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冰玉幾乎是立刻的就問:“可是你明明就睡在了她的屋子裏,我還聽說你的衣服都在哪裏……就算是你說什麽都沒有發生,你讓我如何相信?”
衡心遠以前還從未在這樣的問題上感到無助,他捂住自己的臉揉搓了兩下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了一些道:“萬冰玉你聽着,我愛的人隻有你,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我敢用我的本名和家族發誓我沒有背叛你。”
雖然那天他喝醉了,但是他非常的清楚那天他什麽出格的事情也沒有做,所以他才有這個自信。
他有自信,并不代表萬冰玉有。
萬冰玉連忙阻止她繼續發誓:“住口!那樣重要的事情,怎麽可以用來随便發誓?”
他的本名是青遙,家族是……那樣重要的事情,怎麽可以用來和自己發誓?
“你對我來說同樣重要!冰玉,我不能沒有你!”
這對話惡俗的話就像是肥皂劇一般,但是萬冰玉卻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心軟了。
她閉了眼,猛然的搖了搖頭,暗想:“不行!不可以這樣!”
“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衡心遠幾乎是心碎的問。
他将自己的一顆心全盤托出,倘若萬冰玉還是一點都不相信的話,他隻能強硬的将萬冰玉留在自己的身邊了。無論如何,他是無法離開萬冰玉的,這輩子都不行!
“沒什麽想說的。”
衡心遠幾乎是抱着最後的意思希望問:“還和離嗎?”話已出口,他幾乎是瞬間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萬冰玉。
萬冰玉猶豫了一下,咬牙道:“離!”
這一次,衡心遠非但沒有露出什麽傷心或者是失望的表情,反而還有一絲竊喜。
星兒差點以爲他瘋了:“大人你是瘋了嗎?難不成是被刺激了?”
“冰玉你猶豫了。猶豫代表了什麽不用我多說了吧?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想要表達的是什麽。”還是和從前一般寵溺的語氣,萬冰玉覺得自己差點都要沉淪進去了。
廢了好大的力氣,她也隻是說了一句:“我沒有。我隻是舍不得,畢竟咱們倆也是已經經曆了那麽多的人。”
這一次,不管萬冰玉在說什麽,衡心遠已經認定了她現在隻是在别扭而已,等她消了氣自己在好好的道歉将她哄回家就是了。以後萬冰玉不願意見到的人,自己定然是不會再讓她留下來的。
星兒捧着腮看着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道:“大人,父王讓我過來幫助玉姐姐,現在你這麽勸她我有可能會破壞你們之間的婚姻哦!”
“聽說你很喜歡匕首,從前在京都的時候,一位大人曾經贈予我一柄特别的匕首,不如我将她送給你?你在此多停留兩天?”
“好啊!”
萬冰玉震驚了:“星兒!”
星兒抱住了萬冰玉的胳膊道:“玉姐姐你也知道我特喜歡那個東西的嘛!再說了,若是您真的下定了決心的話,大人怎麽勸都是不行的!您放心,我一定是和您在一起陣容的。”
對此,萬冰玉表示——呵呵!
不過好在星兒受賄答應了暫時不逼萬冰玉,衡心遠也有了機會可以好好的勸一下萬冰玉認真的考慮一下這件事情。他和萬冰玉當夫妻那麽久,自然是知道她這個人是軟硬不吃的,隻能等她自己想明白。
暫時在涼城待下來的話就要找個地方住着,住外面衡心遠又不放心,堵着萬冰玉勸了一個時辰,終于是将她帶回了家,星兒也跟着回去了。
當幾個人一起回去了之後,蕙蘭就将這件事情報告給了凝心。凝心聽完了之後,在小破房子裏面打砸了好久。不過過了一會之後,竟然有人來叫她出去。
蕙蘭将凝心從屋子裏面扶了出來問那個下人:“可是大人讓小姐出來的?”
“是夫人。”那人回了一聲之後便就轉身走了,像是怕極了的樣子。
而凝心聽了之後,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氣死。不過最後她還是決定去見萬冰玉,畢竟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帶我回去整理一下,我不能這樣就見她。”
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好好的吃飯,現在全身狼狽無比,連逃民可能都比她幹淨些許。回自己的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後,她就讓蕙蘭扶着她去了萬冰玉的房間。
面對她的到訪,萬冰玉表示在意料之中,隻是這一次見她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上次那麽的平靜了。畢竟這個女人是自己和丈夫感情破裂的罪魁禍首,就算是以前兩個人的關系再好,也不可能恢複如初了。
更何況,她一開始本就是有心的,隻不過自己是沒有看清楚她而已。
凝心平靜了一會,施施然行禮道:“見過夫人。”
“恩,聽說你被關了好幾天,沒餓着吧?”
萬冰玉一句話,讓凝心差點都站不住了,幸好有蕙蘭在旁邊扶着,才勉強站住了腳步。
明明自己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服過來了,但是當萬冰玉如此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卻覺得自己像是被剝幹淨了丢到了大街上一樣難爲情。
“沒有,多謝夫人關心。”
“恩。你坐吧,咱們談談。”萬冰玉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
凝心眼中閃過了一絲糾結,但還是坐了下去——她現在有點搞不懂萬冰玉到底是想要說什麽了。如果是問罪的話,未免也太過于平靜了些。可如果是成全她,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許是看見了凝心的局促,萬冰玉笑了一下道:“你倒也不用太緊張。我和衡心遠不一樣,又不會強行關着你讓你改變想法。我隻是想要和你簡單的談一談而已。”
凝心低頭回道:“是,夫人。”
沉默了會,萬冰玉問道:“你什麽時候喜歡的衡心遠?”
“第一次見到。”
萬冰玉哽住了。原來早在那個時候人家就芳心暗許了,可憐自己是個眼瞎的,竟然早都沒有看出來。
她又問:“當真喜歡的不得了?非要搶?”
本就是非常平靜的再問,但是落到了凝心的耳中,那邊就成爲了問罪。
她直接就哭了。
“夫人,我本來沒有想要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隻是因爲孩子的事情,大人太過于傷心了,喝了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