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都不能出去,還談什麽大好時機。
楊将軍這麽想着,卻并沒有說出口,而是昧着良心的點點頭:“微臣明白。”
獨孤放和魏婉婷兩個人一路追趕,他們都聽聞衡心遠一路過關斬将,可在經過那些已經被衡心遠攻下的城池之時,兩個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戰争的痕迹,百姓依舊安居樂業,隻不過是多了一些姜國的人駐守在城門而已。
半個月的時間,衡心遠的隊伍終于停下來。并且就停留在吳城,兩個人終于追上。進入吳城之後兩個人這才有戰争的感覺,因爲整個吳城裏面早就沒有了紫檀士兵的影子,都已經被衡心遠的人替代了。
“你們是誰!”兩個人走到衡心遠居住的客棧門口,剛要走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我們有事要找衡将軍,還請兄台放我們進去。”獨孤放将魏婉婷擋在身後,面無表情開口道。
男人聞言,一臉不悅:“我們将軍也是你們想見就見的麽?”
“大哥,我們隻有兩個人,而你們則是幾萬人,還擔心我們會傷害将軍不成?”魏婉婷因爲着急,忍不住的開口:“若不然這樣,你進去通報一聲,告訴将軍是魏婉婷過來找他。我是将軍的小姨子!”
陳遠剛從衡心遠的房間出來,安靜的閣樓裏唯有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特别熟悉。他轉頭,看向門口。正好看到獨孤放和魏婉婷:“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
魏婉婷聞言,和獨孤放兩個人直接推開擋在門口的侍衛:“姐夫在哪?大事不好了!”
隻見陳遠眸子一陣:“怎麽回事?”
“還是先讓我們上樓吧。”相比魏婉婷的着急,獨孤放要沉穩很多。聞言,陳遠就将兩個人帶到了衡心遠的房間,而衡心遠看到他們兩個則是同樣的驚訝。
“你們來這做什麽?”衡心遠說着,忽然想到他們兩個可都是紫檀的人:“難不成你們現在想要勸我停下來,不要繼續往前走了?”
聞言,獨孤放先是一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随後開口:“自然不是,紫檀早就跟我們兩個沒有關系,我們追趕着你們的隊伍都是爲了夫人。”
一聽到他們提起萬冰玉,衡心遠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擔心,他一把抓住獨孤放的肩膀,直視着他的眼睛:“夫人怎麽了?快說啊!”
“在将軍您離開的那天早晨,李文耀身邊的曹公公忽然來到将軍府,說皇上要見夫人。可您也知道,夫人當時那麽傷心,哪裏有心情去見皇上,所以就拒絕了。”
獨孤放說着,側頭看了魏婉婷一眼,繼續往下說:“可曹公公根本不聽,直接将夫人和魏婉婷強行帶走。回來之後,夫人就告訴我們要我們立刻離開,因爲她發現宇文灼也在皇宮之中。”
衡心遠聽完,緩緩放下手臂,眸中閃爍着淚花:“李文耀,到底還是對萬冰玉下手了?”
“這都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們現在誰都不知道夫人是否安好。還請将軍趕快派人回到京城,打探一番才是!”獨孤放開口道:“夫人叫我們先走都是擔心李文耀會抓住婉婷用來威脅宇文灼。所以……”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衡心遠哭着,一拳打在了桌子上,腦海中浮現出在自己離開之前,萬冰玉哭泣的模樣:“我早就發現李文耀不對勁,他以前從來不會強求夫人做什麽。可他現在知道我遠在紫檀,根本無法立刻回去,所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唐棠和萬冰玉總是呆在一起,就像獨孤放說的已經一個月過去了,不知道唐棠是否安好:“将軍,還是派人回去看看吧。”陳遠擔心的開口說道。
他們兩個從頭到尾都未曾懷疑過獨孤放和魏婉婷,這也讓他們兩個放心了不少。畢竟,他們再來的路上還在擔心衡心遠會因爲他們兩個的身份而不相信他們所說的。
“那就快去啊!”衡心遠大喊一聲。
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沖回京城,拿下李文耀的頭顱!
可他做不到,他帶着大軍走到這裏,勝利在望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回頭。
陳遠聞言,趕忙轉頭跑了出去,命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京城。可這裏距離姜國的京城那麽遠,即便是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月才能到。到了之後誰都不知道事情變成什麽樣了!
但眼下,也就隻有這一種辦法了。
在獨孤放和魏婉婷來了之後,衡心遠便一直愁眉苦臉的坐在窗前,偶爾還會忽然擡起手一拳打在身邊堅固的木闆上。發出一聲悶哼之後再咒罵幾句。
吳城距離姜國京城很遠,但是京城距離永州卻并不是很遠。唐棠馬不停蹄,夜以繼日的趕路,隻有在累的不行的時候才會停下來休息一下。
轉眼,十天過去,唐棠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永州的紅夢坊。姑娘們在看到唐棠之後都是一臉驚訝,雖然隻有短短的十天,但是有關于萬冰玉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這裏。而紅夢坊的姑娘們正在着急着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唐棠卻出現了。
“唐棠?你沒被皇上抓起來麽?”柳青青推開旁邊的人走到唐棠面前,驚訝的開口問道。
隻見唐棠先是一愣,随後直起身子:“你們都知道了?”
“我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京城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柳青青也是一臉的擔心,她絞盡腦汁想了一個晚上都沒能想到一個好辦法出來。可卻又心急的想要早點将姑娘們和萬冰玉從皇宮之中救出來。
“你們快點離開這裏。”唐棠開口道:“李文耀知道永州也有一個紅夢坊,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趕緊收拾東西,快點!”
唐棠的話讓所有人都慌了神,不過她們很快就反應過來。現在他們可是萬冰玉在姜國留下的最後一棵救命稻草,若是她們也被李文耀抓起來,那就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