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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殺機起血光忽溢


青愣的瓦沿下,兩個佝偻的身影,老者大約五六十歲,胡子稀疏,滿面皺紋,正在揉面,老太太笑容可掬,坐在小闆凳上刷碗,眼睛裏是輕松惬意,看來這老兩口子生活很美滿。孫太忠心道:“也不知現在是什麽時辰了。”便上去要問一下,那老頭似乎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轉個方向看到孫太忠,笑問道:“客官可這早啊,要吃點什麽?”

孫太忠道:“老丈可早,請問如今什麽時候了?”

那老丈面露呆滞,指了指耳朵,又擺了擺手。

“嗯?老丈,我問您現在是什麽時候?”

那老丈搖頭笑了笑,又做了同樣的手勢,忽聽得老太道:“他聽不到,小夥子,現在大約寅時一刻,這麽早出來,是昨夜……沒睡好吧。”老丈微笑點頭,繼續和面。

孫太忠撿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歎了口氣,老太太擦幹了手,笑問道:“可有什麽煩心事?我們倆老爲了生活起早,你看你年紀輕輕,看起來也不是落魄無依,不該起早貪黑的主,怕是遇上了什麽過不去的事情吧?”孫太忠沉默,老太笑道:“不願說也是,我一個老家夥管得着什麽,不過你若是餓了,吃碗面吧,不能餓肚子,弄壞了身子。”

老太太正要離去,孫太忠說道:“老人家,給我來碗面吧。”

“好嘞。”老太太笑着跟老頭打了手勢,老頭便弄湯下面,熱氣騰騰的端了上來。

正要挑起面來吃,輕輕地腳步聲,哼哼有韻的調子,柳樹下悠悠的來了一個影子,英俊的面龐,修長的身段,柔順的綢緞衣服,灑脫悠閑,不同于夜裏潛行的江湖人士,他沒有随身攜帶的武器,嘴裏叼着剛摘下來的柳葉,嘴裏哼着小調。這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實際上也是個不同尋常的年輕人。

“呵,想不到這麽早還有個面攤,不錯不錯,老丈,來一碗面。”

昏黃的燈光,他的眼眸異常明亮,孫太忠一眼看去,便覺得不同尋常。這年輕人笑着瞧了孫太忠一眼,微微點頭緻意,修長的手指夾起兩根筷子,在手裏‘蓦’的一轉,道:“不錯,不錯。”

老太忙倒了茶上來,問道:“這後生可真是俊啊,才從哪裏來啊?”

年輕人笑道:“從來處來,兩位老人家身體可真硬朗,大清早的起來賣面,聞雞起舞,也不過如此。”

老太臉上神色柔和了些,又帶着令人不可捉摸的笑意,道:“說話藏着掖着的,我一個老太婆,和那個死老頭,不過爲了糊口過日子,家裏又沒孩小,不起早些怕飯都吃不起咯,來,喝茶。”

“多謝。”年輕人看老太招呼老頭去了,目光轉向,也沒看孫太忠,而是盯着漆黑的夜空,孫太忠看得真切,他不是漫無目的的看,而是盯着,莫非那裏有什麽東西?但他除了漆黑的牆瓦和縷影的樹條,什麽也看不見。

吃了半碗,面味道不是很好,卻也不是讓人難以下咽,正當他要放下筷子喝杯茶時候,眼角忽然跳動起來,一束明光,森寒長劍,破空的烈聲,孫太忠大慌,抄起凳子擋在身前,叫道:“兄弟小心。”這危險的劍光,肯定是沖着兩人來的,不過那年輕人絲毫沒有躲避,甚至還在笑,孫太忠雖有些武藝,但也不算精強,而且疏于練習,荒廢不少,也無法從這劍光中辨别出劍來意,可這年輕人異常鎮定,因爲他知道,劍光淩厲,但并無殺意。

一縷發絲,從年輕人的頭上削下,他并不在意,長劍斜插在桌面上,劍身三尺九,通體如雪,劍柄鑲金,柄長四寸,丹紅淺青交映,品質非凡。

“呵呵,還真是夠淡定從容的。”接着是一道老練尖銳的聲音。

年輕人手指輕輕觸了觸劍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來者是個四五十歲的幹瘦男人,臉上兩道兇厲的傷疤,陰翳眼神,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你敢碰它?”那中年人問道。年輕人微微一笑:“是把好劍,觀摩一下,可不是亵渎了。”

中年人随之坐下,看孫太忠面如土色的發抖,哼道:“這是誰?”

