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眨巴着大眼睛,明顯有些意動了。
雖然和現任聖女一脈關系惡劣,可畢竟對宗門有着二十年的感情,還有另一個撫養她長大的親人。
“雨桐,跟我回去吧,任性的孩子在外面玩鬧夠了,總歸要回家的。”陳玲玉飽含深情的說道。
如果對于普通弟子, 一道命令就足夠了。
可眼前的後輩卻不同,更不能以命令的方式強迫她回去。
在宗門高層讨論上意見都達成了一緻,夏雨桐對宗門未來的發展至關重要,必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能有半點逼迫!
否則,即使人回來了, 可心不在宗門, 出工不出力,又有什麽意義呢?
上層們不敢使用強硬手段的另一個關鍵原因就是。
根據駐守閉關之地的弟子彙報,那個瘋女人閉關的石室内傳出了劇烈的靈元力波動,似乎有了突破的迹象!
萬一她真的成功突破,看到從小當成親女兒養大的孩子被宗門高層以嚴酷的手段逼迫,真會死人的!
哪怕是現在,宗門高層爲了聖女變更,前聖女被逼迫出走的事情也頭痛不已。
就怕那個瘋女人出關後聽到徒弟的事情,那是會發飙的!
所以,無論是爲了夏雨桐功法的秘密,還是盡量彌補消除怒火,都要想辦法把人給帶回去。
隻是方式方法,必須采用柔和策略才行。
“我~”夏雨桐抿着紅唇,靓麗的臉蛋上有些猶豫。
她怕回去後再也看不到女兒,也再看不到那個男人。
這段時間的同居……呸!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有人做好早餐等她起床, 習慣了因爲拍戲繁忙有人送飯,習慣了有人照顧寵愛。
蕭辰眉頭微蹙, 不屑的開口道:“欺負了人,一句話就想讓人回去,哪有這個道理?當初拉偏架的時候,怎麽沒把她當成家人?”
“這……。”陳玲玉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畢竟,這個弟子的丈夫說的都是事實。
不過陳玲玉覺得很冤,那是現任聖女一脈爲了奪權才私底下動了手腳,她們一脈壓根就沒有參與其中。
聖宗門下弟子數萬,她們一脈光是管理雜務就忙不過來了,哪有時間關心弟子之間的争鬥。
而且,有些争鬥是宗門默許的。
畢竟,有了争鬥才有動力,才能讓宗門得到良性的發展。
前後兩任聖女的争鬥他們是知道的,在保持默認的同時也控制着事态發展。
哪想到,柳千曼行事毒辣,竟然以聯姻的方式逼迫夏雨桐逃離宗門,之後更是恨施毒手。
同門相殘無論在哪個宗門都是禁忌,柳千曼也遭受了處罰。
隻是因爲沒有死人,又是現任聖女,所以處罰較輕,隻是罰面壁一年而已。
不痛不癢的處罰,又怎麽能和丢失了清白,廢掉修爲相比呢。
不過那時候夏雨桐已經沒有培養價值,身後的靠山也生死不明,所以沒有人會在意。
現在不同了,态度自然也不同。
宗門,就是辣麽現實殘酷。
夏雨桐聽到舊事重提,心裏也升起濃濃的怨氣。
蕭辰眼睛一亮,暗暗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
樂兒眨巴着大眼睛,心領神會。
僅僅用了不到三秒的醞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一把撲進老娘的懷裏,可憐兮兮的哭道:“麻麻不要走,樂兒舍不得麻麻!555……”
夏雨桐抱着女兒,漂亮的大眼睛也濕潤了。
輕聲安慰道:“寶貝乖,麻麻不走,麻麻永遠也不會離開寶貝的。”
“嗯嗯,555……。”樂兒撲在柔軟的懷抱裏,偷偷轉過小腦袋,皎潔的眨了眨眼淚婆娑的大眼睛。
蕭辰眨了眨眼睛回應,暗暗翹起了大拇指。
心裏嘚瑟不已,不就是打感情牌麽,誰不會啊!
女兒這張王牌一出,什麽宗門榮譽都得靠邊站!
所以,在關鍵的位置要有人,這一點至關重要!
劃重點,期末要考的。
陳玲玉嗔怒的瞪了某人一眼,隻能無奈的閉上了嘴。
勸說的事情急不來,隻能徐徐圖之了……。
夏雨桐推掉了所有事情,在家裏陪着長輩聊天,時不時逗弄乖巧的女兒,屋子裏一片歡聲笑語很是融洽。
更爲嚴重的是,女兒竟然叛變了!
在陳玲玉拿出一隻晶瑩漂亮,能夠自動飛行的小鳥時後,和樂兒的感情就急劇升溫。
又大肆鼓吹一回了宗門,不但能欣賞前所未見的美景,還能堆雪人打雪仗,讓小丫頭向往不已。
作爲一個在南方長大的孩子,對這幾項隻能在電視裏看到的娛樂向往不已。
連成年人都很難抵擋的誘惑,更别說是孩子了。
最後,在聽說去了宗門就不用再上學,小丫頭徹底淪陷了……。
蕭辰在一旁看的直嚼牙花子,可礙于媳婦在場不好發作。
恨不得晚上讓夏雨桐親自下廚,做上幾道精美的小菜。
然後毒死這個可惡的女人!
蕭辰作爲堅定反對者,對宗門是深惡痛絕的。
嚴肅刻闆的氣氛,還有森嚴門規禁律,簡直就是坐牢,打死也不去遭那個罪!
就在自己一畝三分的,守着老婆熱炕頭,多惬意。
晚上,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都是附近有名的餐廳裏送來的。
因爲,蕭辰心裏頭不爽,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拒絕了做晚飯
有時候,男人賭起氣來更像小孩,……。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盛情挽留下,陳玲玉順水推舟留在了别墅裏過夜。
夜晚,大家都已經休息了。
蕭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從手裏不停按動換台的動作看,此刻他心裏很是煩躁。
“還沒睡?”陳玲玉施施然下了樓,臉蛋上挂着溫和的微笑。
雖然明顯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濃濃的敵意,可畢竟是夏雨桐的男人,有些面子還是要給的。
“嗯。”蕭辰目光盯着電視,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聲,很不想搭理這個破壞他平靜生活的女人。
陳玲玉也不惱,坐在了沙發上,開口道:“我從樂兒那裏聽說了你們的情況,雖然住在一間屋子,卻不在同一間房。”
“那又怎麽樣,沒關系,我不在乎。”蕭辰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臉色雖然平靜,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話有些言不由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