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對不起。”嶽靜好反應了過來,臉上滿是滿是不好意思的望着薛柔嘉的衣服。
“沒事”薛柔嘉對着嶽靜好寬慰道,望着自己那滿是水漬的衣服,想着賈恬雅也離開了房間也是該回屋的時候了,便說道:“這隻是小事,别在意。”随即離開了這裏。
嶽靜好望着薛柔嘉的背影注視了好久,拿來了拖把打掃剛剛被她浸過水的地面。打掃完之後随即也回到了屋内。
薛柔嘉換好衣服想着今日壓抑的氛圍,或許是最近太過于壓抑了吧!又或者是賈恬雅來找她而她卻沒有可讓人開導之人,又或者是她們觸動了她内心最深處的記憶吧!心情滿是壓抑。
想着她們心情不好就來找她調節可是她呢?她該找誰去啊!
她也有苦啊!可是她不能讓她的苦來影響别人的情緒。因此她隻能選擇沉默。
其實她一直都不是一個會善解人意的人,若是善解人意的話爲何連自己都開導不了呢?
她也有煩惱,而且她的煩惱一點也不比别人少,可是别人的煩惱都會想法發洩出來,而她的煩惱卻隻能獨自一人忍受着。這便是她的性格所緻。
在來這裏的第一天就由于自己的善解人意,知書達理成爲了這一行人之中的老大,她們的大姐,在她們心中有事找大姐準行,可她呢,她該怎麽做?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并不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她其實心中比任何人都苦都累。
想着從前的種種,若是從前的話還有一個會寬慰她的大哥哥,而他卻被她給弄丢了,她好後悔啊!他救了她的命,陪着她度過了自己那些艱難的歲月而自己呢,帶給他的是什麽?是無限的痛苦,她還記得他離開之際那失望的眼神。
他是她的守護者啊!她怎麽能那般的對他呢?
還記得大雪紛飛的山洞之中,還記得他對她的承諾,當年那一幕依稀出現在自己的眼簾之中,他的那一身紅衣在那群人之中顯得格格不入,他也确實是那樣的,一身傲骨,如神一般的守護着她,最後她們得救了,但他卻永遠的消失了。
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不曾在打擾過她的生活。
在他離開的那一刹那她就後悔了,那時的她多麽想抛棄一切跟他一同離開這裏,可是她不能。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正如他來的時候潇潇灑灑,走的時候亦是一番傲骨。如蓮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卻不知他的眼眶早已通紅,仿佛被她弄的遍體鱗傷。
在沒有他的歲月,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每到夜深人靜之際她總是會夢到他沖着她那淡淡的一笑,每到夢到這般,她的心中就有着對自己深深的厭惡。
若不是自己的弱小與猶豫又怎會這般呢?
或許若是當時在堅定一些,許就不會這樣了。
但當她做出選擇之際他就不在屬于她了,也永遠的離開她了。
想到這裏,薛柔嘉眼眶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嶽靜好想着剛剛看到的薛柔嘉的背影充滿了無限的凄涼,嶽靜好隐約的覺得自己看到了隻是她的錯覺,可是那一幕的确是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不禁對她産生了擔憂。
念憶随即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十二年前她曾經曆過一次綁架,那一次使她受了很重的傷在一位紅衣少年的幫助之下,她獲救了。”
“那,之後呢?”嶽靜好隐隐的猜到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她的家人懷疑他是有所圖謀,派人想要趕走那個少年。”
“他走了?”嶽靜好問道。
“不,他沒走。哪怕是被打的身上無一處是好的他也未曾離開,因爲那個少年心中都記得對她的承諾。”
“之後呢?”
“她出現了,但她是以一種非常冷漠的姿态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離開。”念憶清冷的嗓音繼續道。
“他這時離開了?”嶽靜好猶豫的問道。
念憶點了點頭,随即說道:“那個少年在離開之際問了她一句‘這可曾是你心中所想?’那個少年平靜的問道,但是他的手攥緊了拳頭,他在等她的回答。
她點了點頭。
那個少年繼續說道:‘好,如你所願,我走。’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大步的往前走,直至離開了這裏。”
那個少年離開了,沒有帶走她給他的任何東西,背脊筆直的離開了。
“這是不是有什麽隐情呢?”嶽靜好問道。
她不信,她是那種恩将仇報之人。
在她心中她那麽好,又怎會做出這種事呢?她肯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盛京薛家了解嗎?”念憶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望着她問道。
嶽靜好點了點頭,她在接受記憶之際也對薛家略有了解。據說那是豪門的象征,繁衍了幾千年了,都說富不過三代,而他這一族已經不知富了多少代了。
“難道……”
“沒錯,你的猜測是正确的,她的确來自盛京薛家,她也的确有難言之隐。她爲了她的母親放棄了他,可是在他離開之後,她變了,變得不再充滿童真了之後的她隻有在她母親的面前會流露出真正的笑意,其它時候都是禮貌的笑笑,在她母親死後,她把她的心情隐藏的更加的好了,在不會在真正的笑了。
其實在那個少年離開之時,她也掙紮了好久,若不是她的母親的話,她可能會跟着他一同離開,可是她不能她有自己的牽挂,在之後的歲月,她無限的痛恨自己當時的決定,可是再來一次的話我想她也會這般。”念憶說道。
“那那個少年現在還在這個世上嗎?若是在的話現在在哪裏?她們還會再遇見嗎?”嶽靜好問道。
“一切皆是緣分。”念憶說道。
“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