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靜好很快便回了神來擡頭望向四周。
發現了唐翰飛,望着他那冷靜的臉龐犀利的眼神渾身散發着一股無與倫比的魅力。
那種魅力是由内而外的就像是經受了歲月的洗禮那般,有着不符合同齡人的那種成熟。
“安安,做什麽呢?走啊!”賈恬雅望着失神的嶽靜好說道。
随即嶽靜好轉過身來,和賈恬雅一行人走了。
卻不知在她轉身之後唐翰飛望着她的背影注視了好久,直到她消失在他的眼簾之中。
很快賈恬雅一行人來到了安甯商廈的頂樓,進了一個包間。
落靈雨在這裏注視了好久,她雖然對于安甯商廈了解不多,但至少也知道,安甯商廈的頂樓是身份的象征,她知道賈恬雅家裏有錢,卻不知竟有錢到這般地步。
想到了自己和她的差距瞬間覺得很大,甚至心裏有一個惡意的猜測,她和她交往隻是有錢人的遊戲,她就像寵物一般,可有可無。
“落湯雞你楞在那裏做什麽啊?過來啊!”賈恬雅叫道,随即走向了落靈雨,拉着她的手走向前來。
那雙手暖暖的,溫暖了落靈雨的心,随即落靈雨搖了搖頭,爲自己對賈恬雅那惡意的猜測感到懊惱,覺得自己不應該這般。可是落靈雨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總是覺得……或許是她太過于自卑了吧!
她想有自信,可是她什麽都沒有,又拿什麽自信呢?
落靈雨坐了下來,滿是吃驚的望着那菜單,她知道這裏應該很貴,卻不知竟會貴到這種程度,連那最普通的飯都抵得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了,這難道就是窮人與富人之間的差距?
“落湯雞,你别光愣着,你吃什麽選啊?别跟我客氣。”賈恬雅說道。
落靈雨随即回了神來,選了一個很普通的菜。
“落湯雞你怎麽了?”賈恬雅望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落靈雨滿是擔心的問道。
落靈雨望着賈恬雅那滿是關心的眼神,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想說些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搖了搖自己的頭。
薛柔嘉望着那神經大條的賈恬雅氣的咬牙切齒,卻也不知說些什麽。
或許是賈恬雅家裏對她保護的太好了吧!讓她不知人間疾苦。也許在她心中那平凡的一頓飯卻抵得住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銷了。
嶽靜好在想爲何唐翰飛會出現在這裏,一個不注意碰到了自己的杯子。
“安安,沒事吧!”薛柔嘉滿是關心的說道,邊說邊抽出旁邊的紙遞給嶽靜好。
嶽靜好搖了搖頭。
賈恬雅想着這一個兩個心不在焉的瞬間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她開始反思起了自己。
她想了半天,想的頭都炸了也不知自己究竟錯在了何處,這頓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之中結束了。
飯後繼續去逛,可各有各的心思,在逛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歡樂,讓賈恬雅有一種她不該請她們吃飯的錯覺。
賈恬雅盡力的想要緩和氣氛,可是似乎氣氛被她弄得越來越糟糕了,甚至糟糕到她隐隐的察覺到了落靈雨對她的疏離。
望着這尴尬的氣氛賈恬雅覺得自己有種好心辦壞事的錯覺。
在漫長的煎熬之中,賈恬雅結束了今天的逛街生涯,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回到了宿舍。
賈恬雅想了好久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爲什麽引起了此時的尴尬,便找到了薛柔嘉。
望着意料之中的賈恬雅薛柔嘉挑了挑眉,示意她坐下。
在賈恬雅坐下之後,一片寂靜,薛柔嘉望着賈恬雅仿佛在等她開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賈恬雅開始緩慢的說道:“大姐,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薛柔嘉望着眼眶裏貯滿了淚水的賈恬雅,挪動了她的嘴搖了搖頭,說道:“你并沒有做錯什麽,隻是你的方式不對。”
賈恬雅滿是疑問的望着薛柔嘉。
“你今天說請客吃飯之時若是換在任何一個普通的飯店都不會有問題,隻是在這個地方就不是很合适了。”
望着賈恬雅略有迷茫的眼神薛柔嘉繼續說道:“安甯商廈是整個帝都乃至華國身份的象征,對嗎?”
賈恬雅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懂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那你知道嗎?你今天的一頓飯在你眼中根本不值幾個錢,可是卻在别人的眼中那是她半年乃至一年的花銷。甚至爲了這一頓飯她需要付出的不是一點點。”
聽到她這般說,賈恬雅有些懂了。
薛柔嘉繼續道:“你被保護的太好了,導緻你根本就不會察覺人們的表情以及心理,你總是想把你認爲會對别人好的送給别人,卻不知有時你所以爲最好的卻是最傷人的。
就像你今天在服裝街對那些衣服評頭品足一般,你覺得那些衣服普通,質量不好,可是你卻沒有發覺靈兒所穿的就是你所說的那些。”
賈恬雅聽到這些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擡頭望向薛柔嘉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正如你所猜到的那般靈兒性格比較敏感,你有時一句看似普通的話可能會傷害她那弱小的心靈,甚至會增加她的自卑感。讓她感到無所适從。
其實在你們的相處之際靈兒一直屬于被動的一方,你所需要的她都盡可能的滿足,而這種相處卻是不平等的,總有一天她會失去耐心,而你現在做的是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你接下來該如何和她相處,而不應該讓她一味的付出。”
在薛柔嘉說完她所說的之後,賈恬雅沉默了起來,靜靜的思考着,薛柔嘉随即走出了她的屋内,留下賈恬雅一個人獨自思考。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或許吧!”賈恬雅想着,正如薛柔嘉所說的她不太會與人相處,也不知該如何看對方的心理,更自以爲是的以爲她所做的是爲對方好,卻不知她自以爲的好竟傷害了對方。
或許她真的該反省一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