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到10點多,喝下去不少酒,大家卻仍舊沒有鬧夠。
“不行!大正月的,散什麽散?”
“就是喂!汪爺您明兒就要去拍戲,指不定什麽時候回來再聚,現在散哪兒成?”
“麻溜的走走走!哥幾個安排,再來一場!”
“甭麻煩!我老早都給汪爺訂好位了!”
喝翻之後躺屍倆小時又爬起來的舔狗一号呂亦晨,揮着酒瓶子舞舞紮紮,一臉舔大哥舔到自我高潮的開心。
盛情難卻,考慮到明天就要離京,汪言一咬牙,繼續奉陪。
一群人晃晃蕩蕩的走到酒店門口,Dave已經等在禮賓車前。
“老闆,您坐酒店的禮賓車,其餘客人,我安排了代駕開他們自己的車。另外,酒店給您準備了兩位保镖,有任何麻煩,讓他們處理。”
喲,這貼心的!
大黃羨慕壞了,小聲嘀咕:“我一年在酒店也不少消費啊,怎麽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待遇……”
呂亦晨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怼大黃的機會,嘲笑道:“醒醒!要是你都能享受到,我汪爺出門豈不是要有警車開路?”
大黃語塞,感覺講不赢,直接豎中指:“你麻痹!”
呂亦晨馬上回敬:“死舔狗!”
“你麻痹!”
“死舔狗!”
倆人一直嗆嗆到分開上車,看得大家滿臉無語。
劉璃有點擔心:“汪汪,你看他倆醉的,到時候不會惹事吧?”
汪言想了想,感覺這擔心有道理。
于是果斷吩咐一票妹子:“如果待會真有沖突,立即找我集合,咱們馬上撤,讓那倆玩意頂着去!”
妹子們一愣,随即笑瘋了。
教父汪倒是心安理得的很,那些真實存在的教父,哪一個都沒少躲。
身嬌肉貴的,幹嘛要和磚頭硬碰?
有頂鍋的小弟不用,要天打雷劈的!
嘻嘻哈哈上車,直奔目的地。
下一場,被呂亦晨定在了十三。
這家店現在是越發火爆了,不提前訂桌根本就沒有位置,門口天天排隊,場子裏面全是好看姑娘。
場子外面更誇張,整個工體,處處都是跑車音浪。
在這兒隻有你想不到的,不存在人家開不起的。
三神車、阿斯頓、布加迪威龍……瑪莎拉蒂就是個臭妹妹。
沒等到門口,娜吾就興奮得不行,抖得汪言眼暈。
林薇薇恨鐵不成鋼的罵她:“你怎麽看到熱鬧就走不動道兒?!”
娜吾振振有詞的反駁:“可我不抽煙、不紋身、不染發、不飙車啊!偶爾想蹦個迪怎麽啦?!”
氣得林薇薇差點沒上去咬人。
大少半驚半笑的往平之身上撒摸,嘴裏發出啧啧啧的怪聲。
平之急了:“你瞅啥?!再瞎打量,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人不可貌相啊……”
大少感歎搖頭,壞笑着問劉璃:“诶,寶寶,她把紋身紋哪兒了?”
“不許講!”
林薇薇沖過去捂劉璃的嘴,劉璃壓根沒反抗,反手摟住她,然後對王雪使了個眼色。
雪姐悠然背刺:“右邊屁股……你别說,還挺好看的。”
“呀!我跟你們拼了!”
林薇薇氣瘋了,轉身就撲向王雪。
但是,剛撲過去,劉璃又蹦了出來,趴在汪言身上笑個不停。
“汪汪我跟你講,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薇薇、薇薇姐屁股上有個胎記,嫌醜,然後就去紋了朵玫瑰……
紋完回來沒兩天,有一天照鏡子,突然又不滿意了。
表情特深沉特嚴肅的問我們:哎,姐妹兒,你們說,這位置除了我老公别人也看不到,我特麽到底爲啥要遭這罪啊?
當時我們全懵了,大眼瞪小眼老半天……
鵝鵝鵝鵝鵝鵝……”
劉璃講着講着,自己差點笑抽。
汪言想了想,也沒忍住,笑得直按太陽穴。
剛錘完王雪的林薇薇,瞬間化身白馬銀槍林平之,閃電似的蹿回來,一把把劉璃薅住。
半秒沒到,三萬就慫了。
“哎,汪汪,我跟你講實話!
