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側身一躲,有驚無險的避過鐵棒,在半路起跳飛起一腳揣在他的後心上,那混混把持不住平衡,以臉着地的形式,對着前方的地闆連摔幾米之遠
張輝看了一眼最後那個已經朝着相反方向跑掉的混混,他無奈的喘了口氣,太遠已經追不上了,現在四周的混混以一個半圓形已經圍住了張輝,相距5、6米的距離卻沒有一個敢上,這回來的混混之多,甚至是那天晚上的幾倍,張輝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今天怕是不好收場了,如果再沒有一個可以反擊的點,他可要放手殺人了
事态明顯并沒有照着好的方向發展,張輝的強勢讓這些混混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那個指揮者在人群中皺着眉頭觀察着張輝,就算浩宇特意提醒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他也沒想到這個張輝竟然比他預料之中的還要能打
“他嗎的,果然夠硬”
那名指揮者吐了口痰,朝着張輝方向向前走了兩步,從後腰掏出了一把黑星手槍,在空中打開保險上了膛
“掏家夥,崩了他”
那人的話音剛落,圍成半圓形的混混裏,不少人開始丢掉鐵棒,從後腰處拔出手槍,目光狠毒的就要朝着張輝射擊
張輝當然不可能讓他們有開槍的機會,在指揮者話音剛落,看到第一個丢掉鐵棒的混混剛剛摸到槍時,張輝把手中的鐵棒奮力對着面前的人群用力砸去,高速旋轉的鐵棒伴随着着呼聲,像流星一樣呼嘯而過砸進人堆裏,一個身影從鐵棒的後面沖出來,張輝人跟着鐵棒一起飛了進去
“梁宙新!你死了沒有!沒事就吱一聲!”
“他們有槍,要你自己注意!”
張輝的鐵棒砸退了一片混混,他喊着的時候已經沖到了混混的眼前,張輝一邊擊打着混混,一邊對着另一台車大喊,混混的包圍圈讓他已經看不清那邊的情況了,但是從這邊人群的縫隙中,他看到鄭仕樂和女秘書已經被混混拖上了一輛面包車
張輝亮出左手的匕首,将匕首反手插進混混要擡起的手腕,鋒利的匕首瞬間貫穿而出,張輝趁機右膝重重向上提起,混混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被頂得撞倒後面一大波人群
張輝打蛇随棍上,跟着混混繼續想去沖去,沒有讓混混拉開與自己的距離,他遊走在人群裏,幾乎是碰到一個倒下一個,偶爾遇到兩拳難敵四手的情況他也會就地一滾尋找下一個目标
能跟張輝對上兩招的寥寥無幾,鑽進人群是爲了讓混混顧忌自己人不敢亂開槍,張輝隻能對着人群多的地方一遍一遍往裏沖,這些沒了鐵棒的混混比剛才更加脆弱,一時間,張輝進入了無人能敵的境界
不同于張輝那邊,梁宙新他們現在舉步維艱,且不說這次混混的數量比前兩次多了1倍之多,就說這次他帶出來的保镖隻有5個,減去被卡在駕駛室的司機,現在他們隻有4個人,相互背靠着背的還在奮力抵抗
混混人數的增加和自己隊員的減少,讓梁宙新現在面臨着1打456的壓力,他的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鐵棒的重擊,額頭上殷紅一片,不知道是剛才哪個混混用鐵棒蹭破的
張輝他就像一個不會停歇的機器,高強度的躲閃和用不完的耐力,已經讓他沖散了自己身邊的包圍圈,不少混混重新撿起地上的鐵棒打算跟張輝做最後的抵抗,怎麽樣現在的鐵棒也比手槍能保護自己,攻守雙方完全轉換了角色,地上趴着一片呻吟的混混,隻要是被張輝擊倒的人絕不可能再有爬起來的機會
張輝又擊倒了3個混混,他喘了口氣看了看四周,原本密實的包圍圈現在被沖得疏散很多,原本那些貼着自己的混混現在已經退到離自己5米之外了,戰場再一次擴大,從混混們掏槍到現在,他們除了抱頭鼠竄和試圖反抗,還沒有一個人開過一槍
現在張輝終于停下歇了口氣,那些包圍張輝的混混看到他停下也大松一口氣,地上十幾個呻吟的同伴就是他們最好的榜樣,張輝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用更冰冷的眼神對着周圍掃視一圈,被張輝看到的混混人人喪膽再退幾步
“滾開”
“真是TM的廢物,我來!”
