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沒事吧?”
“都看不出人樣了,你說呢……。”
“死了嗎?”
“殺掉對手會被判輸,應該,應該沒有吧。”
“啧啧,都還是人嗎,簡直是就是麻花嘛!”
“……”
看台上的觀衆相互嘀咕,臉上很是興奮。
拳拳到肉, 打的越慘烈,他們就越興奮。
蕭浩在鎖鏈松開的時候,四肢已經扭曲掰在了一起,連丹田都被硬生生轟破,徹底淪爲了廢人。
以蕭火這些年所承受的折磨,要不是規定了擊殺對手會被取消資格, 說不定還真會大義滅親。
而且那些人也沒把他當成親人,甚至當成了養蠱心蟲的養料。
反正蕭家早已經宣布将他逐出門牆,不承認是家族子弟,動起手來也沒必要留情面了。
蕭毅看着堂兄弟被擔架擡了下去,渾身凄慘的模樣,忍不住瑟瑟發抖。
心裏打定了注意,萬一要是遇上那個手黑的小子,不如主動認輸,至少還能保留丹田不被打爛淪爲廢人不是。
悲催的是,在蕭辰打出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注定了要碰上的局面。
在木塵的安排下,讓兩個選手碰到一起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隻要不幹涉比鬥,不影響比鬥的公平,那都不是事。
屠河都回來坐鎮了,沒有人會傻乎乎的利用這些無關痛癢小事攻擊,除了拉仇恨沒有任何實質作用。
在經過的一番激烈的角逐後,按照東南西北四個轄區加上宗門共一百三十人的比鬥, 前四十名獲得了進入化龍池的資格。
當大熒幕上顯示出四十個人的名字時,很多人坐不住了。
一共才四十個名額,逍遙軍團就占據了八個!
直接導緻了聖宗裏原定能晉級的修士被淘汰, 失去了進入化龍池的資格。
當公布結果的時候,現場立刻沸騰了起來。
天元聖宗的帶隊煉虛修士臉色鐵青,氣的嘴皮子都在發抖。
馮江恨鐵不成鋼的大罵道:“廢物,都是廢物!堂堂天元聖宗,竟然連一個資格都沒有拿到,數百年的來,簡直是爲所未聞!
還是在老夫的帶隊下開創了先例,很好,你們都好的很呐!”
幾名弟子恭敬的站在身後,垂頭乖乖聽着訓斥,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以往的名額争奪,天元聖宗每次都至少能拿到二個名額,曾經還獲得過五個晉級名額的光輝成績!
弟子勝了,做長輩的也有面子。
可現在倒好,下次十大宗門聚會的時候,如果有人提起這個茬,宗門的臉面都丢盡了。
十大宗門也不是鐵闆一塊,也相互競争,相互有摩擦矛盾的。
馮江老臉氣的脹紅,都沒有臉面會宗門複命了!
一名弟子弱弱的說道:“如果換了其他人,弟子能赢的。可逍遙軍團的人裝備實在太好,有極品靈器,還有威力巨大的掌心雷,所以才……。”
馮江眼睛一瞪,暴怒的叫道:“别找理由,老夫也不想聽理由!”
幾名弟子身體一顫,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辯解。
罵歸罵,但辦法還是要想的,不然回去就真沒法交代了,拿個零蛋回去,老臉往哪放啊!
馮江也顧不得其他了,站在窗口高聲說道:“這次比鬥不算數!”
聲音不算大,但在靈元力的振幅下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屠河眉頭一皺,聲音凝重道:“馮道友,比賽公平公正,怎麽就不算數了?你是在懷疑公會的公平性嗎?”
下方所有人都仰起了頭,聽着兩位大佬的隔空交談。
馮江沉吟片刻,索性抛開老臉,咬牙道:“其他人暫且不談,但逍遙軍團的名額不能算數,他們沒有資格!”
嘩~
全場一片嘩然。
号稱逍遙軍團的八人可都晉級前四十的,一句話就給否決,損失得多大啊!
屠河眉頭皺起,剛準備說話。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夏雨桐是我玄靈聖宗弟子,你敢否定她的資格?信不信老娘拔了你皮!”
Duang~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心頭隻剩下一個念頭:“這個女人,霸氣!”
陳玲玉面若寒霜,散發出淩厲的氣勢。
她對夏雨桐給予了很大的希望,怎麽可能允許進入化龍池的資格被人剝去呢。
即使夏雨桐已經不是聖女,可還是玄靈聖宗的弟子,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她支持到底了。
馮江愣了愣,沒想到會惹怒同爲聖宗的陳玲玉。
他的想法隻是剝奪一兩個資格,把本宗弟子塞進去,可不想四處拉仇恨。
急忙解釋道:“陳道友誤會了,老夫沒有針對玄靈聖宗的意思。隻是,我人族的修煉寶地,豈容妖獸玷污!”
此話一出,頓時讓很多不滿的人不再言語,産生了共鳴。
擂台上四十名晉級的選手中,侯三還好一點,至少化成了人形。
狗剩卻保持着青木狼的原形,在人類紮堆的地方看起來就有些紮眼了。
馮江好像找到了正當理由一般,高聲說道:“那兩隻妖獸,必須取消資格!”
屠河沉吟片刻,終究微微搖頭,聲音低沉道:“他們雖是妖獸之身,但已經登記造冊,是公會的一員。”
“嗚嗚~!”狗剩不滿的發出低沉的咆哮。
曾經的大乘期狼王,竟然被一個煉虛期修士藐視,要不是實力不足,吞了那老東西的心都有了!
“區區妖獸也敢和老夫頂嘴,占用我人族資源,它有什麽資格!”馮江俯視下方,嘴角露出了冷笑。
轟!
煉虛期的修爲轟然爆發,強大的壓迫鋪天蓋地壓了下去。
“嗚嗚!”狗剩渾身皮毛都炸了起來,高昂起頭顱奮力抵抗鋪天蓋地壓下的威勢,狼王的驕傲決不允許它低頭。
踏~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蕭辰邁步走向了擂台,沒踏出一步,腳下仿佛蕩起一道道無形的波紋。
鋪天蓋地的威壓就像玻璃一般,轟然碎裂。
“嗷嗚!”狗剩看到主子出頭,頓時來了精神,狗仗人勢發出憤怒的咆哮。
蕭辰腳下不停,仍舊不急不緩的邁步而行。
每邁出一步,包廂裏的馮江就感到心髒仿佛被人捏住一般,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蕭辰嘴角上揚,冷冷問道:“欺負本尊的坐騎,是誰給了你嚣張的勇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