其實薇薇姐平時可端莊了,紋身師是她姐妹,腿受傷之後偶爾抽支煙排解一下也沒啥瘾,染發更沒啥,現在哪個小姑娘不染發,飙車……
害,飙車那不是因爲壓力大麽!哎喲,想想我都心疼我薇薇姐……”
林薇薇一直等她舔完,才冷笑着問:“還有麽?”
“有有有!”
三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誇你,我能誇一天都不帶重樣的!”
林薇薇邪氣的笑着,勾起三萬的下巴,湊上去啪的一口,然後舔舔嘴唇。
“那就慢慢誇,湊不夠一天的分量,接下來的一個月你懂的……”
咕咚!
劉璃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那是怕的。
然後又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咕咚,回頭看去,狗子的喉結正在滾動。
“咦?你又是在想啥?!”
汪言面不改色的扯淡:“我是在替你憂愁……”
擱誰都不能承認“我喜歡看你倆啵啵”啊!
不!
不對!
哥正派,壓根就沒喜歡好麽!
劉璃沒怎麽信,大眼睛黠慧的轉了轉,突然反手摟住林薇薇,滿臉甜蜜的依偎在她胸膛。
“卧槽!”
汪言驚了。
“平之這身高、這身材,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把我綠了似的……”
這要是不挨揍,那簡直沒天理了。
正在倆妹子混合雙打、娜吾悄悄偷襲過瘾的時候,夜店營銷出來迎接,算是把大少救了。
那哥們先是跟訂桌的呂亦晨一頓哈拉,然後挨個問好。
看到汪言的時候,蓦地一愣。
“喲?!汪少啊?!稀客稀客,想您好久了,怎麽,您跟呂少是朋友?”
汪言一看,好巧,居然是第一次來十三玩時接待自己的那個銷售,好像叫丁浩來着?
正要回應,突然感覺身側氣壓一低。
劉璃剛有反應,林薇薇就似笑非笑的轉過頭來。
“相識遍天下啊汪大少,能讓這種地方的銷售對您印象深刻,怎麽着,沒少來還是沒少消費?有沒有偶遇幾個美女啊?”
平之,你落井下石!
一想到高雅和李諾一,大少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丢丢發虛的。
但是,仍然面不改色。
“都不是。可能隻是因爲我比較帥?”
“嘁!”
姑娘們集體撇嘴,王雪炫耀似的拉來韓陸洲,大帥比老韓沖着汪言挑挑眉。
大少繼續面不改色。
心裏卻在發狠:嘚瑟,你等我加完點的!
丁浩意識到闖禍了,馬上打圓場,反應賊快。
“上次見您還是去年8月份,實在是氣度驚人,擱我們講,大方又局氣!自那天之後我就一直惦記着您再來光顧,小浩好跟您漲漲水平,您這塊表,我就再沒見别人戴過,哪兒能認不出來啊……”
汪大少看看手腕的AP,很想反手一巴掌呼死這貨。
去年8月份來夜店玩,哥戴的是那塊百達翡麗。
愛彼皇橡是什麽時候買的?!
根本對不上号兒好麽!
那次來夜店是跟劉璃報備過的,哥堂堂正……對,堂堂正正!
你現在瞎吉爾扯,她們有一個算一個,全特麽知道怎麽回事!
呃,娜吾例外。
然而,劉璃聽了就像沒聽到一樣,笑容依舊。
反倒是呂亦晨一看情況,急了。
這還了得?
怎麽随便碰到個銷售都想跟我搶一号舔狗的位置?!
馬上闆起臉,張揚跋扈的指向丁浩鼻子尖。
“這是我的好大哥,我都叫汪爺,你是幹嘛的就特麽敢叫汪少?”
其實現在的帝都有一大半是外來人口,并不是每個人都講究那套。
年輕一代裏面,同輩的互相叫少、叫總、叫老闆,甚至叫爸爸,都比叫爺的多。
但是身份擱在那兒,就像一座大山,讓丁浩馬上賠起笑臉。
“怪我怪我,您瞧我這張笨嘴!汪爺,幾位哥,快裏面請!卡包什麽的都給您預備好了!”
看别人耍威風是一種挺新鮮的體驗,不過汪言并沒有理會的意思,低調的擺擺手,跟着進門。
今天出師不利,尾巴得夾好啊……
帝舞閨蜜團六個妹子,個個漂亮得不行,可是,進去之後仍然沒有優勢。
穿的不是夜店裝、化的不是夜店妝,跟那些露着整片背部、雪白大腿的小妹砸沒法比。
唯獨娜吾不虛。
外套一脫,立即是全場最靓的妞,任你是什麽妖豔賤貨,都得給老娘悄悄往後稍!
