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身穿一身白裙,站在太子面前,看着眼前這個渾渾噩噩的男人,她忽然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麽?”太子用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看着香妃,苦笑着說道。
“看來你是還不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事情。”香妃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不就是父皇賞賜了李文耀,還能有什麽事?估計再過不久我便不是太子了,說不定連個庶民都不如!”話音落,他便再次拿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香妃聞言,冷笑一聲:“看來你對皇上還是不了解,皇上愛你如命,如今已經開始堤防起李文耀,賞賜他的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你若是在這個時候還不提起精神,說不定連皇上都要對你失望了。”
太子一聽,頓時眸光一顫:“你是說,父皇并沒有廢除我的打算?”
見香妃點頭,李高瞻便直接擡手将香妃摟在懷中:“我就知道,你是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聞着他渾身的酒臭味,香妃便忍不住皺起眉頭,嫌棄的看着他:“我隻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李高瞻不停地硬着,薄唇直接抵住香妃的櫻桃唇,不停地輾轉着……
一頓纏綿之後,香妃便匆匆起身穿好了衣服。現如今皇上每日夜裏都會留宿在自己的寝宮,眼下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得趕緊回去了:“記住我說的話,不要繼續堕落下去!”那樣,豈不是将自己的付出都付諸東流了?
李高瞻聽着,不停的點頭:“你放心,待我的位置穩固,待我殺了李文耀之後,便絕對不會虧待你!”
有了他這句話,香妃也算是放心了。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與太子的關系如今已經被皇後掌握得一清二楚。
就在她離開太子宮之後不久,太子宮中便有一位身穿太監服的人悄悄離開,來到了皇後宮中:“回皇後娘娘,就如娘娘所言,香妃的确與太子殿下存在着不正當的關系。”
“繼續看着。什麽時候又有動靜,一定要立刻彙報。”
其實香妃和太子的事情皇後早有察覺,每次太子過來給自己請安,身上都有一股屬于香妃身上淡淡的味道。人如其名,香妃的确是很香,但是那種香味并非是接近之後有,而是隻有觸碰了之後才會沾染。
一邊是皇子,一邊是皇妃,這兩個人若是關系正常又怎麽可能會有觸碰,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有過親熱。不過,這件事若是沒有證據和十足的把握她自然不會盲目的同皇上禀告。雖說太子是她的兒子,但如今這個兒子越發的沒有十三懂事,她心中已經決定舍棄他。
如今皇上心中隻有太子和香妃,除非讓他親眼所見,他才會相信!
第二日一早,皇上本以爲因爲李文耀的回來可以讓京城裏的百姓們安靜一些,卻不曾想反而更加嚴重了。而他們叫嚣的話已經赤裸裸的說出了他們的目的,那便是廢黜太子,立親王李文耀爲繼承大統之人。
早朝上,諸位大臣們皆是愁眉苦臉。議論紛紛,卻又左右爲難。皇上偏心太子,若是眼下慫恿皇上下令懲戒宮門外的百姓,定會适得其反。可若是在這是提議讓皇上遵從百姓意願那豈不是要把自己的小命送到虎口。
兩邊都叫人難以抉擇,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若是再不給百姓們一個交代,等到事态發展嚴重可就更不好說了。
此刻,皇上坐在龍椅上,憂心忡忡地看着朝廷百官,忽然覺得心煩氣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麽點小事你們都想不出法子來,那朕要你們還有什麽用!”
聞言,衆人頓時齊齊跪地大喊皇上息怒。
李文耀和衡心遠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站着,衡心遠此刻腦子一片空白,這種事情他這個作爲将軍的自然是沒有什麽發言的權利。
這時,隻見李文耀用餘光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之後便起身走到了正中間:“回父皇,微臣以爲皇兄之事尚有轉機。”
“百姓們之所以憤怒,隻是因爲皇兄一時糊塗犯下的錯誤,若是能讓皇兄出面體面的料理二人的後事,并且對百姓們承諾此事再也不會發生,百姓們都是通情達理之人,自然不會再與皇兄計較。至于,百姓們有意讓父皇立兒臣爲太子之事,兒臣自會跟百姓們解釋,兒臣志在四方,無心皇位好國家社稷。”
皇上聞言,眸子微微一顫。
他自然知道李文耀比李高瞻要懂事得多,若是他這麽做隻是演戲那大可不必,眼下不管是朝廷百官還是姜國百姓都站在他這邊,隻要他一句委婉的話這太子之位自然是囊中之物。可他非但什麽都不做,還有意爲太子解圍,敢問這世上有幾個如此寬心之人?
“親王爲朕和太子着想,這個辦法也是一舉兩得,既然如此那便按照親王所說的做!”
皇上說完便起身,忽然想到了什麽對着身邊的人開口道:“此事先不要通知太子,朕倒是想要看看他閉門思過這些日子到底有沒有長進。”
另一邊,皇後宮中:“娘娘,香妃又去太子宮中了。”
皇後聞言,輕笑一聲,随後便起身:“走,聽說皇上此刻也正要去探望太子,若是本宮能陪着皇上一同前往,皇上定然會覺得舒心不少。”
走到禦花園,果不其然,碰到了皇上。
“皇後這是要去哪?”皇上看到走在前面的皇後,輕輕擡手,示意擡轎之人停下來。
皇後故作驚喜的回頭看着皇上:“回皇上,臣妾想去看看太子。太子殿下如今乃是衆矢之的,臣妾不希望太子一蹶不振,那豈不是有損我皇家顔面?”
她的這句話直接說到了皇上的心坎上,再怎麽說她也是皇後,皇上自然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妻子一些。雖然她平時做事沖動了一些,但到底還是好心:“既然如此爲何不坐轎辇,而是走過去?”
“臣妾這幾日也在宮中思過不少,那日實在不應該那般沖動。還請皇上和香妃妹妹能夠原諒臣妾那日的魯莽……而且,難得出來一次,臣妾想要到處走走……”
“既然如此,朕便陪你一同走過去好了。”皇上說着,便從轎辇上走了下來。
這樣兩個人并肩一同散步的場景已經是數年之後了,當時自己剛剛坐上後位,那是爲了自己能夠在宮中站穩腳步,他每日都會陪着自己。可是如今,他們再次走在一起,竟然是暴風雨來的前夕……
“皇上可曾記得五年前臣妾與您一同南下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