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詭異的身影就是馬丁。那個最後逃出了普拉瓦魔掌的孩子。這個孩子内心的仇恨與黑暗在費羅裏的到了徹底的釋放。他找到了魔泉,通過大量的魔泉獲得強大的力量。最終成爲了布雷克比爾斯眼中的“野獸”。
馬丁的手指連連波動,林軒隻感覺自己體内某些遊離的魔力迅速的彙聚。直接針對内髒的攻擊,馬丁的招牌手段。隻不過一馬丁卻失手了。他感覺自己的法術生效了,但是對面的男子沒有絲毫的反應。
“現在可以坐下來聊聊了嗎?”林軒淡淡的說到。
馬丁想了一下,散去了臉部的飛蛾露出了一副中年白人的臉龐。
“我不記得費羅裏有你這樣強大的魔法師。所以你來自地球?你想要什麽?”
“不必擔心,我對魔泉不感興趣。我對布雷克比爾斯同樣不感興趣。我來這裏隻是想做一場交易。”
“我開始感興趣了,說說看,你想要什麽?”
“我知道你有一個咒語,能夠禁锢神靈的咒語。我想要它。”
“你知道禁锢神靈的咒語意味着什麽嗎?”
“超級管理員權限。我是這樣理解的。這個世界的魔網是被設定好的。所有的魔法師隻能在魔網的範圍之内施展法術。咒語,手勢缺一不可。因爲魔網就是這麽規定的。隻要擁有天賦的人,念出正确的咒語就能夠成功的施展法術。太簡單了,簡單到沒有人會選擇更困難的施展方式,除了我們幾個。”
“你已經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使用魔法了,相比也明白所謂的縛神咒究竟是什麽原理了。”
“我之前已經說了,那可以理解爲計算機中的超級管理員權限。如果将整個魔網比作是一個巨大的程序。那麽所有的法師就是這個程序的用戶。隻能在程序允許的範圍内進行有限的操作。而你,馬丁。你喝下了大多數的本源之泉。就相當于得到了這個程序的部分源代碼。你比普通用戶有着更高的權限。你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臨時的修改這個程序。這就是縛神咒的原理吧。你在一定的時間内控制整個魔網向某個神靈施壓,從而形成對神靈的束縛。”
“你描述的比我自己認知的還要清晰。爲什麽還要來找我交易。”
“很遺憾,我隻是弄懂了其中的原理,不代表我馬上就能夠做到。想要得到一個簡單可用的程序,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進行實驗。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所以我需要擁有源代碼的你的那個程序。”
“同是魔法師,我認爲沒有什麽不可以交易的。關鍵在于你可以拿出什麽條件來進行交易。”
“整個費羅裏都在流傳着你殺死了昂貝爾。那麽你認爲昂貝爾死了嗎?”
“我殺了它,這毫無疑問。”
“你真的認爲你殺掉了一個費羅裏的源生神明,并且還吓退了另外一個。你知道它們這種土著神明意味着什麽嗎?”
“誕生于魔泉的神靈。我吸收了魔泉削弱了他們,然後才得以殺死昂貝爾。”
“呵呵,所謂的誕生于魔泉這種傳聞你認爲真的可靠嗎?它們确實誕生于這個世界,但是并不是誕生于魔泉。”
“究竟什麽意思?”
“很簡單,他們的父母孕育了他們。”
“父母,你的意思是......”
“他們并不是真正的原初神明。他們隻是兩個神二代而已。魔泉根本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它們既不會再在乎魔泉的消逝,也不會在乎費羅裏的衰落。對他們來說這這隻是一個遊戲罷了。當然你更沒有可能殺死他們。或許你的确在力量上已經勝了一籌,但是這并沒有實際的意義。你在他們的眼中仍然隻是一個小醜罷了。”
“如何證明你所說的一切。”
“昂貝爾就在地球,美國。不過不是爲了躲避你,而是爲了躲避已經準備結束這場遊戲的恩貝兒。那個家夥已經厭倦了這場遊戲,準備開始下一場了。某種意義上來說,費羅裏的命運已經走到了盡頭。”
馬丁沉默良久,沒有說話。但是林軒知道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說法,以他的實力,隻要回顧曾經的經曆,就不難發現其中的疑點。對于馬丁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作爲他那種級别的法師,總是認爲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但是事實給了他迎頭一擊,這不由得讓馬丁湧起一種無名的憤怒。
“如果他們并不是最初的神,那麽他們的父母呢?”
“這是一個很難确定的問題。我的理解是,它們應該處于另一個世界,能夠承受他們龐大能量的世界。并且受到一定的限制無法自由的出入我們的世界。所以我們所知道的那些活躍的神明應該都是一些二代神靈。他們恰好處于世界容納的極限上,能夠在我們的世界長時間的停留。”
“一定的限制,那就是說他們還是能夠影響到這個世界,甚至是來到這個世界的?”
“很明顯,你以爲我爲什麽需要縛神咒?一個邪神不久之前進入了地球。一個喜歡躲在陰暗處的家夥,欺詐之神,列那狐。”
“那個喜歡奸殺女性的家夥。”說道列那狐,一邊的瑪琳娜跟朱莉娅不由得一陣糾結。任誰知道外面有一個專門以自己爲目标的邪神在遊蕩的時候,都不會感到輕松的。
“還能有誰?而且,據我估計那個家夥應該也是一個神二代。但是比費羅裏的這兩個要高上不止一個檔次。相當危險的角色。”
“所以,你是在保衛地球,還是在獵殺神明?”
“很高興,目前來說這兩個目的是重疊的。”
“呵呵,我開始感興趣了。”
地球,一個普通的家庭。男主人皮特是一個機械工人。有一個溫柔的的妻子,一個上初中的女兒。這是一個平凡但是幸福的家庭。但是從那一天晚上,開始一切都改變了。
他的妻子艾莎莉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電視台報道了,美國西海岸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強的雷暴天氣。就在那一天的晚上,他的丈夫皮特變了。
他先是突然暈倒,痛苦的抽搐。艾莎莉以爲他突發了某種疾病。但是皮特很快就再一次站了起來。艾莎莉永遠都忘不了當時皮特的眼神。那種深沉到極緻的陰暗,就好象......不再是人類的眼神。
皮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解釋說隻是自己的急性腸炎發作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艾莎莉卻清楚的知道皮特變得不一樣了。即便是他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同。但是他的内在某些地方,已經徹底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