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啓一道空間門并不困難，難得是維持它。想要通過它來達到傳送軍隊的目的，至少要我們這個級别的法師不停地輸送魔力。那根本就沒有用意義。”

“我知道一個可以不斷彙聚魔力的陣法。隻要不受到破壞，就可以持續不斷的生效。但是那是另一種魔法體系的東西。想要兩者融合，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那就趕快開始吧。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了。”

雖說是由林軒提出的想法。但是現在的麥迪文已經主導了研究的全部。林軒跟卡德加都已經淪爲了他的助手。

“卡德加，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一下。”

“當然，請說。”卡德加已經把林軒當做是麥迪文一樣的長輩了。

“還記得我之前向你打聽過的那個名爲克爾蘇加德的年輕法師嗎？你能說一下他最近的狀況嗎？”

“當然，我正要告訴你一件事。根據我的一些朋友的說法。克爾蘇加德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

“什麽問題？”

“它似乎開始關注一些涉及到生命，靈魂之類的法術了。這意味着他可能會走上那條不歸之路。”

“不歸之路？”

“是的，那是肯瑞托的說法。是指一個法師沉迷于永生的研究。要知道在肯瑞托的記載中。所有嘗試永生的法師最後要麽堕入黑暗，要麽變成了瘋子。即便是強如上一代的守護者艾格文，也不過是是使用自己強大的魔力強行維持自己的生命。永生，是神靈的權利。凡人無法窺視。”

“呵呵，如果你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肯瑞托對于永生的看法是這樣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倒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卡德加一臉嚴肅的組織了身子。永生可以說是一個永恒的追求了，所以在林軒開口之前，卡德加就已經做好了聽到驚世之論的準備了。甚至連一邊沉迷于傳送門的麥迪文，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擺明了一副要加入讨論的樣子。一時間熱火長天的畫風變成了生命研讨會。

林軒楞了一下，随即無奈的笑了。看起來不扔點真貨，是混不過去了。他清了一下嗓子，開口道。

“首先永生絕對不是神靈的權利。他不是任何人的權利。要是真的論歸屬問題的話，他是強者的權利。生命，是一個有些抽象的概念。究竟什麽是生命呢？一個人的身體活着，但是完全沒有意識，能說他有生命嗎？或者說一個人肉體死亡，但是靈魂還在，那又算什麽？”

麥迪文跟卡德加沒有開口，因爲他們知道，林軒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解釋。

“在不同的人，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信仰體系中生命的含義都是不同的。所以我們無法簡單得給生命下一個定義。但是對于魔法師來說，我們對于生命的定義，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保持肉體上的健康存活。因爲我們所有的行爲終究無法繞過肉身的束縛。蘇子和歐體的衰老，我們變得遲鈍，健忘，在強大的魔法也無法順利的施展。隻能靜候死亡的到來。除非我們選擇抛棄肉體，但那實在是一個痛苦的抉擇。”

“确實是這樣，黑暗魔法中有一種抛棄肉身得到永生的方法。其中的理論跟你所說的有種同源的感覺。但是基本上不會有人使用。”

“你說的是巫妖吧。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僅有一個意識存活，确實沒什麽意思。我曾經在某一個世界的時候接觸到一種特别的法術。在那個世界有一個傳言，關于煉金術的傳言。”

“永恒煉金？”

“跟那個差不多，那是基于一種肉體永生的理念而開發的煉金術。他們嘗試使用煉金術合成生命力。”

“生命力？”

“就是你想的那個，很抽象很難用語言描述的生命力。有些黑暗魔法使用時就會消耗生命力。消耗的過多就會使人變老。他們根據這種現象，具現化的生命力，并嘗試人工合成它。”

“成功了？”

“可以說成功了，但也可以說沒有成功。”

“他們最終合成了一塊魔法石。有高純度的生命力具現成的實體。理論上隻要将它浸在水中，然後喝下水，就可以補充生命力。”

“有什麽副作用？”麥迪文比較老練，他一聽就知道還有下文。

“跟巫妖一樣，那個法師開始逐漸失去感官。嗅覺，味覺，乃至聽覺，視覺，都開始不斷的失去。”

“哪裏出錯了嗎？”

“這就是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方。實驗并沒有出錯，他們完美的合成了生命力每一個方面都沒有錯誤，生命力也被得到了證明但是還是出現了這種副作用。我對此有過一個想法。還有以下就是我的個人分析了。”

“說說看。”麥迪文已經有了相當的興趣。

“我認爲，之所以出現那種副作用，是因爲他們做的太完美了。他們合成了完美的生命力。但是人的身體需要的，可能并不是完美的。”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麥迪文身爲老江湖，很快就明白了林軒的意思。

“什麽？”卡德加卻還是一臉的懵逼。

“在某一個世界的一個古老國度曾經有過一個諺語，水至清則無魚。意思就是說，太過于純淨的東西其實并不适合生命。畢竟生命本身就是無限複雜的。”

卡德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相比也有解決的思路了吧？”

“要解決這個問題可以說無限簡單，但又無限困難。”

“你說的是直接抽取他人的生命力？那可是邪惡的黑暗魔法。”卡德加恍然大悟。

“所以才說無限困難。因爲在任何一個世界，這種方式都必然不會被接受。即便是我那僅剩的一點良心，也讓我做不出這種事。所以我嘗試補全生命力。”

“你的意思是找到那些缺失的東西，然後又将他們融入純淨生命力，以此來補充。”

“我的意思是，我剛剛覺得可以讓那位名爲克爾蘇加德的法師來做這份有前途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