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加油~頂住~頂住~!”
楊長生和姜逸峰在緊張氣氛的渲染下,暫時放下了争鋒相對的偏見,握緊拳頭默默打氣。
特别在見到大佬凝重的目光時,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嗷嗚~!
狗剩發發怒的咆哮。
奈何雷劫之力太過猛烈,凝聚的妖元力在對抗中不斷消耗,獨角上的蕩漾波紋已經所剩不多了。
轟~!
暴虐的雷電之力轟然砸下, 狗剩從半空中被砸了下來,巨大的身軀砸落在大地上,頓時地動山搖,随時飛濺。
雷電轟下的中心猛烈爆炸,十裏外都能看到夜空中一片耀眼的光芒!
劉家豪華廣闊的大宅在爆炸中轟然坍塌,成爲了一片廢墟。
遠處山坡下,一行身穿勁裝的修士望着遠處劇烈的能量波動, 震驚的半天合不攏嘴。
領頭一名青年男子目光被雷劫吸引, 拿着電話的右手忍不住瑟瑟發抖。
“喂喂喂, 天龍一隊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瑪德,探測儀瘋了一樣亂轉,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電話裏傳出急切的詢問聲,還伴雜着淩亂的腳步奔跑聲。
龍傲天吞了吞唾沫,苦澀的說道:“現場有妖獸渡劫,太特麽壯觀了!”
“渡劫期妖獸?!”
對面的人聲音瞬間高了八度,尖銳的聲音刺得龍傲天急忙捂住耳朵移開了聽筒。
在郊區出現渡劫期妖獸,這可是災難性的大事件!
以渡劫期妖獸的恐怖力量,随意揮一揮尾巴就能毀掉一棟摩天大樓,那等恐怖的存在若是進了市區……。
對面的人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已經不敢再想下去,慌亂的大吼道:“拉警報, 紅色那個~!”
“等等!”
關鍵時候, 龍傲天阻攔了對方, 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作爲宗門弟子, 見識自然更廣博。
眼前的天劫威能雖強, 但并沒有攜帶渡劫期天雷那種毀滅的氣息,
而且,龍傲天怎麽看都覺得那頭正在渡劫的巨狼有些眼熟,貌似在哪裏看到過,那種賤賤的眼神讓人終身難忘。
在斜着腦袋回憶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站在上坡上的挺拔身影,頓時怔了怔。
“是他!”
腦子裏靈光一閃,終于明白爲什麽總覺得巨狼眼熟了!
急忙拿出一部手機大小的儀器對準劫雲下的巨狼,一串數字變動之後,屏幕上顯示出了信息:登記在冊獸寵:青木狼,主人:逍遙。
果然是他……!
“天龍一隊,你那邊目前什麽情況,是否需要拉響警報?”電話對面焦急的催促道。
龍傲天吞了吞唾沫,苦澀的說道:“警報解除。”
對面小心翼翼問道:“你确定解除警報?”
龍傲天笃定的回答:“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對面猶豫了片刻,說道:“警報解除,請盡快把詳細報告交上來。”
“明白。”龍傲天收了線,示意小隊其他四人在原地候命。
理了理衣角,邁步向着山坡上走去。
蕭辰目光注視遠方,即使身後的人并沒有隐藏腳步聲,也像沒有聽到似得,沒有絲毫打算理睬的迹象。
“恭喜前輩在鬥獸場大展神威,賺了盆滿缽滿。”龍傲天站在在三米開外,小心翼翼的說道。
話剛說完,臉上就露出了懊惱之色。
由于太過緊張,原本想先恭喜對方拉拉關系,但是說出來的話貌似有些不對啊!
前輩在鬥獸場大展神威,豈不是罵前輩是畜生?
算起來,狗剩參賽的那晚,龍傲天也是下了大籌碼的,同樣賺了個盆滿缽滿!
瞬間,龍傲天的後心被冷汗浸透了。
這位逍遙小輩在鬥獸場大敗四名金丹修士的事迹可是曆曆在目,這些老怪物哪一個不是脾氣古怪之輩。
萬一熱鬧了對方,把自己給秒殺了,那才叫死的冤呢!
“怎麽?你們又來除妖了?”蕭辰轉頭,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對這個敢于像青木狼挑戰的年輕,印象還是不錯的。
特别是告訴了他們鬥獸場的事情,才狠狠撈了一筆。
龍傲天見對方并沒有動怒,心裏松了一口氣,急忙搖手解釋道:“前輩誤會,誤會了!
公會探測到附近靈氣波動發生劇烈變化,所以才讓我們小隊前來調查原因。沒想到竟然能碰到前輩,真是晚輩的榮幸。”
蕭辰唇角上揚,不置可否,目光轉向了前方。
龍傲天見對方神色淡然,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問道:“前輩,正在渡劫那頭巨狼是否就是那頭在公會登記在冊的青木狼?”
“嗯。”蕭辰點了點頭。
“呼~”龍傲天心底的包袱終于放了下來。
根據公會規定,登記在冊的妖獸,隻要不主動攻擊普通人,不造成危害就可以在都市中自由行走,活動不受限制。
渡劫而已,就算聲勢再大,隻要有合法身份,不造成破壞,都在允許範圍。
額~雖然青木狼身下是一片大宅廢墟,龍傲天也自動忽略了。
這裏是劉家大宅,逍遙又正好帶着獸寵出現在這裏,用腳後跟都能猜到原因了。
更何況,逍遙在鬥獸場殺了劉志東,公會都沒有追究。
現在把整個劉家滅掉,貌似也不算個事了。
龍傲天見前輩不願意再多說,識趣的負手立在一旁緊緊等候。
劉家被滅,大宅被化爲廢墟的事情,他還得通知人善後呢,不然傳了出去會引起普通人恐慌的。
懸浮在半空的劫雲在轟下最後一道天雷後,随着微風逐漸消散,天地間又恢複了平靜了。
狗剩遍體鱗傷,狼狽的趴在大坑裏。
身體已經不再是十米長的巨狼,額頭的獨角也收了回去。
大嘴張開,斜吐着舌頭,大口的喘着氣,眼睛裏卻興奮不已。
姜逸峰和楊長生急忙跑過去,看到狗剩凄慘的模樣,小心翼翼問道:“癞皮狗,你~還活着嗎?”
“嗚~”狗剩一動不動,斜着眼睛瞥了兩人一眼,表情很是不屑。
倆人一番熱忱卻遭到鄙視,頓時火上心頭,望着踱步走來的身影,傷心欲絕叫道:“大佬~,癞皮狗挂了,咱們把它給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