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跟九頭蛇沒什麽兩樣了。這句話同樣可以反過來說。九頭蛇跟神盾局沒什麽兩樣了。九頭蛇在感染神盾局的同時,神盾局何嘗又不是,在時時刻刻的影響着九頭蛇。
就好像某個古老的道理一樣。一個僞君子如果能夠僞裝一輩子的話,那麽它就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那些九頭蛇的特工多年以來潛伏在神盾局。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林軒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什麽美好的感覺。他相信絕大多數的九頭蛇特工,不會像是那幾個高層那樣,整天想着颠覆世界的。他們隻是遵循命令,完成任務而已。
在這個現代化的社會,他們不可能做到像戰争年代那樣,對士兵肆無忌憚的洗腦了。對于那些底層的九頭蛇來說,這僅僅是一份工作而已。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已經有了愛人,家庭,孩子。他們的身份是假的。但是生活卻不是。當他們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公園散步的時候,不會期待正面決裂的那一天到來的。
如果下達命令的人都不存在了。林軒相信,那些底層的九頭蛇更不可能自己組織起來正面開戰了。他相信這對于絕大多數底層的九頭蛇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麽我們就必須要徹底清除所有的九頭蛇高層。這依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任務。”
“總比清除九頭蛇的全部人員要強的多吧。那樣的話,可能會引發世界大戰的。”
“但是我們根本無法确定九頭蛇的高層究竟有誰。”
“我們可以确定。至少可以确定大部分。事實上我們隻需要做出一種表象,對他們趕盡殺絕的表象。那些躲在暗處的自然會往更深處躲藏。隻要他們不再露頭,那我們的計劃同樣不會受到影響。當那些躲在陰溝裏的老鼠,得知自己的同伴都已經被幹掉了的時候。他們要是還敢跳出來正面剛,那我佩服他們的勇氣。”
“九頭蛇都是一群狂熱分子。他們可能會選擇同歸于盡。我了解他們。”
“你了解的,是戰争年代的九頭蛇。那時候的美國大兵同樣狂熱。可以爲了國家去死。但是這是二十一世紀,隊長。你可以問一下你身邊的弗瑞局長,現在的美國大兵是什麽樣子。”
“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不過我必須承認。他們不再是戰争年代的那些真正的戰士了。”弗瑞一臉的無奈,像是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那好吧,我們要怎樣知道那些高層分子呢?”
“我們已經鎖定了一部分,剩下的也正在追蹤中。其中包括歐洲的而馬利克家族,東歐的特斯拉克公爵,美國本土的有丹尼爾懷特霍爾,還有神盾局内部一脈的最高領袖,亞曆山大皮爾斯。另外還有大量的中層,我們會整理一份名單的。”
“皮爾斯,我的預感果然成真了。在神盾局能夠繞過我,建立秘密部門的,也就隻有他了。”
“你們究竟是怎麽鎖定這些人的?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隊長對此始終有所懷疑。
“當然不容易,但是我們是魔法師。還有,隊長,我爲你準備了一份驚喜。所以你想要現在就看看嗎?”
“我不覺得在這種時刻,有什麽東西能夠讓我感到驚喜的。”
“你确定嗎?”
“……你們找到了巴基?”隊長突然明白過來
“确實是他,之前你們在安全屋交戰之後,我們的人才趕到。沒能幫到你們,但是成功的帶回了巴基。隻不過他的狀态不怎麽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一件全封閉的玻璃密室中。冬兵正在瘋狂的擊打着周圍的玻璃。他的金屬手臂用一種極高的頻率,接連不斷地出拳。砰砰的響聲,看得人直皺眉頭。
“玻璃已經施過法了,确保他不會打破。同時反震也不會傷到他。”
“之前我見過他了。我确定他看到了我的臉,但是他卻毫無反應。所以,他失憶了嗎?”
“比那個更可怕。他被洗腦了。用一種電磁波強行傷害他的大腦,從而達到清洗他的狹義記憶的效果。”
“那種程度的清洗,不會讓他變成白癡嗎?”娜塔莎從背後走了過來問道。
“一般人的确會。但是巴基的身體同樣被強化過。他的身體素質不弱與隊長。在這種超強的體制下,他大腦的恢複能力遠遠遠遠的高于常人。所以能夠自我修複這種程度的損傷。”
“那他的記憶還能回複嗎?”
“理論上說,記憶是不會消失的。即便是被清洗,也隻是儲存到了大腦的更深處。但是巴基的情況不同。他不止被清除了一次記憶。我檢測了他的大腦,事實上,他至少被清洗過……五十次。”
“冬日戰士。在各國情報部門中都是絕密的存在。活躍了超過六十年。每一次歐式昙花一現。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三年前,我在歐洲曾經與他交過手。他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個幾乎緻命的傷疤。但是之後,無論我如何追蹤,都沒有他的絲毫消息。他就好像幽靈一般。從來沒有人能夠追蹤到他。如果他真是當年的巴恩斯中士的話,那我倒是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意思?你是說巴基從幾十年前就開始爲九頭蛇殺人。那爲什麽他沒有變老。超級血清賦予了我們超強的體制。但是絕對不可能六十年沒有變老的。”隊長有些難以理解。
“因爲他跟你一樣被冷凍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每一次完成任務之後。都會被清洗記憶,然後冷凍起來。以此來防止他的衰老。娜塔莎無法追蹤到他的任何痕迹。那是因爲他根本不再人世間行走。作爲一件唯一性的武器,他們使用的還是很仔細的。”林軒感慨道。即便是林軒在面對你這種遭遇的時候,都感覺一種無言的憤怒。
身邊傳來了咔咔聲,那是隊長拼命握拳的聲音。他的面部有些扭曲。那是充斥着悔恨,痛苦,自責等等情緒的結合體。
“我當初應該繼續找下去的。他摔到了懸崖下面。但是我隻找了一個星期就放棄了。我應該繼續找下去的。我應該把他找回來。他應該活到赢得戰争,娶一個美麗的妻子,有一堆孩子。然後在病床上跟我見最後一面。都是我的錯……”史蒂夫流淚了。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在這一刻變得脆弱。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史蒂夫。錯的是九頭蛇,是戰争,是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