喝一陣兒酒,娜吾拉着林薇薇、雪姐去蹦迪,劉璃窩在汪言懷裏小憩。
“累麽?”
“有點。”劉璃點點頭,又補一句:“主要是沒意思。”
“呆到12點咱們就撤,讓她們繼續玩。”
“嗯!”
膩歪一陣兒,劉璃突然問:“汪汪,我會很想你……什麽時候方便去探班?”
“随時都可以啊,隻要你有時間。”
汪制片很坦然。
哥是去拍電影的,又不會和女演員怎麽樣,會怕查崗?
咦?
等等……
女演員都有誰來着?!
傅雨詩、娜吾、王海鷗、一個小蘿莉,以及若幹雜魚。
我去!
不深想不知道,一琢磨,問題好像很大啊?
具體是什麽問題……
劇組肯定是要住酒店的,導演肯定要住豪華大房間,主演應該是同層……
接下來請自由發揮。
當然,汪導現在完全不敢發揮,乖得不行。
“你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我親自去接你,咱們好好逛逛橫店……”
三萬小姐姐揚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汪言,然後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
“乖!不過姐姐不想打擾你工作,不用你接,反正娜吾戲份少,有事兒我可以支使她……”
大少瞬間神清智明。
那是個炸彈!
熊大幹密探肯定不行,沒那眼力見,但是她嘴巴大啊!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再被她那麽一形容……得,沒屎都糊一褲裆黃泥。
她爸是怎麽炸的?
前車之鑒啊!
大少馬上做出最終決定——好好拍電影!
哥是去工作的,什麽何苗苗初新葉子雯,誰都不許來探班!
更不許女演員踏上導演所在樓層!
講什麽戲講戲,白天不能講嘛?
汪制片被三萬小姐姐一句話就敲打得明明白白的,證明他還沒膨脹,本質上仍然是個好男孩……
編不下去了,喝酒吧!
揮手叫來大黃,一指桌上的香槟:“來,走一個!”
大黃看到汪少沒舉杯,感覺有點不對,但是仰頭就是一杯,然後才問:“爲啥我自己走?”
呂亦晨馬上發來嘲笑:“那是爸爸對你的愛!”
大少一斜眼睛:“你陪着!”
小呂懵哔的喝完酒,回頭就沖廁所去了……
鬧到12點鍾,娜吾仍然沒瘋夠,汪言把保全留下給幾個女生,帶着劉璃回酒店。
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诶?婊婊怎麽了?今天真是難得的消停……”
劉璃神秘一笑:“作爲你的正牌女友,我當然要爲你排憂解難嘛!”
“幹得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汪言總感覺今天的三萬每句話都饒有深意,于是果斷撇清。
然而,這并非長久之計。
随着關系的推進,劉璃身上,正在發生着某些越來越明顯的改變。
其實一切都有迹可循,并不突然。
生活中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到某個程度,自然要有某種表現。
但是,麻煩之處也在這裏。
如何調整生活狀态,在對的階段做對的事,對每個人都是難題。
大少突然生出一種明悟:簡單而悠閑的日子,怕是所剩不多了。
汪神、汪總、汪導……有多少尊稱就有多少責任。
娜吾、平之、小公舉、大公主……有多少異性朋友,就有多少麻煩。
我的人生,終于要刺激起來了麽?
每天一百八九十萬的呼吸工資,加上百來萬的公司利潤,好像,确實是度過發育期了啊……
那麽,我有做好準備麽?
汪言沉思三秒,覺得一切都O**K。
新年伊始,19歲生日将至,再沉澱一個月,然後,盡情的浪起來!
想到未來将要面對的一切,大少不但沒有一點惶恐,反而滿懷期待。
興奮的把劉璃扛回總統套房,往大床上一扔……
“寶貝,知道别人都怎麽過情人節麽?”
劉璃在床上彈了一下,突然向後翻身,用肩膀把自己頂起來,然後雙手撐床,一個倒翻……
右腳便踩到床頭牆壁上,左腿則屈膝收在胸口,把翡翠項鏈頂到嘴旁,輕輕咬住,爾後叼着挂墜,仰頭看向汪言。
“怎麽過的呢?汪汪,教我……”
感謝大家的熱情,很暖。打賞不要刻意,量力而行,就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