“不認識。”年輕人道。

中年人道:“恒之,你确定不告訴我?”

“師叔,何必如此苦苦追問,您跟了我半個多月,我早跟你說我不知道。”

中年人道:“此事關系不同尋常,我與你師父要事相商,我知道他不想管此事,但一旦牽扯起來,再想管也管不了了。”

叫恒之的年輕人臉上充滿無辜的表情,道:“師叔,我在此有要事做,師父的行蹤,我從來也不知曉,您叫我如何跟你說,他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五月時候在福建,聽說兩個月前又去了關外,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中年人道:“我要的是他的具體消息,而不是讓我去到處找他。”

“我說了,師叔,恒之真的無可奈何。不過我有一個辦法,你可以試試。”

“什麽辦法?”

恒之嘴角掀起一絲古怪的笑,道:“不過,我有一個請求,若你答應,我便告訴你。”

“你說,要急死你師叔?”

恒之道:“稍等一會兒……陪小侄喝杯茶,老人家,再來碗面。”

他師叔将劍收入劍鞘:“你這小家夥,從小鬼點子多,如今又是玩什麽花招?”

恒之道:“我是有求于你,否則也不會出這個主意,到時候挨一頓罵。”師叔也不知道他什麽主意,隻得等着,孫太忠緩緩放下凳子,正見兩人沖着他笑,微笑和蔑視的笑,恒之道:“兄台,小弟王恒之,這是我師叔易彧,對你沒什麽惡意。”孫太忠有些尴尬,點了點頭,道:“誤會了,誤會了。”

他心裏很着急,但一時又不知該怎麽辦,現在如何去救張自傳,解釋兩人的清白?

易彧冷笑道:“原來如此啊!”

賣面的老頭手裏忽然多了兩把刀,那并不是剁肉的刀,而是冷冰冰的刀,刀鋒嚴寒,森然逼人,那老太的身影也不顯得佝偻。氣氛看起來很不尋常,孫太忠忽然覺得腳下生釘,這個小小的面攤,似乎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張自傳被扣和剛才那一吓,讓他心有餘悸,如同陷入泥沼一般,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本以爲老漢是個啞巴,但他此刻竟然開口說話了,雙腿忽然一蹦,刀光朝着孫太忠而來,孫太忠急忙躲過,一刀落空,老太冷笑道:“本以爲是個羊羔,想不到有些身手,看來也是一路來的。”老漢道:“那就全部殺了!”

“好大的口氣啊。”易彧笑道:“是什麽來頭呢?”

王恒之道:“這位兄台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有點功夫,但憑這點,怎敢淌這渾水?”

易彧道:“那要什麽樣的功夫呢?”

王恒之大笑道:“至少得有高超的輕功,房上的朋友,下來吧。”話音剛落,從篷子頂上落下一人,黑衣蒙面,頭頂五角鬥笠,打扮奇特,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立着,目光仿佛一潭死水。王恒之又道:“樹後的兩位兄弟,你們恐怕也等待多時了。”又是兩人,一高一矮,手執兵器,一看就是武藝精強的高手。

那老頭老太對視一眼,手中的利刃又握緊幾分,看來這二人絕不是那麽簡單的,孫太忠心道:“這是怎麽回事?”現在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在場除了自己不明白怎麽回事,都是有備而來的,自己似乎無端的卷了進來。

孫太忠忙道:“我……諸位,此事與我無關,在,在下,先告……告辭了。”抖似篩糠的悄悄往外退。剛退兩步,背後被堅硬的頂了一下,又是一把刀,随着衆人眼神,他知道又來了一個人。平淡的聲音從身後輕聲道:“來了何必走呢?”孫太忠道:“在下隻是吃碗面,沒……沒别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人冷冷笑道:“你們說呢?”

“鶴鸠二鬼”的面也敢吃,活得不耐煩了吧?”那高漢子朗聲道:“你吃這一碗面,那就走不了了。”

“爲何?”孫太忠聽他說這‘鶴鸠二鬼’這個名頭,卻不知什麽來頭。

後面那人道:“何謂鶴,何謂鸠?”

