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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陳年事女俠除惡


卻說到那個馬侯爺馬元亨,因他長相奇異,紫霄一眼便認了出來。

馬元亨扯了扯衣領:“老朋友,好久不見。”

“的确好久不見,你還能活着,實在令我驚喜得很。”

這二人的淵源還得從三十多年前說起,那時紫霄還未曾到紫霄廟拜師,早年學藝之後,他行走江湖時,有很長一段時間也在川蜀之地走動。

雖說馬元亨這侯爺聽起來氣派,卻是個虛銜,是以紫霄當時在那園子中看到的,又聽什麽馬侯爺,聯想起來,叫他不能相信。

三十多年前的馬元亨,還未曾承襲爵位,在外是風光的貴族子弟,同時他也是一個江湖上聞名的惡徒強人。在家裏娶了一個名門閨秀,屢屢受他冷落,在别處又有一個相好,是個混迹江湖的風塵女子,号稱‘斷腸蛛’的葉盈,因他練名爲‘斷腸絕心掌’和以毒蜘蛛殺人而得名,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放蕩無度,勾引了江湖上不少男人,這些男人,爲他神魂颠倒,但都被他驅使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或是利用完之後殺害了,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色欲熏心的男人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馬元亨早年拜在名師之下,學得一身好武藝,他又狡猾過人。這二人好似天生一對,勾搭起來,明裏暗裏,做下不少害人勾當,兩人都是貪得無厭,随着惡事越做越多,很多武林中人也就知道了。

直到有一年中秋時分,在那時天一神水派掌門人龍九春的号召下,集結川蜀各門派以及正道人士,絞殺這兩個惡賊。

不過那個葉盈本事大的很,這個臨時聯盟裏也有他的人,将計劃屢屢告知,如此幾次,龍九春等人的計劃一直沒有成功。

本來馬元亨是有些害怕的,但由于他家中也能護他,所以相安無事。幾次都沒有成功,聯盟就散了,馬元亨見葉盈竟然能有這麽大本事,自此,這二人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那時名爲卓天溪的紫霄正在這雅州城中,有段時間,他被好朋友關婉邀請在家中做客,這位朋友鄰居是一座大府院,住的是當時富甲一方的姓王的大商賈。

忽一日,卓天溪夜宿不眠,聽到朋友大叫,便起床問:“怎麽了,關婉。”

關婉道:“天溪,你快出來,隔壁出大事了。”

卓天溪出門看,隻聽得哔哔撥撥,那大商賈家的房子一邊大火沖天,滾滾黑煙。

關婉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大商賈和他夫人平日裏待人極好,關婉一家有時生活貧困無依,那夫人總是慷慨的資助他,不提一點回報。

關婉父親也起來,說道:“咱們去看看吧。”

這時候除了火燒房屋聲,沸沸揚揚的人群遠遠圍觀,還有府中凄慘的叫聲,他隐隐覺得不對勁。

關婉道:“咱們去報官府。”

卓天溪道:“關婉,你快去報官府,我先去看看。”

“你……”關婉剛說一句,卓天溪已然不見身影,關婉爹說道:“卓女俠武藝高強,婉兒,你快些去。”

關婉應着就跑去雅州城府衙的方向。

卻說卓天溪一步就躍上房頂,使出一招“燕子穿雲縱”,翻到了那大商賈的院子中,見得濃煙從北邊冒出,他在西院,卻沒見人跑出來,嘈雜之聲卻在東邊的花園裏。

忽然後面風聲呼嘯,一道身影從圍牆上飄了下來,正是關婉的爹。

卓天溪驚訝道:“關叔叔?你……”這關婉爹關山河隻是個買豆腐的小商販,認識了三四年,見過不少次,又住了這段日子,也沒聽過他會武功。

關山河笑道:“不必驚訝,我早年學了些武藝,多年不用,比不得你小小年紀,卻有着天下人都不及的高深武功,這王家我給王老爺送豆腐來過很多次,也非常熟悉,我爲你帶路。”

卓天溪點點頭,問道:“這王家莊園有幾處門?”

