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在從丁家離開後,蕭辰就沒有再去關注魔修的事情。
去丁家,也不是爲了懲惡揚善鏟除邪魔外道,純粹隻是替下屬出口氣,順便給老婆孩子找點尋寶的樂趣罷了。
至于正邪,到了他這個高度, 心中已經沒有所謂的正邪之分,都隻是爲了利益罷了。
隻有弱小的時候,才會給自己披上一層大義的外衣。
到了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時候,誰又在乎正邪呢,就算正邪聯手也是常有的事。
在過了幾天悠閑生活,狗剩也渡過了虛弱期,再也無法壓制修爲的情況下不得不迎來了元嬰期天劫。
以狗剩的經驗和感悟, 渡元嬰劫也隻是稍微麻煩一點的事情而已。
要是換了其他妖獸, 早就皮開肉綻趴在地上哼哼了,它倒好,連第三轉心态都沒變換,活蹦亂跳的圍着小主子撒歡賣萌。
在狗剩渡過天劫,成爲元嬰境界大妖後,其他人也受到了刺激,紛紛引動了天劫。
姜逸峰幾人是通過吞噬精元快捷提升修爲,根基相對來說要差了那麽一丢丢。
不過有一身極品裝備的加持下,雖然吃了些苦頭,可到底是順利渡劫成功,成爲了元嬰修士!
同時,在天雷洗禮下,讓根基也變得更加紮實。
楊長生幾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興奮的在天上一陣亂飛。
二十多歲的元嬰期,在下界來說就算是十大宗門也有隻有那種資質頂尖,幾乎與妖孽的存在, 有海量資源支撐才能達到!
姜逸峰咧嘴大笑, 耳朵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仿佛覺得, 再看到同齡人的時候,自己似乎已經是長輩了……。
樂兒白嫩的手指抵在小嘴上,羨慕的問道:“粑粑,我什麽時候才能突破築基期啊?樂兒這幾天已經修煉到練氣期九層咯!”
蕭辰輕輕撫摸着女兒的小腦袋,安慰道:“寶貝閨女不要心急,先打磨根基,等半個月後再突破。”
以小丫頭的資質和取之不盡的靈石靈草,努力打磨半個月已經是能壓制的極限了。
無論散修還是宗門弟子,都是削尖了腦袋想要盡快突破,顯示自己天賦異禀,能夠得到強者的青睐。
到了小丫頭這裏,反倒成了累贅,能把突破時間拖到越久越好。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好氣啊!
……
深夜,在一棟豪華别墅的地下密室。
朱不如盤膝坐在蒲團,經過十來天的修養和丹藥的修複,身體雖然還很虛弱,至少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蒼白滲人的感覺了。
連丢失大量精血導緻凹陷的臉頰,也飽滿了一些。
叮鈴鈴……
密室牆壁上的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響。
朱不如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望向牆上發出脆響的鈴铛,眉頭不由皺起。
在修煉的時候最忌諱被打擾,這個鈴铛隻有在遇到緊急大事的時候,老仆才會搖動。
轟轟轟……。
厚重石門緩緩開啓,朱不如昂首闊步走了出去,聲音沙啞的問道:“何事搖鈴?”
在樓梯口,一名身穿大褂的築基期老者恭敬的負手而立。
這是朱不如在南部地域設下的一處據點,從受傷逃回後就一直在密室閉關療傷,而負手而立的老者是據點的管事,也是他最忠誠的老仆。
雖然修爲不高,但掌管了不少重要事務和對外界的溝通聯系。
也正是因爲修爲低,才更容易影藏身份,二十年來從沒被人懷疑過。
按照朱不如定下的規矩,不是遇到重要大事,是不得打擾修煉的。
特别是這次精血消耗過大,差點沒讓突破不久的修爲倒掉一級。
如果修爲倒退,想要再重新修煉上來,難度就會大上十倍百倍!
所幸,在大量高品丹藥的輔助下,好不容易讓波動的境界穩定,身體的傷勢也有所恢複。
這種時候被人突然打斷了修煉,難免心底有些不爽。
老仆見狀,急忙躬身禀報:“老爺,丁家來人了。”
老爺,是在世俗界掩人耳目的稱呼。
“嗯?丁家?”
朱不如眉頭微蹙,臉上露出不猶之色。
丁家作爲自己發展的潛伏世家,爲了安全考慮,沒有接到通知的時候是不準私自聯系的。
現在不但私自跑來,還打斷了修行,心裏肯定不爽。
不過考慮到對方主動找上門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開口詢問道:“來者可是丁治鵬?說了所謂何事?”
老仆急忙搖頭:“來者不是丁家主,而且神色倉惶,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老奴不敢耽擱,才不得已驚擾了老爺。”
朱不如微微颔首,沉聲問道:“人在哪裏?”
“回禀老爺,人已經帶到了地下議事廳。”老仆恭聲應答,急忙伸手虛引。
倆人走到書房,推開了靠在牆壁的厚重書架。
霎時,地面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台階,一盞盞燭台在牆壁蔓延,顯得有些陰森。
等到走下台階後,書架自動複位将其重新遮擋。
地下挖掘出的面積很大,比起上方的三層别墅來還要廣闊!
穿過狹窄的走廊,停在一間裝有鐵門的密室外。
老仆沒有跟進去,在恭敬的推開大門,等到主人進去後立刻關上了門,負手而立守在門口。
燭台火光閃動,給安靜的地下密室增添了幾分神秘。
密室大約有五十平米,中間擺了一張長長的會議桌,在桌上還擺放了投影等現代化設備。
牆壁四角各挂了一盞燭台,火苗閃爍讓密室顯得很是昏暗詭異。
如果蕭辰在這裏,肯定又會吐槽魔修的裝神弄鬼。
連投影都擺上了,布線使用點燈不更省事麽!
朱不如背負雙手走進密室,目光環視。
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看到來人,急忙恭敬的起身行禮:“晚輩丁家執事總管,見過朱堂主。”
朱不如眉頭微蹙,臉上露出不爽之色。
心裏暗暗嘀咕:“丁治鵬居然拍一個執事總管來見自己,這是膨脹了啊!看來,是該好好敲打敲打咯。”
沉聲開口道:“丁治鵬爲什麽不親自來見我?”
老者心頭一顫,聲音悲切的哭喊道:“死了,他們全都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