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心遠聽懂了她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的道:“或許,兇手真的另有其人,我到現在都不相信,他是真的殺了自己。”
“你調查了許清風,調查出什麽了?”萬冰玉突然就問。
“他這個人沒有背景,沒有來曆,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旁人的口中得知的。有人說,他是一個醫者,還有人說,他是一個怪物……他的鄰居說,他曾經治好了兩個人的夢魇,那兩個人從此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但是這件事情,也是從旁人的口中才得知的。”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兇手真的是許清風。”
緊接着,萬冰玉将自己在房間裏面的那些經曆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數次的控制了身體的疼痛,而精神一緊張起來的時候就又會疼的原因。
她認爲許清風是一個能力及其強大的催眠者,他讓那兩個人得了夢魇,但是又治好了他們。
準确的來說,并不是治好了他們,而是通過夢魇來将她們的身體裏面植入另外的一個人格,讓他們變得精神分裂起來,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麽兩個死者在臨死之前都會變得非常的暴躁,和平時的自己完全的不一樣,因爲那個時候他們的身體而精神已經完全的被夢魇所占據了。
“那你又如何解釋許清風呢?他總不能自己讓自己夢魇。”衡心遠覺得自己現在的精神好像也有一點不對勁了,更可怕的竟然是,在萬冰玉的解釋之下,他竟然還差點就相信了這個異想天開的說法。
萬冰玉又是喃喃自語的道:“或許,他就是主導者。不然沒有辦法解釋。”
衡心遠沉默了很久之後,才說:“你先休息吧。”
而後,她就走了。
星兒留下來照顧了萬冰玉,整整三天,萬冰玉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星兒總是會說一些可笑的事情來逗她開心。但是萬冰玉卻發現,自己現在竟然連彎起嘴角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了。
期間,凝心來找了她一次,但是萬冰玉懶得和凝心說話,直接讓星兒将兩個人趕走了。
衡心遠是在第四天的時候過來的,還帶過來了一個醫者,說是要給萬冰玉治病。
那個醫者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又得知了萬冰玉的經理,得出的答案是——受刺激了。因爲她除了胳膊上的傷口之外沒有任何的外傷。
得知了這一點之後,萬冰玉開始慌了。
難不成,自己也便的和那些人一樣,被催眠了?自己在那個房間裏面的時候,身體上的疼痛難不成就是來自于許清風的精神支配?
她知道這一切都太過于異想天開了,但是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解釋了。
這麽一想,她就慌張了起來。
慌張了起來之後,身體又開始疼了。
此時的衡府外。
一個黑衣人背着一柄劍立在門前,那人身形高大,帶着黑色的鬥笠。看了一會之後,低低的說了一句:“遊戲正式開始了。”
他轉身走了,府門前已經是幹幹淨淨的,像是從來都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衡心遠和萬冰玉說,許清風的案子他已經整理好,将許清風當做兇手交了上去。雖然這個案件裏面還是疑點重重,但是他給了自己兩天的時候去調查都沒有調查出來還有其他任何可疑的人。這一切仿佛是憑空的出現在這個小小的涼城裏面的。
休息了大約十天之後,萬冰玉隐隐的看得到一些光了。有人在她的眼前晃動的時候,也能稍微的感知到一點點。醫者來看過之後,給出的結論是——她正在一點點的克服恐懼感。
沒錯,在此之前的十天裏面,萬冰玉無時無刻都籠罩在恐懼之中。她忍不住的想着,自己最後會不會也變得和明月一樣? 她甚至都不知道爆發崩潰的時候是需不需要被刺激的。就這樣想了那麽多天之後,她想通了——不可能。
自己終究是和明夜小七不一樣。他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但是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并且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許清風是一個精神強大的人,那麽自己同樣是一個強大的人。
星兒看着萬冰玉臉上的表情終于是放松了下來之後,整個人也就放松了下來:“父皇讓我好好的跟着你,但是我沒有好好的跟着你,反倒還把你弄傷了,真是對不住。”
“是我讓你先回來不要摻和進來的,關你何事?”
“但是……你是我父皇很重要的人,他經常會說起你。”
“你父皇隻是欣賞我而已,你沒有必要想太多給你自己壓力。”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之後,她開始覺得自己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一些東西了。盡管隻是非常模糊的影子,但是她知道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得好起來。
除了那一件事。
上一次的連環殺人案,再加上衡心遠爲了找到萬冰玉,将整個連城所有的房子從裏到外的全部都搜了一遍。縱然是他平時做官在百姓的口中威望還是很好的,但是隻要有那麽一個人不滿意,這樣的不滿就會像病毒一樣的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蔓延在整個涼城百姓的口中。
已經有人開始去衙門抗議了,說一定要讓衡心遠給一個說法,但是衡心遠爲了保護萬冰玉,愣是什麽實情都不說,隻是說讓他們回去等待,等到時機合适了會給百姓門一個交代。
萬冰玉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心裏面複雜的難受。
“星兒,我已經可以看得到了,讓我去一趟衙門吧。”
“但是衡大人說讓你在家裏面好好的休息,而且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嗎?”星兒還是不相信,雖然已經漸漸的好轉了,但是就目前的這個速度來看的話,也不會那麽的快啊。
見她不相信,萬冰玉直接就從床上下來,慢慢的走到了星兒的面前,對着她笑了一下:“你看,我說了沒事的。”
“你可以看到了?”星兒長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在她的面前晃了幾下。
萬冰玉無奈的拉下了她的手道:“還是有點不清楚,但是已經好了太多了。”
現在的萬冰玉就像是一個一千度的高度近視一樣,勉強看得清楚一些東西,但一定要在她的面前。屋子裏面很小,而且聽到了一些聲音,所以才能判斷出星兒的位置,走到面前才看得清楚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眼前動。
她心裏清楚,現在的自己,一丈開外男女不分,三丈開外人畜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