關山河道:“王家有南北兩座跨院,各有大門,東邊有一座小門,時常禁閉,那裏有小道,一過去就出了這條街,直接通到大街,這西邊卻是沒有門的。”

卓天溪道:“我看這煙火似乎是在北邊那裏冒出來的。”

“哦,這王府縱深過去,一家人住的地方就是靠近北院,外邊都是仆人丫鬟住的,這西院是堆放東西的,東院是一片大園子。”

正如他所說,兩人前方,就是一排馬棚。

卓天溪眉頭緊皺,道:“嘈雜之聲在東邊,這火勢從主人家住的地方蔓延過來的,走,咱們去那花園,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兩人從西院幾道拱門穿出去,過了一個小池塘園子,煙氣已經嗆得人咳嗽了。

關山河道:“這火越來越大了。”

卓天溪道:“很不對勁!”

“有什麽不對勁?”

“這火如此大,爲什麽沒人?”

“對啊,咱們到這都是中院了,一個人也沒見到。”

隻見月亮稍微探出頭來,輕輕的入水之聲,卓天溪道:“什麽聲音?”

猛然之間,‘嗖嗖’兩聲破空,卓天溪猛喝道:“躲開!”黑夜下五六道銀色光芒各射向兩人,卓天溪衣袖向外一拂,剛猛無鑄的内力仿佛銅牆鐵壁,将幾道飛镖打開去,關山河一個猿猴倒翻身,連躲了兩镖,他順勢雙腳點在圍欄之上,縱身騰空,快如猿猴,雙手向外一抓,正好抓住兩個人,正是發射暗器的兩人。卓天溪見關山河這一收一放,進退自如,來去似風,如此俊俏的身手,差點沒忍住叫好起來。

二人見關山河抓來,力道已透在手臂之上,用力掙脫,關山河輕輕一笑,手腕順着向下一拿,手指迸在兩人的穴道上,那二人覺得周身都失去了力道,手中的刀哐當落地,卓天溪袖風一掃,将刀全卷入池塘之中,他暗道:這是天乾宗的‘化穴十八法’中的招數,看不出來關叔叔竟然是天乾宗的門徒。

那二人左邊的略高,他叫道:“你二人找死不成?”

另一個道:“識相的快放了我們。”

關山河道:“二位,若是我被這樣抓住了,絕不會出言不遜,威脅别人,你們要知道,現在殺你們,易如反掌,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何在王家?”

較高的那個喝道:“我們……”另一個似乎怕他說漏了,便截住道:“我們是王家的仆人。”

“仆人?可不像吧。”卓天溪道:“你們二人用暗器傷人,怎麽會是王家的仆人。”

“那我倒是問問你們,你們又是什麽人,怎麽擅闖王家?”

“我們二人從未見過你們,以爲是歹人,平常有些防範,因見你們兩個鬼鬼祟祟,所以先用暗器,好啊,你們這兩個賊男女,反而賊喊捉賊。”

關山河斥道:“少胡說八道了,這王府起火是不是你們做的?”

“不是,我們并不知道。”

“不知道。”卓天溪道:“那我問你們,這府裏的人,都到哪兒去了。”

關山河聞着這二人身上味道有些不對,忽然往前走了幾步,道:“這……你們這些畜生!”

卓天溪道:“怎麽了?”

關山河道:“你看這裏!”

今夜月色朦胧,卓天溪剛才還沒注意,隻見曲廊一側的岸邊,堆積着十幾個屍體,幾乎都是血肉模糊,從他們的衣服來看,似乎就是這王家的仆人丫鬟。

兩人也明白了,剛才那入水之聲,便是這二人将屍體丢入池塘之中,聽到他們兩人動靜,這二人就以暗器偷襲,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将卓天溪弄得心驚肉跳,心中的怒火焚燒起來。

“好啊,你們!”卓天溪奮力運掌,拍在兩人的天靈蓋之上,轟的一聲,那二人便是魂歸西天。關山河驚道:“天溪侄女,你這是幹什麽?”

卓天溪道:“這二人殺了那麽多人,還抛屍池塘,實在是罪大惡極!關叔叔,你覺得這二人不該死嗎?”

