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帶着鐵棒邁步走去,一邊走向他一邊調整着最佳的姿勢,重心壓低,右肩後張,腳跟微微擡起,跨步與肩部保持一緻,鐵棒抓住最舒服的位置,當張輝調整好後,邁開雙腳對着大塊頭沖了過去,右手緊捏鐵棒根部,以一個極其誇張的動作側身後仰,緊接着躍向空中使出渾身的力量對着大塊頭敲去,他們手裏的鐵棒可不是所謂的甩棍,而就是一根小臂粗的鐵棒
大塊頭看着體型一般的張輝,心裏有着一股莫名的自信,如此強大的沖勢他竟是退都不退,擡起手裏的鐵棒就要格擋,張輝的鐵棒劃破空氣,帶出強烈的“嗚”鳴聲,接着隻聽“當”的一聲巨響,在兩根鐵棒碰撞的那一刻,大塊頭感受到了一股巨力穿透自己的鐵棒朝他的臉砸來,鐵棒上傳來的劇震讓自己差點沒能抓穩鐵棒,兩人的第一次接觸鐵棒就被張輝砸彎了
被張輝用巨力砸了一下,大塊頭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俗話說得好,狹路相逢勇者勝,你隻要退了一步,那你就會退一萬步,張輝欺身而近,拿着彎曲的鐵棒順着肢體動作,沒有一絲間隔的抽打在大塊頭身上
大塊頭拿着鐵棒憑借着反應不停地阻擋張輝的進攻,企圖尋找着一絲反擊的機會,張輝壓根沒跟他機會,腳下不停的逼近,手裏不停的壓制,大塊頭也在不停的退,邊退邊阻擋着張輝的鐵棒,
兩人就這麽一路像停車場門口退去,張輝發現還有一輛面包車等在那裏,他心裏有些着急,手上加快了鐵棒揮舞的速度,大塊頭也不敢怠慢,張輝的怪力讓他不敢挨到一下,拼盡全力的格擋着張輝的鐵棒
終于“梆”的一聲悶響,張輝終于結結實實的抽到了大塊頭的腰上,大塊頭疼的眼球都突出來了,他吃痛的悶哼一聲,手上的動作一斷,手裏的節奏一亂,那邊張輝抓住機會,加快了抽擊的速度,在大塊頭還沒有回到節奏之前,張輝連續地抽打在他的身上、手上和腿上
大塊頭的兩隻小臂是張輝重點的照顧對象,又是結結實實的幾聲悶響,隻聽“哐啷”一聲,這一次大塊頭再也拿不出鐵棒,鐵棒直接掉在了地上,他彎着腰捂着手,滿臉驚恐的看着張輝,而張輝也同樣在冷漠的看着他
大塊頭原本就是靠着身手才當上的隊長,但是今天他自以爲傲的身手被張輝全面碾壓,在退了一步之後再也擡不起頭,不!他從第一次碰撞開始就沒有一個可以反擊的機會,張輝疾風驟雨的連打,體态輕盈的優勢,還有他那與體型不符,無比巨大的怪力,讓大塊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個人是自己觸碰不到的級别!
“昊哥!”
停車場門口不遠處,等在原地的面包車裏。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頓時沖下來三個人朝着張輝跑來
“别過來!點子紮手!撤!”
大塊頭捂着兩臂,滿頭大汗的對着他們喊到,這是大塊頭第二次重複的話,張輝看了一眼大塊頭身後的三個人又看回大塊頭,他滿臉痛苦的看着自己,一頓一頓的喘着氣
聽到大塊頭的喊話,那三人立馬停下了腳步,都愣在原地遠遠看着前面的兩人,張輝見他們停下了腳步便沒有理會,心裏還在想着怎麽處理這個大塊頭
就在這時遠處那輛面包車也轟大了油門,調轉車頭對着兩人沖來,面包車的大燈刺得張輝眯起了眼,他閃電般的出手掐住大塊頭的脖子,把他舉起來擋在身前,右手舉起鐵棒對着面包車用力一甩,“梆”的一聲,鐵棒砸在面包車的擋風玻璃上,直接把玻璃砸得粉碎
面包車司機看見張輝舉着大塊頭擋在身前沒敢撞過去,把車刹在兩人跟前,顫抖的從座位底下掏出一個包着黑色塑料袋的東西,可以從它的外形上看出來這是一把噴子,擋風玻璃被張輝砸得粉碎,司機直接把槍伸出車外,用顫抖的聲音威脅到
“放開昊哥”
“你們走啊”大塊頭用兩隻手摁住了張輝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滿臉通紅的看着自己身後的朋友
“哼”張輝看着那塑料袋裏露出的那黑洞洞的槍口輕笑一聲“就你這種鋸短的槍管是打不穿人的,不信你就開槍試試”說完抓着大塊頭的喉嚨把他往槍口邊上移了移
“放我們走!”那名司機吞了口口水乞求道
“别說的這麽可憐,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張輝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怕死你就報警啊,在這裏跟我念什麽經”
“是我們錯了,大哥求你放過我們”那三個沖來的混混竟然跪了下來同樣哀求道,他們也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子“我們以後看見你繞道走,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求求你放了昊哥”
“你人緣不錯啊”張輝用一樣的眼光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塊頭,他現在被自己掐的都快喘不上氣了“可惜你想殺我”
“我……我留……一隻手……給你”大塊頭用微弱的氣息對着張輝說出最後的希望,他現在的命全在張輝手裏
“行”張輝舉着他又想了想“可以”
得到大塊頭的回答,張輝終于松開了大塊頭的喉嚨,在張輝放手的瞬間,他直接無力的坐到了地上,大量的新鮮空氣重新灌入他的肺裏,他捂着喉嚨劇烈咳嗽起來,他看着突發慈悲的張輝,或許是今天拜了關二爺的緣故,讓自己撿回一條命
