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什麽到了他這,潘秀秀長篇大論,他卻隻會回複一個“是”字。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殊不知,他的室友們當初追女孩子,那都是當的舔狗,感情這方面,每個人都有所不同。
卓陽望着那一沓信件,陷入了深思。
這時,他接到了一電話,不是别人,正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兼競争對手,“喂,卓陽,我周末要結婚了,請帖我就不跟你發了。”
“???”他記得傅耀堂跟前一個女朋友分手之後,過了很久才走出來,然後這個女朋友才認識一個月而已,就要結婚了?
就算帶球也不是這個速度啊?
“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要對姑娘負責?”
“放P!”傅耀堂忍不住爆了粗口,“認識一個月,怎麽做什麽事?我才不像你那麽溫吞,認準了一個人,就直接拽住,民政局章子一蓋就完了。卓陽,幸好我不是潘秀秀,否則誰有那個耐心等你那麽多年的?”
“……”
“周末,帶着秀秀妹妹一起來!”
卓陽張了張嘴,還沒回答,“嘟嘟嘟。”
…………
周末,卓陽帶着潘秀秀赴宴,爲了這件事,潘秀秀準備了一個大紅包。
卓陽瞥了一眼那紅包,這丫頭也是實誠,這大概是她好幾個月的薪水。
他把她快要遞出去的紅包摁了回去,清了清嗓子道,“不用,是我帶你過來的,我們兩就送一個就可以了。”
潘秀秀:“???”
說完,他壓根不敢看她,有點面紅耳赤得将紅包遞給登記人員。
潘秀秀都沒來得及害羞和細想他這句話的意思,陡然被這紅包勾走了魂。
她以爲以卓陽哥和耀堂哥這麽多年的交情,他結婚,卓陽哥會送一個很厚的紅包的,出乎意料,很薄。難道是張支票?
潘秀秀正尋思着,冷不丁今天的新郎官來了,顯然聽到了卓陽的那句話,把卓陽肩膀一摟的,“卓陽,你這可不厚道,原本兩個紅包,現在變一個了,我可虧了。”
傅耀堂跟卓陽說話向來不顧忌什麽,随心所欲的說。
卓陽面無表情,“你把紅包拆了,就知道你有沒有虧了。”
傅耀堂眼裏笑意深深,拿過紅包,準備當場就拆。
大家都湧過來看熱鬧,當場拆紅包需要勇氣啊,因爲除非送的真的是很有份量。
傅耀堂這一拆,果然薄薄的紅包裏面裝的不是很多錢,而是——
一枚車鑰匙。
有人認出來了,驚呼,“這不是G家出的新款嗎?”
“市場價兩百萬,但買不到,要加價才能買,所以得花四百萬啊?”
“這是哪家的公子太闊綽了吧?”
傅耀堂知道卓陽不差錢,笑了笑,“你這禮物沒誠意。”
潘秀秀在旁驚呆了,而後忙把自己的紅包往身後藏了藏,卓陽哥這樣的禮物還沒誠意啊?
幸好她的沒送。
傅耀堂看了一眼旁邊,“啧,帶個好消息來,才是有誠意。”
他以爲卓陽會氣急敗壞的出聲反駁,但很是意外,這次沒有。
傅耀堂心知肚明,别看他長這樣子,過于高大,看上去又很兇悍,但從小就是智商情商雙商極高的樣子。
啧啧,看來,好事将近啊。
傅耀堂又看了一眼潘秀秀,笑吟吟道,“秀秀妹妹,終于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潘秀秀:“……”
兩人入了場,終于看到了新娘子。
新娘子說真的,沒有那些在意大利狂追傅耀堂的歐洲美女好看,但是,傅耀堂望着她,眼裏有光,神情聲音都是很溫柔,還會替她整理頭發。
她亦是,覺得這樣的傅耀堂,在她心裏是最高大最英俊的。
司儀放歌曲,講他們的愛情故事,兩人宣讀彼此誓言,明明就是老一套,俗掉牙的流程。
卓陽眉頭跳了跳,看了一眼旁邊在擦眼淚的潘秀秀,“你哭什麽?”
“我不知道。”潘秀秀抹了抹眼睛,“每次隻要結婚走這個儀式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想哭。”
她是特别感性的人,那種講述貓狗的電影,她都不知道哭多少次了,尤其是《忠犬八公的故事》。
卓陽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還是遞了張紙巾給她。
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環節,潘秀秀原本就沒做指望,也壓根就沒上台去跟随一群人一起搶捧花。
誰知道一個東西從天而降,險些把她給砸到了,她隻是本能一擋,接到了捧花。
她目瞪口呆,也沒想到有一天能有小團子這樣的好運氣。
大概是被小團子傳染了吧,所以也能有好運氣。
傅耀堂帶着新娘走過來,對着潘秀秀說話,但其實眼神則是瞟着卓陽,他就是故意的,“好福氣啊,下一個結婚的就是你了。”
而後,他又陰陽怪氣道,“就是不知道新郎官是誰。”
看到卓陽無意識翻了個白眼,他禁不住朗聲大笑起來。
從小就喜歡逗卓陽,現在也不例外,太好玩了。
…………
婚禮結束了,還有點時間,兩人沿着酒店出去的道路一起走,離停車場還有段距離。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不時穿梭不停。
卓陽将手指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像是在艱難又辛苦的練習着什麽,恨不得連呼吸都要靜止了。
正要牽上,冷不丁潘秀秀一偏頭,吓得他猛然把手縮了回來,一瞬間萎了。
“啊,卓陽哥,你看這兔子花燈好好看。”潘秀秀興奮的說着。
卓陽看了一眼頭頂這花燈,“跟我來。”
他們又回到酒店大堂,可是前台爲難的說,“那花燈是不能賣的。”
“一萬呢?”卓陽問道,他對錢沒什麽概念,因爲他隻知道賺,不知道花。
前台怔了怔,雖然很誘人,但是……“這是酒店的規定。”
“卓陽哥,算了算了!”潘秀秀看到卓陽爲她找前台,她已經很開心了。一萬買個花燈,太奢侈浪費了。
“那如果規定改了呢?”卓陽繼續問。
前台還以爲他是要找酒店的管理人員,說不定有人脈,她笑了笑,“如果規定改了,倒是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