關山河又氣又無奈,道:“他們已經被制住了,咱們也不知道什麽事情,爲什麽不問清楚?”

卓天溪道:“這等喪盡天良之人,多留他們一刻便是玷污這個世界,不如早點殺了幹淨。”

“你……似你這等性子……”

“咱們快走。”

“唉,好,快去,這件事可能不是那麽簡單。”

……

兩人加快身形,不到一會兒,就進了花園,此時這裏喧鬧得很,卓關二人輕功都是巧妙精悍,幾個步子,毫無動靜的就上了一顆高樹。

隻見園子裏空地一大群人,點着火把,燈火通明,這群人将人圍在中間,正是那叫王景複的王商賈和他的夫人,兩個兒子和少夫人,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小孫兒。那群人一共十五個,手裏都有家夥,兇神惡煞,帶頭的一男一女,正是馬元亨和葉盈。

卓天溪本還要往前去,關山河拉住道:“不要着急。”

卓天溪道:“還不救人?看來這群人是土匪強盜,我從正面引開他們的高手,你把人救出來,一會兒官衙的人到了,咱們将他們一網打盡。”

關山河道:“别急,他們是什麽人也不知道,而且這火勢将半個王府都毀了,過去這麽久,他們還沒對王老爺動手,看來有所企圖。天溪侄女,我和婉兒生活艱辛,多虧王老爺和夫人接濟才過得下去,你說他是我恩人,我怎麽不急?人還在他們手上,咱們現在下去,豈不是讓他們抓軟肋,反而會害了王老爺子一家。”

隻聽葉盈笑道:“王老闆,我看你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否則眼睜睜看着這偌大的家産燒成了灰,還要看你這些親人一個個死去,豈不是痛苦得很?你是個聰明人,也是愚蠢的人,唉,我都替你可惜。”

王景複垂首頓地道:“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麽,女俠,大俠們,這府上的東西你們要盡可拿去,隻要别傷害我的家人。”

馬元亨冷笑道:“這莊園我都給你燒了,你覺得我們還會要嗎?反正也殺了不少人,你都不心疼,好,我現在先殺你兩個白嫩嫩的孫子孫女兒,看看你心不心疼。”說罷,便有兩人站出,将那王景複兩個孫兒拉了出來,那老夫人和兩個夫人大叫:“不要!”卻被人一把推開,摔在地上。

王景複的小兒子瑟瑟發抖,閉眼不忍心看,那大兒子見此,狠狠咬牙,當先沖了出來,叫道:“不要殺我孩子,要殺先殺我!”

“好!”葉盈嘴角出現一絲譏諷,王景複的大兒子沒來得及反應,臉色一僵,就倒了過去,夫人們叫聲凄慘,淚目縱橫,一個失去了兒子,一個失去了丈夫。

卓關二人大驚,卓天溪問道:“他是怎麽死的?”

“是毒……”關山河道:“是蜘蛛,這個女人是江湖上惡迹昭彰的‘斷腸蜘蛛’葉盈,原來是他,難怪了。”

“那個男的是誰?”兩人都練過夜視的功夫,雖然不能像白天那般清楚,但這兩丈的距離借着月光還是能看清楚的。

“馬元亨,馬侯爺的兒子,是他,果然如此。”關山河道。

“怎麽回事?”

關山河将這葉盈的事情和馬元亨身份以及最近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卓天溪憤憤道:“好一對狗男女,今日你也犯在我手裏,絕不會饒過你們。”

馬元亨挾持着王景複兩個孫兒逼問,王景複苦苦求饒,但對所問之事仍然緘口不言,老夫人又恨又悲道:“老東西,什麽東西比咱們的命還重要,你快說吧!”

