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秋不再說話。
他靜靜地看了眼前這女人三秒鍾,他緩緩走到一旁,點燃一支香煙,也自顧自的斟上了一杯酒。
兩個人,就仿佛許久不見的朋友,坐在一起叙舊一般。
“你隐藏的很深。”
片刻後,淩秋忽然開口。
在開口之前的這段時間,淩秋一直在努力感受着這栀子姐身上的氣息……
以前的淩秋,實力不夠,從對方的身上,除了那一次感受到了楚江王的靈脈,其他并未發現太多的蹊跷。
但是這一次……
淩秋知道,曾經的判斷,真的被自己當初的實力給限制住了。
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楚韻栀的體内有一種特殊的氣息流動,這種氣息,錯綜複雜,有明顯的陰煞之氣,也有很多濃郁的靈氣,甚至還有一些星辰之力!
最誇張的是……
她的體内,有明顯的十殿閻羅的靈脈氣息!
是的,靈脈氣息。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淩秋早有心理準備。
畢竟,之前淩秋就知道……
這個楚韻栀,體内有楚江王的靈脈。
但……
關鍵是……
這個楚韻栀體内,可不止單單一處靈脈氣息感應!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
她體内的确有十殿閻羅靈脈,但……
不止一條!!
這就有點誇張了!
但是,由于對方的實力很強,所以,淩秋除非是觸摸到楚韻栀的身體,否則……是無法精準的感受到,這楚韻栀體内究竟有多少條靈脈的。
楚韻栀似乎是看穿了淩秋的想法。
“怎麽,現在是不是特别想摸摸我?”
楚韻栀微微一笑:“來吧。”
“……”
淩秋也是毫不客氣,一隻手直接放在了楚韻栀的脈搏之上。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從對方的心脈感應。
但是,那樣的話,淩秋就會與楚韻栀接觸過于接近,對于這麽一個神秘的女人,淩秋還是要留一手的。畢竟,對方是自己見過的……僅有的實力境界上,絕對意義上強過自己的。
哦,當然了。
這也隻是實力境界來講。
但淩秋用上業力這麽一個大殺器的話,孰勝孰負就說不準了。
“感受出來了嗎?”
楚韻栀微微一笑。
淩秋眯了眯眼睛,也不回話,而是自顧自的感知。
很快,他在楚韻栀的體内,感受到了幾個篆體大字的标識。
“貳,肆,柒,玖”。
“楚江王……”
“五官王……”
“泰山王……”
淩秋自言自語的道。
然後,楚韻栀微微一笑:“還有,第九殿,平等王。”
“……”
淩秋将手,從楚韻栀的脈搏處拿開。
他不再說話,而是沉默的喝着酒,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楚韻栀微微一笑:“怎麽樣?我這個戰友的實力,沒有讓你失望吧?”
淩秋沉吟片刻,終于道:“你……一個人,擁有四條十殿閻羅的靈脈。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哦,當然,你沒有這個義務想我解釋,不過如果你說我們是戰友,那麽這個秘密,可以與我分享嗎?”
楚韻栀眨了眨眼:“這種事情,很難想通嗎?”
淩秋眯了眯眼睛:“你可以說明白一些。”
楚韻栀依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我問你,你現在擁有幾條十殿閻羅的靈脈?”
這種問題,其他人來問,淩秋也許不會回答,因爲是秘密。
但是……
面對這個楚韻栀,已經沒有隐瞞的必要了。
自己就算不說,對方也知道。
隻是不知道對方爲何要多此一舉問一下。
淩秋道:“秦廣王靈脈,宋帝王靈脈,卞城王靈脈。”
頓了頓,淩秋道:“還有……我自帶一條閻羅王靈脈。”
楚韻栀笑道:“這就對了。爲什麽你可以擁有多條十殿閻羅靈脈,我就不可以?”
這句話,直接把淩秋給問住了。
他不由苦笑。
是啊……
這個道理,很明顯啊。
自己和楚韻栀,既然都是地藏王找來的幫手,那麽爲什麽自己可以獲得其他靈脈,這楚韻栀不可以?
楚韻栀笑道:“你應該知道,我和秦思瑤,有過一段關系吧?”
淩秋眯了眯眼睛:“關系?……我的确知道你們認識,至于是什麽關系,我不太清楚。”
楚韻栀道:“我一直想讓她陪我睡一覺。”
“咳咳!”
淩秋正在喝酒,直接嗆住了。
“你說什麽?”
淩秋道:“你……和秦思瑤睡?”
“是啊,很驚訝嗎?”
楚韻栀理所當然的道:“難道你獲得靈脈,不也是靠睡覺的嗎?”
這話說的,淩秋不由老臉一紅……
還真是。
隻不過……
“你們都是女人,你們怎麽睡?——怎麽進行那種靈脈的陰陽融合與萃取?”
“誰告訴你……一定要陰陽融合了?”
楚韻栀笑道:“你是男人,你不懂。隻要能夠達到靈脈接洽的情況,就能夠萃取獲得。你有你的方法,我雖然是女人,但我也有我的方法。——不過很遺憾,我一直沒能拿下秦思瑤,被你小子搶先了。”
淩秋再次幹咳了一聲,沉默思索。
的确。
雖然陰陽融合是一種方法,但卻不一定是唯一的方法。
隻是淩秋是一個男人,自帶陽血,自然而然就先入爲主了。
萃取靈脈的關鍵,是讓靈脈進行接洽。
隻要能夠完成這個,那麽管他是什麽方法呢……
而且,除了常規方法,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進行靈脈的萃取,隻不過相對比較麻煩一些,又不是做不到。
“好了,你我現在算是很坦誠了。”
楚韻栀道:“我就是鬼母,而且和你有共同敵人,怎麽樣,現在願意與我合作了嗎?”
淩秋道:“合不合作,隻有到事情上,才能做決定。”
在沒有看到切實的好處之前,淩秋不會輕易與鬼母合作的。
楚韻栀笑道:“我知道你在等什麽。”
“哦?我在等什麽?”
“你在等……你手下的人成長起來。否則與我合作,你擔心會是與虎謀皮。”
“不。”
說着,淩秋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簡。
這個玉簡,是之前呼延雷給自己的,淩秋當然早已打開看了,隻是之前他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淩秋将玉簡,直接放在楚韻栀面前。
楚韻栀定睛一看,玉簡上,寫着八個大字。
“你與她,隻能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