孫太忠腦海猛然閃過這幾個字,驚道:“這面……有,有毒。”他雙目看向那老頭老太,叫道:“你們爲什麽要害我。”後面那人将孫太忠一推,道:“給你個機會,反正你活不了多久,不如就此一拼,或許可以報仇,若你報不了仇,那我們也爲你們報仇。”

“嘿嘿,好卑劣的手段。”易彧哼道。

那人目光悄悄移過去,看到王恒之,孫太忠明顯感受到他喘氣不勻稱了些,又問易彧道:“閣下什麽人?”

“你不配……”易彧剛要說,王恒之打斷道:“哎,鶴頂紅,鸠毒,皆是無藥可救。”他的嘴角藏着笑意:“龍兄,你何不來一碗?”

孫太忠叫道:“這位兄弟也吃了。”

易彧臉色變了:“我說恒之啊,你一向聰明,怎麽知道有毒,還吃了碗面。”

蒙面漢子道:“這麽說,你也要死了。”他卻不是在問話,隻是平淡的叙述。

王恒之道:“或許是這樣。”

“你小子不要命了啊?”

那老頭江湖人稱‘鶴鬼’,爲人貪婪卑鄙,擅使雙刀,那老太婆人稱‘鸠婆婆’,性情殘忍,傳言她喜生食人肉,比之鶴鬼更令人切齒,身上藏着數不盡的毒物,看得出來,王恒之這些人都是找‘鶴鸠二鬼’的麻煩的,但王恒之吃了面,中了毒,卻一點沒讓他們兩人得意,甚至有點驚恐和不甘。

矮漢子道:“這漢子看起來也沒什麽中用,死了便罷了,不過王恒之要是死了……嗯,也是好的。”

那姓龍的名爲龍雪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一柄‘青龍刀’使得大開大合,所向披靡,這人向來橫行天下,無法無天,他買價殺人,但并不算濫殺無辜,也有不少恩怨在身,但他刀法極高,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門派也不會去招惹他,如今,有人懸賞追殺鶴鸠二鬼,自然少不了的。

不過,此刻的他,未必能拿到這二人的賞金。

那蒙面人是江湖上出現不久的殺手,一年來殺人二十三,無一逃脫,風聲一時無兩,因爲沒人知道他的姓名和來曆,而且打扮奇特,總是一身黑衣,輕功無影,好似天空上的蛟龍,江湖人稱他爲‘黑龍’。

另外兩兄弟是京城開封府神捕安七,齊九,江湖人稱‘鐵臂客’和‘大漠夜風’。

安七笑道:“若王恒之一死,我二人豈不是少了好的對手,不過可惜,鶴鸠二鬼太毒了!”

王恒之也笑道:“難得知己,有安兄這句話,兄弟死了也甘心。”

那齊九卻喝道:“你若死了,今日這鶴鸠二鬼可歸我們兄弟了。”

龍雪郅冷道:“你當我龍某不存在麽?”

黑龍也哼了一聲,王恒之道:“諸位放心,今日我不出手。”

孫太忠道:“将死之人,唉,可憐我那兄弟,妄受牢獄之災,可恨!可恨!”他雙眼閉了又猛然睜開,擎出腰間匕首,直接就往那鶴鬼身上挑開,猛然劈了下去,鶴鬼拿雙刀齊數一擋,鸠婆婆見此,單手一擲,數道毒镖接踵至來,眼看孫太忠即将斃命。不過他哪裏能顧得上,切齒叫道:“死也要拼你一命。”他雙臂灌注全身氣力,匕首‘吱吱吱’的往刀身上鑽,擦,這鶴鬼雖然武藝高強,但孫太忠這一下來得實在太突然,再加上有些身手,又是拼命地打,哪裏躲得過,就算能反擋過去,鸠婆婆的毒镖随之即到,突兀之間,怎能躲避,忍不住罵道:“死老婆,壞小子。”

王恒之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似乎這孫太忠是他倆兒子似的,若真是,兒子殺老子,可要天打雷劈,不知道哪裏來這麽多想法,他本想救孫太忠,但是眼前幻化一道光芒,他便知道,易彧出手了。