“手”
張輝就像是看不到車裏司機的槍口一樣,對着地上的大塊頭命令式的讓他伸出一隻手,他放過大塊頭的原因是他的朋友竟然有勇氣來救他,很大程度還有那些混混跪下來求他的原因
大塊頭緩緩把右手放到張輝腳邊,看着大塊頭主動伸出來的手,張輝沒有立馬動手,他對着坐在地上大塊頭又仔細的看了看,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王宇昊”大塊頭虛弱的回答道
“好,我記住你了”張輝拉起王宇昊的右手,用膝蓋頂住他的手肘處,然後用力向前一頂,隻聽“咔嚓”一聲,王宇昊的右手手肘應聲而斷,他“啊”的一聲,更加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肘倒在地上“你今天能活下來多虧你的兄弟”
“謝……謝大哥”
王宇昊過了一會才慢慢緩過氣來,遠處三個混混沖上來輕柔的把他扶起來,在混混的攙扶下,人一步一步上了車,那司機也收了槍,喘了口大氣看了張輝一眼,打死了方向盤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輝哥”看到大塊頭被接走,梁宙新趕忙從車邊走到張輝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張輝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前來的梁宙新,他這樣讨好的語氣讓他的人格顯得有些低賤“我比你小,叫我張輝就行了,或者小張”
“張輝,張輝”梁宙新尴尬的對他笑笑“沒想到你這麽能打”
“他們挺弱的”張輝嘴上這麽說着,心裏想卻想到那句話——全靠同行襯托,他咧開嘴無聲的笑笑
“是是”梁宙新幹笑了兩聲,究竟是這些混混挺弱還是你太強,這一次的混混比上一次的還多,但是張輝一人就幹了他們整個隊該幹的事情
兩人朝車子走去,那邊的鄭仕樂帶着女秘書驚魂未定的從車上下來,他的酒已經完全醒了,現在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這竟然是平時那個懶散的張輝
“你,你怎麽把他們放走了”鄭仕樂的心髒還在猛烈的跳動,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沒能讓他的心情平複下來
“有什麽問題嗎”張輝站在原地邪魅的笑了一聲,看向鄭仕樂,他現在驚慌的樣子沒了平時的鎮定與高傲,就像一個普通人,兩者之間的對比讓張輝覺得十分可笑
“沒有沒有”梁宙新尴尬的幫着鄭仕樂打圓場,拉着張輝走向一邊,他能聽出張輝聲音裏嘲諷的意味,現在這貨就是自己身邊的大殺神,如果沒了他,這個任務更加進行不下去了
“有個混混被我們抓住了,他們怎麽處理?”梁宙新指了指地上被綁着的混混,這個混混個是被張輝打昏的,現在怎麽處理俘虜還是由本人來決定比較好“報警嗎”
“随你便”張輝看着被雙手後綁的混混想了想,無所謂的說道
“那我們就先把他們帶回去吧”陳家林看着身後的酒店,感覺酒店的燈又亮了很多“我們自己先審審,之後讓鄭仕樂來決定”
張輝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回來的目的就是看一眼鄭仕樂的受傷情況,目前看上去他一點事也沒有
張輝離開了他們走進酒店裏,酒店前台的姑娘時不時用畏懼的目光看向自己,張輝徑直走到走向前台,不善的對着前台裏面問道
“哎,你們停車場的燈誰關的”張輝滿身是汗的走到前台,敲着台面對着裏面的小姑娘問道
“這……”前台的小姑娘十分爲難的看着張輝,她也沒想過張輝等人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她得到的信息就是今晚酒店外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當做沒看見
“我建議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不然等我找到你領導,你、你的領導連同你的部門都要換一次血了,物理上的”張輝皺着眉頭看着前台小姑娘,今晚浩仁集團的動作讓他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别别别,先生”小姑娘聽到張輝的話顯得有些驚慌“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我們經理隻是吩咐我們别管外面發生的事而已,其他的什麽都沒說,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小姑娘急的再次重複了一句
“你們是浩仁集團旗下産業?”
“不是不是”小姑娘急忙連連搖頭“浩仁集團的背景你也是知道的,我們也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啊”
“哦”張輝又看了她一眼“不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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