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九)
可是,葉文玉心想,她不能把自己不好的想法說出來因此,含着淚發了一個紅唇的圖片過去,表示自己要親他,林庭風則發了一個要暈倒心髒怦怦狂跳的激動表情圖片。
空氣中仿佛能拉出糖絲,兩情相悅是這樣幸福的事情。
葉文玉看着這個圖片看了半天,心裏甜絲絲的,臉上的笑如同盆裏滿溢的水,怎麽也控制不住。
不過天氣實在太冷了,她又回到床上去睡了,再次醒過來時,昏昏沉沉的,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摸到手機,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林庭月的電話。
葉文玉就有點呆,一時之間,不敢接電話,手機像一隻受驚的小老鼠,在她的手上拼命叫着。
昨天晚上,林庭風才告訴她,他大怒之下,打了林庭月幾巴掌,她害怕林庭月找她沒有什麽好事情,說不定要報複她,或者帶着林庭風的老婆打上門來。
因此,葉文玉一顆心怦怦狂跳着,胸腔裏仿佛住了一窩兔子,她如同扔燙手山芋似的,将手機扔在了床頭櫃上。
電話鈴聲響了幾遍,最後停了,房間重新安靜下來,如同沉寂的溪谷。葉文玉松了一口氣,然而,“叮叮”兩聲,微信顯示有信息進來的聲音,肯定是林庭月發來的。
看看也好,林庭月找她到底什麽事?因此,葉文玉按捺不住好奇心,拿過手機,打開微信,隻見林庭月發給她的一條信息跳了出來“想不想知道林庭軒的消息?”
林庭軒?葉文玉呆了呆,久遠的記憶,如同水底的氣泡,突然升了上來。
林庭軒是林家老二,曾經,在她剛剛與林庭風在一起時,林庭軒曾與她見過幾次面,一身白衣白褲,長長的頭發,像一個藝術家,出奇的俊美瘦弱。他甚至主動來她的學校找她,兩個人剛開始誰也看不慣誰,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可是後來,他居然又對她好起來,并且聽取她的意見,他去找了工作,而且順利找到了,他嚷着要去外面租房子,從林家搬出來,他要真正的獨立,擺脫林家的一切。
有一次,她和林庭風在林家老宅的遊泳池裏遊泳的時候,她被林庭軒偷看,林庭軒後來到她學校來向她表白,說他喜歡她,要她離開他哥,和他在一起。
她覺得他可怕,懷疑他真的像林庭風所說有神經病,正在恐懼的當頭,林庭風及時出現,攆走了林庭軒,再後來,林庭軒就像放在水杯裏的水,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剛開始,她一直在好奇,林庭軒去哪裏了,可是後來,随着他不出現的時間越來越久,再加上事情越來越多,她便漸漸忘記這個人了。
如今,經過林庭月提起,她才想到,她的确很久沒有看到林庭軒了,好像快兩年了吧。
時間過得真快啊,如同石中火,一轉眼就是兩年。
葉文玉按捺不住好奇心,回信息問道:“庭軒去哪了?”
林庭月的信息很快過來:“想知道真相,你就出來,我就在你家樓下。”
葉文玉拿着手機遲疑起來,她擔心林庭月對她圖謀不軌,但是她又非常好奇林庭軒的去向。
總覺得林庭軒與林家那個巨大的秘密有關系,找到林庭軒,就能找到秘密所在。
林庭月的消息又進來了:“你怕我?因爲昨天的事,大白天你怕我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叫小文子過來,你與他從小一塊長大,你肯定相信他吧。”
小文子?蔡文川?
那個時候,葉文玉才放了心,一來她相信蔡文川,二來她好奇林庭軒的去向,三來,她也好奇,林庭月怎麽認識蔡文川的。
因此,她回信息道:“如果蔡文川也去的話,我就去。”
林庭月仿佛早有準備,立馬拍了一張她和蔡文川在葉文玉家樓下等她的照片發給她。
葉文玉呆了一呆,回了一個好字,便匆匆換了外出衣服,出門去了。
從電梯裏出來,葉文玉突然想到什麽,一張俏臉不由燒得通紅,她将脖子上的圍巾往上面拉了拉,遮住下半張臉,又将帽子的護耳往臉上拉了拉,試圖擋住燒紅的一張臉。
她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爲她羞愧,蔡文川居然在她家樓下等她!林庭月有沒有把她和林庭風的事情告訴蔡文川?蔡文川現在終于知道她的男朋友是林庭風,她是他的小情人,他的年紀大她很多,他不但是社會上的人士,而且是社會上的成功人士,文哥哥知道一切,會不會痛心疾首,會不會罵她堕落,會不會再也不搭理她?
而且她的臉上身上,都是林庭風老婆暴打她時的傷口。
葉文玉的内心忐忑不安,她放慢腳步,慢慢地往出口走去,心髒劇跳着,羞愧感讓她渾身發燙。
太陽已經出來了,厚厚的積雪開始融化,四周都是冰雪消融的“滴答滴答”聲。
她看到了林庭月和蔡文川,林庭月嬌小美麗,蔡文川高大英俊,兩個人都穿着深色的大衣,像一對壁人。
這兩個人怎麽認識的?
葉文玉内心好奇。
林庭月好像等得不耐煩,一直在用腳踢着周邊的雪,看到葉文玉,她便大叫起來:“你快點啊!”是命令的語氣,仍舊是大小姐作派。
葉文玉無奈之下,隻好加快腳步,硬着頭皮走到他們兩個的面前,走到外面,才發現林庭風爲她堆的兩個雪人,已經壞了,兩個雪人的頭滾在地上,一隻手也殘了,另外一個雪人,兩隻手都沒了。
她一陣心痛,看着斷肢殘腿的雪人,總覺得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這麽早,沒有别的人,她嚴重懷疑破壞這兩個雪人的,是林庭月,但是沒有證據,她不能說。
蔡文川看到葉文玉,俊臉有一點紅,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對她溫和地招呼道:“小玉。”
他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閃閃發光,臉上沒有一點憤怒和責怪的意思,反倒是愧疚和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