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來了援兵,正喜聞樂見的等着大殺四方除魔衛道。
誰想到,領頭的會長竟然給對方跪了……!
額…。
雖然隻是站在行禮,可是會長等人像孫子一樣恭敬行禮的态度和跪了貌似也沒什麽區别了。
柏家一衆子弟隻感覺腦子裏嗡嗡直響,一個個臉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連好不容易等來的會長等人都恭敬的給對方行禮,柏家還有希望嗎?
閣樓下的碎屑堆裏,二長老瞪大了眼睛, 滿臉的不可思議和絕望。
如果陳會長隻是打招呼式的平輩作揖,或許還能說一些面子上的話,讓對方收手。
可是行了晚輩之禮,别說再對那些‘魔修’進行絞殺,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二長老心裏絕望的歎了口氣,轉頭狠狠瞪了一眼已經氣若遊絲, 随時都可能隕落的同輩,心底升起一抹惱怒之意。
老三已經必死無疑, 對什麽都無所謂了。
可自己隻是受傷,右臂粉碎性骨折而已,隻要配上頂級療傷藥,修養十天半月就能恢複,他可不想死!
現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連陳會長都要恭恭敬敬稱爲前輩的人扣上魔修的帽子,這是有多作死啊!
夏雨桐在察覺到突然出現的數到磅礴氣息是,停下了扇出的白嫩巴掌,警惕的退到了那個男人的身旁。
雖然後面有兩名渡劫老怪和一尊妖王作爲後盾,可以橫行無忌,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還是懂的。
不然就會像某些纨绔反派,仗着背景以爲可以橫行無忌了,結果被隐藏了實力的某傲天給一刀剮了!
所以,做人呐,該低調的時候還是要低調。
至少,在弄清來人身份和實力之前不能趾高氣揚。
夏雨桐退到一旁, 俏臉凝重,壓低聲音詢問道:“他們稱呼會長,難道是北部地域的陳三山會長?”
蕭辰轉頭看了一眼,不屑的反問道:“你問我, 我問誰去?這些阿貓阿狗,我就該認識?”
額…。
頓時,幽靜的夜空中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站在世俗界頂端的修真公會,堂堂北部地域會長,還有兩名煉虛,十幾名化神高手組合的陣容竟然被當面稱作阿貓阿狗,這得有多狂啊!
特别是那些趕來的化神修士,心裏暗罵:“區區練氣期三層的渣渣,仗着逍遙的背景竟然無視我等!狂妄自大,你怎麽不上天呢!”
不過,仗着是逍遙白手套的背景,自己這些化神期修士還真不敢咋的!
心裏有一千一萬個不滿,也隻敢在心裏罵幾句。
要不然惹惱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給逍遙打打小報告,那才叫酸爽。
會長爲了送瘟神都已經快無下限了,這時候誰要是敢和那個叫蕭辰的小子對着幹,就是拆會長的台!
老酒鬼眯起眼睛瞥了一眼,沒有搭理這些小輩。
在渡劫期老怪眼裏,煉虛期的修士和練氣期修士貌似也沒有什麽差别,都是一指頭摁死的蝼蟻罷了。
不過在看到夏雨桐退回到隊伍後,收回了壓制的氣場。
大長老忽然感覺到身體一松,重新掌控了身體的控制權,愣愣的站在原地,就像是做夢一樣。
壓制氣場的消失的過程,好像是在生死間遊走了一遭般,後心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至于臉上的青腫,已經是顧不得了。
連煉虛期的陳會長都要恭恭敬敬行晚輩之禮的存在,絕對不是區區世家能招惹得起的!
如果來犯之人隻是化神期,甚至是煉虛期,或許心底還有一點點的怨憤。
可是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大長老臉被扇成了豬頭,卻絲毫不敢生出半點的怨恨。
反倒,把心頭所有的怒火都轉向了那個給家族招來災禍的子弟身上。
要不是因爲他,能招來渡劫老怪麽!
大長老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迹,強行運功讓嘴角能直溜一點。
三兩步跑到近前,恭恭敬敬的拜下道:“不知渡劫前輩駕臨,是柏家怠慢了,還望前輩恕罪。”
……
大長老躬着身子,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在對方開口以前,直接起身是不敢的。
修真界尊卑分明,要是長輩沒有開口,晚輩是不能起身的,就算是拖個三天三夜,也得恭恭敬敬保持姿勢!
大長老心頭忐忑,小心翼翼低聲說道:“陳會長,還請您爲柏家求情。”
陳三山站在一旁,對這個整張臉腫成了青紫色的老家夥也是恨得牙癢癢。
千防萬防,終究還是出了纰漏,怎麽會有好臉色呢。
不過,作爲會長如果真眼睜睜看着一個頂級世家被滅而不出聲,難免在世俗界的威望受損。
更關鍵的是,會讓南部地域的屠河看笑話!
想當初南部地域被攪得雞飛狗跳時,自己可沒少打電話嘲諷。
要是北部地域也來上這麽一出……丢不起那張老臉啊!
轉身行禮,硬着頭皮說道:“前輩,柏家已經知道錯了,您看……。”
老酒鬼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轉頭問道:“小子,你怎麽說?”
咯噔…!
陳三山看着那個一臉淡然的年輕男子,心頭不由一跳。
心裏瘋狂咆哮:“不要問,問了就是通通殺掉!”
從二流宗門和九劍宗,還有葉家的事情來看,可沒有一家能有善了的!
蕭辰眯起眼睛,昂頭說道:“既然已經知錯,那就給他一個面子……。”
話音落下,大長老猛地擡頭,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隻要能讓渡劫老怪息怒,讓家族逃過一劫,自己臉上的傷又算的了什麽呢。
陳三山眨巴着眼睛,目光在眼前的青年臉上掃過。
心裏暗暗嘀咕:“看來此人也不像情報上說的那麽不通情理嘛,之前的安排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隻是一句求情就讓眼前的年輕人松了口,似乎情報有誤啊……。
老酒鬼愣了愣,轉頭詫異的說道:“小子,老夫沒聽錯吧?他們可是罵了老夫的寶貝徒弟,你真就這麽算了?”
蕭辰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臉上很是不屑。
“你是不是傻,我隻說給他一個面子不扇耳光,又沒說不宰了他們!”
随即風輕雲淡的說道:“既然知道錯,那就集體自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