“刷刷刷……”似乎出了一劍,鸠婆婆十幾道毒镖全被撕裂成碎片,衆人都不禁吸了口氣。孫太忠可看不到這麽多,匕首越下,鸠婆婆叫道:“老鬼,殺了他。”

鶴鬼見此,運轉氣力,大喝一聲,将孫太忠彈開幾步遠,孫太忠雙眼通紅,鶴鬼尖叫着先殺過來,孫太忠向後躲開,對了幾招,找到空隙又猛沖而下,直墜心窩,鶴鬼見此如何不怕,他想殺孫太忠,而孫太忠又是拼命招數,就算他能殺孫太忠,卻也不能躲開,正所謂:一刀還來一刀,終是兩敗俱傷。這裏還有幾個高手在場,自己若是傷在孫太忠手裏,那決計再不能走脫。

隻見鶴鬼右手發力,将刀橫着撇住,他内力比孫太忠強橫,隻見右手抖動,刀入匕首鋒刃一寸,鶴鬼發力格開,孫太忠大驚失色,急忙腳下使絆,掃了開去,鶴鬼緊跟一招‘傳林風雨’,踢開攻勢,手上卻狠辣異常,截斬腦門,見是瞬間要将孫太忠斷頭。

王恒之本就擔憂,看出來孫太忠武藝熟而不精,而鶴鬼江湖上是個有名的奸詐狠毒,情勢瞬息萬變,鶴鬼出招反制,孫太忠性命在旦夕之間,這人本就好俠仗義,眼看鶴鬼傷及無辜,豈能不管?他手中攥出一柄金閃閃的折扇,瞬息飛轉出去,鶴鬼面露毒辣,咬牙切齒,喝道:“去死吧,狗崽子!”

鸠婆婆眼尖手快,孫太忠立刻就死,哪裏容得下王恒之搗亂,叫道:“萬象龍卷,老頭子不必猶豫,出招!”她手中忽執一鈎,出手也是極快,旋轉着飛出,仿佛龍卷風一般,正好擋在王恒之那金扇之間,兩人猛然一攪,金鐵交擊,各飛出去,王恒之恨恨道:“該死!”那易彧怪的很,此刻卻不出手了,他也無可奈何。

不過孫太忠還是沒有死,鶴鬼一招還沒落下,血滴滾落在孫太忠的臉上,熱乎乎的,他本就有些神志不清,此時鮮血湧面而來,更覺刺激,忍不住瘋了似的大叫起來。

王恒之道:“黑龍兄輕功卓絕,想不到武藝也是如此高深莫測。”黑龍手裏握着一柄五尺長薄刃劍,劍鋒薄如蟬翼,劍身銀白,劍柄也細巧,揮動如同無形,江湖中從未見過這樣古怪的劍,但不可否認,這把劍殺起人來,絕對是神兵利器。劍入喉頭四寸,一劍緻命,鶴鬼甚至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了。

安七道:“絕世好劍,絕世劍客。”齊九道:“看來江湖上用劍高手并非隻有十大劍宗。”

易彧眼中出現了絲絲驚訝,倒不是因爲黑龍的劍法高超,而是因爲他的這柄劍,不過心中又充滿了疑窦。

黑龍收劍,孫太忠滿臉鮮血,狀态瘋狂,将鶴鬼一推,發狂的鶴鬼身上亂戳,頓時,鶴鬼的屍體又多了十多個血窟窿,在場人無不咋舌。孫太忠忽覺恍惚,王恒之已出手,擊中他的後腦,昏了過去,道:“還是讓他安靜會兒。”

鸠婆婆眼見這情景,可怖至極,忍不住打個寒顫,黑龍劍法如此可怕,而且這裏的安七,齊九,龍雪郅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一人如何能夠抵敵?爲今之計,隻能趁着他們不注意,馬上跑了。

他剛走一步,森寒的劍出現在眼前,乍來之光,便是死神的來臨,這個奇怪的人,這麽奇怪的劍,這麽利落的殺人劍法,怎能不讓人膽寒。

“你們,你們要什麽?”

王恒之道:“你說呢?”

鸠婆婆沒有說,因爲他說不了了,黑龍的劍割開他的喉嚨,他能清晰意識到,想說話才明白,命已踏黃泉。

黑龍收劍,他說了第二句話:“我走了。”身形掠動,已消失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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