那名指揮者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群,從自己跟班的手中扯過一把槍口被鋸短的土噴,趁張輝身邊沒有混混幫他掩護的時候從人群中竄了出來,舉起噴子一拉膛,清脆的上彈聲音讓張輝的瞳孔猛地一縮
“砰”的一聲巨響,噴子槍口冒出巨大的火花讓周圍人的眼睛一花,張輝距離指揮者不過5米遠的距離,此時的他身邊沒有任何掩體可以做遮擋
血霧,意料之中的在空中炸開,接踵而至的悶哼霎時響起,硝煙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但是張輝卻意料之外的沒有死
張輝的反應速度還是太快,在組織者抽出土噴的時候,張輝就開始了他的動作,他低下身子朝旁邊滾去,順手抗起趴在他落點上那個倒地的混混,死命一扯把他嚴嚴實實的墊在自己背上,在組織者開槍的時候,張輝已經把自己蜷縮在混混的懷裏
槍聲一響,幫張輝墊背的混混像西瓜一樣被炸的皮開肉綻,此時的他還沒有任何力氣來反抗發生的事情,他墊在張輝背上不敢相信的看向張輝,在他不可思議的表情裏充滿了絕望
土噴巨大的動能就算有人幫張輝當上一槍,但是殘餘的能量也讓張輝感受到了重錘一般的力量,張輝朝着車子的方向被推了出去,透過混混傳來的沖擊感讓他後背淤血難耐,腰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來不及去感受,順着這股力量張輝連滾帶爬躲到了車子的後面
隻聽“砰”的又一聲,有了第一槍就有第二槍,張輝終于遠離了混混們,混混們這回不再有了射擊的顧慮,那些拿槍的混混在指揮者開槍後一同開槍,密集的子彈直接潑灑在張輝躲避的這台車上
子彈瞬間射破玻璃打穿車身,打得車座棉絮橫飛,被卡在駕駛室裏司機的血,瞬間從門縫中流出來,他甚至沒來得及呼救就被當場打死,張輝隻能躲在汽車輪胎的後面縮成一團,看着另一邊車門的血像瀑布一樣往下流
聽到了張輝這邊帶頭開槍的聲音,梁宙新這邊的混混同樣也在極速散開着,那些拿槍的混混從後面插上來,手裏舉着已經上好膛的手槍,對着梁宙新4人毫不猶豫的就開槍
“砰砰砰”在又一連串密集的槍聲下,本來就是強弩之末的梁宙新4人當場就倒了下去,一條一條的血柱從他們的身體裏飙出來,被擠出的鮮血灑了一地染紅了馬路,鮮血的腥味和硝煙刺鼻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久久不能散去
梁宙新等人看上去明顯是活不成了,他們滿臉是血,睜着不可思議的眼睛,無力的看着不遠處拿槍的混混,他們從來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麽嚴重的地步
這些混混在城市裏竟然敢如此放肆的開槍,任務的難度一步一步的升級,從鐵棒發展到手槍,從砸車發展到殺人,這難道就是越級任務的代價嗎
聽到梁宙新那邊也傳來一陣的槍聲,張輝心裏一沉,心裏也能猜出個大概,他們就是剛出道的菜鳥,對于這種複雜的情況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壓制住!圍過去夾他!”
張輝這邊的槍聲還沒停下,混混們用子彈壓制着張輝,張輝一點都不敢把身體暴露在車輪之外,最邊上開槍的混混開始朝着張輝這邊緩緩移動,如此嚴重的死亡威脅下,讓張輝在瘋狂尋找着自己唯一的一線生機
“輝哥!我來了!”
就在包圍圈最邊緣的混混就要看到張輝的時候,人群外巨大的轟鳴瞬間響起,原本載着周經理的那輛商務車以橫沖直撞之勢,撞開了堵在路中間的面包車,在撞倒幾個混混,逼開離張輝最近的混混之後,以一個漂移的方式刹在了張輝的車邊,重新擋住混混們的前進路線,刺身迅速打開駕駛室的門對着張輝伸出手,此時的車裏一個人都沒有
“輝哥沒事吧!不好意思,我們要先把周經理帶到安全的地方,幹事跟在周經理身邊過不來,我來接你出去”刺身一邊說着,一邊在駕駛門的掩護下拉開後座的門“我先帶你離開這裏,朱哥他們在路上了,到時候我們再追回來”
“好”張輝也不廢話,掙紮着半蹲起來就要鑽進宏大的商務車裏
“宏達的人滾開!”
”這是我們跟仕途的恩怨,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
“聽見了沒有!如果你們再插手,休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那名指揮者也沒想到宏達的人竟然敢冒着槍林彈雨回來救張輝,他們這是瘋了嗎
與此同時,刺身的話剛說完,他耳麥裏朱甯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們别跑了!我們快到了,再堅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