“爹,你說吧,那些人會殺了我的。”小兒子跪在地上,嚎叫道。

王景複神情動容,忽然之間,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這種軟弱又全部消失,神态倨傲,道:“我絕不說。”雖然如此,但他心中的痛苦絕不會比任何人少。

“老東西,你說不說?”馬元亨的尖刀刮在他孫兒的臉上,那孩子隻是發抖,哭也哭不出來。

“爹,你說吧。”“老頭子,咱們的命重要,錢沒了可以,命沒了什麽都沒了,你王家也絕後了。”呼天喊地的哭叫與悲泣,寒冷的刀刃卻絲毫沒有停止,這夥人神情各異,看得出來,他們也并不願意這樣做。

不過那個葉盈,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毒蛇心腸,此時竟笑得十分得意,神情中滿是冷酷和戲谑,仿佛殺死這幾個人隻是踩死幾隻螞蟻一般。

卓天溪實在忍不住了,道:“怎麽辦?”

關山河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去引開他們,你去救人!”他當先沖了出去,大喝:“手下留情。”

這一呼嘯,極有威勢,那些人吓了一跳,葉盈叫道:“什麽人?攔住他。”

七八個人排開陣勢,将關山河堵住,關山河右手向前一擲,滿天的樹葉化作帶着利刃,向前沖去,那七八人見此,各拿兵器抵擋,不過關山河發招極爲迅速,頃刻便有兩三人被打中,樹葉鋒銳的刮開皮膚,傷口上附着一層暗色的潰爛,中者無不凄慘大叫,痛苦非常,臉色轉爲暗紫,少時斃命。

“幻炎指。”卓天溪暗自詫異,這暗器手法他也曾見過,這是唐門爲數不多的武功法門,以内力化作毒引,毒性猛烈蝕骨,若不立刻把傷口剜去,火毒攻心,無藥可醫。

關山河再雙腳發力,從腰間抽出一條帶刺軟鞭,向前突卷,打開兩人,又接着一招‘烏龍天雲’,鞭影重重,連退五六人,葉盈叫道:“大家一起上,将此人擊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剩下的幾人操起武器,合攻關山河。

馬元亨看關山河棘手,一眼着到卓天溪身上,卓天溪眼神一藐,哼了一聲,使出一招八步趕蟬,瞬間便到了馬元亨頭頂。

“河滿玉頂!”卓天溪當頭一掌,馬元亨舉劍便砍,心道:“赤手空拳,太小看我了!”

但他那裏想得到,卓天溪年紀輕輕,内力奇高,掌風貫下,勢若風雷,馬元亨隻覺劍尖發抖,再刺不進半分,卓天溪喝道:“惡賊,還不束手就擒!”

他變掌至左,連斬三掌,分别打在馬元亨腰腹和胸口,他吐血倒飛而出,卓天溪變掌爲指,一點劍刃,回轉過來,握住劍柄反手一劍。眼見馬元亨幾乎是瞬間落敗,那葉盈雙手一揮,打出十幾道梭子镖,來勢極猛,上面沾着劇毒,卓天溪向後跳出兩步,揮劍抵擋。

聽得“啊”的一聲慘叫,那馬元亨臉上被劃開兩個口子,傷口立刻化紫,膿水直冒,馬元亨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好狠的婦人!”卓天溪使出身法,直取葉盈。

葉盈道:“你是何人?爲什麽要破壞我們的計劃。”

“殺人放火,草菅人命,還有個爲什麽?”

卓天溪劍上吞吐劍芒,仿佛灼人的烈焰,所到之處,又如刺骨的寒風,無不披靡,葉盈隻是吃過兩招,就抵擋不住,腳步一縱,飛上房梁。

卓天溪哼道:“豈能讓你逃掉?”點地即飛,葉盈剛立腳,卓天溪一招“清風入林”蓋至頭頂,葉盈‘嘤’的一聲,向右一閃,卓天溪劍往下一攪,平削過去,将葉盈的頭發斬去一大撮。

葉盈兩眼一紅,叫道:“好,我記住你了,等下次再見,便就是你的死期!”

卓天溪冷笑道:“你沒機會了!”他一腳踢出,正中葉盈的後胯,他身子幾個翻滾,落下房去。卓天溪提劍追下,正在葉盈翻下覆瓦之時,叫道:“去死吧”他舉手一揮,打出幾道東西,卓天溪眼神淩厲,這些東西竟是活生生的毒蜘蛛。

此時他正在半空之中,劍勢不發,不遠處猛然一道光閃刺到臉龐,照得他睜不開眼。

若是被那毒物咬到,可就太不妙了!

