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聽說,京城可是個富貴的地方,一直想着,有機會去京城的,她原想着,憑着自己的姿色是可以讓漳平另眼相看的。
看着手中的荷包,裏面的銀子确實是不少,可是她不稀罕這麽點東西,跟了漳平之後什麽東西沒有,想了想,她最後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唐棠她們意識到漳平詭計多端之後,一路上都在抄小路,也幸虧,大方向是不錯的:“再用不了半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到吳城了。”
唐棠看着地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到了将軍的地盤上之後,她們就不用再擔心了,漳平追蹤了一路,連她們的面都沒有碰上。
“我們還是回去吧!就算是再往前追,也沒有什麽意義!前面就是衡心遠在的地方了,要是被他的人給發現就不好了,我現在才發現,她們說不定早就已經見到衡心遠了,趕緊回去,趕緊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竟然是他已經下定決心,手下們并沒有什麽異議。
漳平可不知道,等回去還有大驚喜等着他呢,靈兒就隻憑着漳平的名字,就找到了他們家,說是懷上了他的骨肉,就這麽順利的住進漳家。
“你們這幾個人是做什麽的,從什麽地方過來的?”吳城守衛森嚴,就算是想要進城也是查的特别嚴格。
“我們是從京城過來的,是過來找……陳遠陳将軍的。”唐棠立馬就改口了,說是過來找陳遠的。
守衛的人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們,上下打量了好幾遍,唐棠她們老老實實的站着,一直都沒有動。
“你們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叫個人過來。”這種特殊時期,他們都是特别的謹慎,聽說是過來找陳遠的,還是找人确認一下的好。
“怎麽突然這麽着急?不是和你說了,副将現在正在照顧将軍,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見什麽人。”聽說是過來找陳遠的,陳平就有些不耐煩。
衡心遠那次風寒,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剛開始隻是以爲是普通的風寒,服上兩劑藥差不多就好了,沒想到,這麽多天了,一直都是時好時壞的,喝下去的藥跟沒有什麽用一樣。
陳遠這些天,也是寸步不離的伺候着,也幸虧,紫檀的人一直都沒有進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魏婉婷他們有關系。
“城門外來的人,指名道姓的說要找陳副将,這種非常時間,還是謹慎一些的好,陳副将沒有時間,你跟着去也是一樣的。”陳平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拉着往城門走了。
他是從小就伺候陳遠的,陳家也讓他練武,爲的就是,以後可以保護陳遠的安全,他跟着少爺這麽多年,少爺認識的人他也基本上都認識,這個時候過去一趟,也确實是沒什麽的。
“你快看,就是這幾個人說要找陳副将的。”陳平看着五張陌生的面孔,立馬就想要搖頭說不認識。
“陳平,是我!”唐棠遠遠的看到是陳平過來了,趕緊給自己服了藥丸,這個時候再出聲,已經是細柔的女子聲音了。
守衛也聽到了,他有些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幾個人,相對于他們的驚恐,陳平卻是狂喜的,這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少夫人,您怎麽會來這裏?”周圍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有些奇怪的看着陳平,不知道他這是怎麽回事,竟然對着一個大男人叫少夫人,難不成他們家少爺……陳遠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被人給誤會了。
“事發突然,我要趕緊見到将軍,京城出事了,你趕緊帶着我們進去,剩下的這幾個人,都是紅夢坊的姐妹們。”唐棠趕緊介紹了湉湉她們幾個,陳平沖着她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你這……”守衛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就直接被陳平給阻止了。
“這是我們家夫人,那爲了安全才女扮男裝的,要不然的話,一個弱女子,怎麽能來到這?家裏出了重要的事情,需要趕緊見到我們家少爺才行!”守衛趕緊點點頭,周圍等着看好戲的也趕緊開始進城了。
這世道,對女子确實是苛刻,他們要真是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還真是很容易出事,五個男子的話,就很少有人上去招惹去了。
“将軍生病了,已經十多天了,一直是反反複複的,少爺現在每天都呆在将軍的大帳裏照顧,也幸虧,這些天一直都沒有什麽戰事。”要不然的話,他們這些人都不夠紫檀看的。
“将軍怎麽會生病?而且竟然一下病了十多天!這随軍的軍醫,都是吃軟飯的不成?”聽說衡心遠生病了,幾個姑娘都開始着急起來,衡心遠要真是病得厲害,怎麽才能回去救她們家夫人去。
“我們也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将軍是因爲什麽生病的,軍醫也隻是說,将軍是寒邪侵體憂思過度,隻要是放平了心态,這病自然就好了。”陳平對這些東西不是特别的懂,隻能把軍醫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唐棠姐,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就連繆離都能看出奇怪來,陳遠怎麽會不知道,可是他現在,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原本是想找吳城的大夫過來看看的,想着他們畢竟是紫檀的人最後還是放棄了。
“我們現在趕緊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唐棠可是神醫呢!”舒顔倒是不怎麽擔心,就沒有唐棠治不好的病,唐棠一直都沒有說話,她一直在想這會不會是利李文曜設計出來的。
“陳平,你怎麽帶着不相幹的人進來了?我是怎麽交代你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将軍的大帳。”陳遠看到陳平一下帶過來那麽多人,立馬就生氣了。
“少爺,您聽小人解釋呀!”
“相公!”唐棠看到陳遠的時候,突然就有些激動,這麽多天沒有見,她确實是想念這個男人的,眼睛的淚水,再也沒有辦法承受,“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