轅昊來了!”軒轅昊擡頭朝城樓之上一聲怒喝,聲音在甯靜的黑夜之中震蕩,傳遍整個西荒城内,在虛空久久沒能散去。
他,軒轅昊來了。
“什麽,軒轅昊?”
刹那間,整個西荒城轟動了起來,兩萬将士,裝甲上陣,很快西荒城之中煞氣沖天,仿佛在軒轅昊這一道聲音之下,西荒城進入了恐慌狀态。
畢竟,軒轅昊的威名擺在那裏。
“備戰!”兩大皇朝,兩位二品王侯将領爆喝一聲,震顫三軍。
唰唰唰~
瞬息,西荒城内,兩萬将士開始列隊迎戰。
“報!”就在此刻,帥營之中,一位将士來報,隻見燕南飛與怒哈爾紛紛放下酒杯,目光凝視那來報之人。
燕南飛開口:“何事?”
“軒轅昊已經殺進西荒城内!”将士禀報。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南飛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開口問:“幾人!”
“就他一人!”
“下去吧!”燕南飛大手一揮,目光朝賬外掃視一眼,随口開口:“替我把帥袍拿來!”
聲音落下,一位守帳将士,進入大帳之中,從衣架上取下帥袍,披在燕南飛身上之後,那将士才退出賬外,燕南飛踩着步伐,帶領座下五大巅峰王侯離開大帳。
于此同時,怒哈爾也披上了帥袍,目光之中透着一抹猙獰的笑意。
他沒有想到軒轅昊爲了一個已經成爲廢物的莫軒,竟然真的前來送死。
随後,燕南飛與怒哈爾兩位天帥,帶着身邊王侯護衛朝西城樓之上漫步,随後兩人紛紛落座于帥椅之上。
至于城樓下方的階梯,站了不少人,每一人皆是王侯強者。
很快西城樓,變成了一座龍潭虎穴。
至于莫軒,就吊在兩位天帥身後的一三角木架之上。
不過,經過十日未進一口水的莫軒,嘴唇開裂,臉色蒼白,人已經昏死過去,奄奄一息,而且渾厚血液幹枯。
“來人!”怒哈爾一聲令下。
“用水澆醒他,本帥要讓他親眼看到,軒轅昊是怎麽被五馬分屍的!”說罷,怒哈爾嘴角上揚,冷冽一笑。
上一戰,距今十日,他沒想到軒轅昊真的敢單槍匹馬過來。
來了正好,必取其項上人頭。
另一邊。
此刻,軒轅昊長戟在手中拉動,刺眼的冷冽寒光不斷在長戟之上釋放,整個西荒城之内,都宛若被他身上的殺意籠罩。
兩萬将士鎮守城中,盾牌立于前方,好似軒轅昊的到來,令他們如面臨千軍萬馬一般。
西荒城内,盡皆充斥着冰冷滔天的殺戮氣息。
“今夜我來,隻爲帶走我的兄弟!”軒轅昊目光掃視前方兩萬精英,冷哼一聲:“擋我者,死!”
今夜,他來隻爲莫軒,擋他者死。
不管是誰。
聲音落下,軒轅昊手持金戟,繼續踏步上前,那兩萬精英,手持盾牌不斷後退,顯然打心底裏開始忌憚軒轅昊。
直至逼迫到西城門下,兩萬将士才退無可退。
“軒轅昊!”就在此刻,隻見城樓之上的怒哈爾站起魁梧的身軀,目光俯瞰而下,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真是想不到,你真帶種,敢孤身有一人前來,正好,今日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怒哈爾聲音不斷傳入虛空。
原本十日過去之後,怒哈爾以爲軒轅昊不會再出現了,準備明日一早撤兵,卻不曾想軒轅昊真的敢單槍匹馬前來送死。
聞言,軒轅昊目光擡起,朝城樓之上凝視一眼。
而怒哈爾繼續道:“你看,這是誰!”
說罷,怒哈爾身軀側開,他身後被吊在三角木架之上的莫軒,頓時映入了軒轅昊那深邃的眼眸之中。
嘩~
一股滔天的殺戮氣息從軒轅昊身上爆發,深邃的眼眸之中透着一抹無比陰寒的冷意。
他長戟所向,對着怒哈爾開口:“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