“賊婦人!”卓天溪淩空在上,心裏憤恨不已,揮手擲劍,聽得鋒刃入肉之聲,葉盈腹中被劍穿透,已然斷氣。

那毒物已經落在身上,卓天溪雙掌一沉,運力周身,全身寒氣滿布,頃刻之間,那些毒蜘蛛便被凍住,卓天溪滿身冷汗,暗道:“還好師父見過我‘冰清震’的法門,如今也是派上用場了。”他身子一震,冰凍的蜘蛛便被轟成了齑粉。

他見葉盈已死,正準備走,忽聽得院牆外一聲梆子響,極爲不尋常,便縱身轉到另一邊,向外俯看,卻沒有看到人。

這一條花園小道直通出府的東邊小門,卓天溪聽聲不見人,道:“難道我聽錯了不成?”他自知内力深厚,耳聰目明,絕沒有聽錯之理,那邊關山河武藝高強,葉盈已死,馬元亨傷了,那些人不是關的對手,而且這聲音絕不尋常。

他伏身在草垛子裏,過了一會兒,一道身影從花園那邊方向奔襲過來,極爲矯健,腳步一落一起,仿佛蜻蜓點水,輕若無物,卓天溪仔細看去,此人肩頭竟還有一人,正是被打傷的馬元亨。

“不能讓他走了!”卓天溪從側向外一橫,正堵住來人的去路,那黑影腳下連換幾個變化,卓天溪使出‘蓮花十八落’身法,攔在前面。

那人好似較勁和賣弄,又變一個方位,側飛在牆壁之上,卓天溪舉劍刺去,那人笑道:“雕蟲小技!”身子向下一蹲,将馬元亨反提在腰間,劍從肋下過,他人已經到了後邊。

卓天溪翻身向前,道:“好俊的輕功,閣下爲何要救這等強盜土匪?”

“你身兼多路功夫,都是極爲高明,在下佩服,不過此人乃是我必救之人,你既然殺了那個女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他隻是受了蠱惑,希望你能既往不咎。”

“你是說都是那個毒婦的主意?”

他笑道:“我想你也知道,葉盈在江湖上的行事作風,如今死了,大快人心。”

“那剛才……”

“那個人知道不是對手,已經逃走了,你們經此事還是立刻就走,葉盈手下的黨羽或許會找你麻煩,你可知府衙爲何還沒來人嗎?”

“不知。”

“你們快走吧,不然會有人找你尋仇的,雖然以你的武功不怕,但那些人最是毒辣陰狠,防不勝防。”

卓天溪思慮一番,說道:“多謝告知。”

“不用謝,這女人早就該死!這人是馬侯爺家的公子,若是他醒來,葉盈的那些狐朋狗黨再找來,也很麻煩的,而且他,關系到這川蜀江湖道中的很多人,此事也不要再提起。”

……

關山河将那十一人全部打傷,過了半個時辰,府衙的人才來,因王景複平日積德行善,不少鄉鄰都來滅火,才不至于這偌大的王府付之一炬。

還沒等天亮,卓天溪便與關山河父女商議好,出了雅州城,卓天溪回了福建老家,而關山河兩父女沒個落腳,隻好趕赴洛陽投奔親戚。

一年之後,卓天溪因江湖上的好友邀請,又到了四川,再見到馬元亨,他已經是一臉的疤痕,極爲醜陋。

馬元亨對卓天溪又恨又怕,派人盯了他一個月,卓天溪那一段時間,遭到不少暗算和截殺,不過他也知道,這是葉盈的那些同夥做的。

事情多了之後,他手上也沾染不少鮮血,隻好在朋友幫助下再出四川,直到大徹大悟,到了紫霄觀中。

這二十多年,他也很少出觀,等做了觀主,也隻是讓長允替他在江湖上走動,探聽消息風聲。

想不到一到舊地,便有麻煩找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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