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你一直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弟弟。”
韓宇揚挑眉,想到慕晚晴說的那些話,終是意難平。
“大哥,當年那件事情,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你是不是背着我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韓宇江眯起眼睛,“慕晚晴已經找過你了是不是?”
見韓宇揚沉默,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冷笑一聲,“她怎麽跟你解釋的?”
他們是兄弟,韓宇揚自是不會隐瞞,将慕晚晴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是你故意給她下的套,是也不是?”
“所以,你認爲是大哥千裏迢迢的趕過來,放下剛滿月的孩子想要睡你的女人?”韓宇江不怕話說的難聽,再難聽的,當年也說過。
韓宇揚捏着叉子,手背上逐漸蹦起青筋,大哥跟大嫂關系有多好,又有多潔身自好,他再清楚不過了,五年的時間,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事到如今他也不過是想要求個明白罷了。
“我想聽大哥你親口說給我聽。”
“大哥不管做什麽,都是爲你好,難道我還能用龌龊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弟弟,我瘋了不是?就憑那種女人?”
韓宇江從未掩飾過自己對慕晚晴的厭惡。
韓宇揚卻是心頭難受的厲害,“所以,慕晚晴說的是真的,因爲她的那些醜聞,因爲她是畫有色漫畫出道的,被黑到跟很多男人有染,你就對她有偏見?我知道豪門家族有時候最看重門第,但我們又不是需要聯姻才能支撐的家族,你這麽做的時候,有考慮過,我心裏的感受嗎?”
面對這樣的質問,韓宇江心裏也不好受,“二弟,你到底還是恨大哥的,是不是?”
“我沒有!”韓宇揚否決的很快,“我就是想知道真相,事情牽扯到你,所以我不想親自去調查,我怕調查出來的東西,連你的家庭也毀了,大嫂和晨晨對我也很重要,拜托你了大哥,你就告訴我,慕晚晴爲什麽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裏,哪怕撒個謊,讓我過了這個坎。”
韓宇揚罕見的脆弱,讓韓宇江明白,他這個弟弟依舊沒有走出五年前的陰影,他眼底爆出了森寒的冷光。
“二弟,這話我隻說一次,我是被葉祁幀下套在酒裏下了藥,可你該知道那一晚,在宴會上的女人多入過江之鲫,誰不能敲開我的門,爲什麽敲開門的剛好是她?”
“我把自己泡在浴缸裏,是我要求她脫衣服的?還是我跟她暗示過,要到房間裏來找我,她貼上來的時候,是我威脅她了,我給她下藥了?”
韓宇江已經記不清那一晚的事情了,心裏陰影太大,以至于想到慕晚晴那惡心的身體,他都感到反胃。
“我提前給你打電話要你來接我的時候,我壓根沒想到,來敲開門的人會是慕晚晴,就算當晚不是我韓宇江,也會有王寒江張大江之類的人,這些你能否認嗎?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爲是葉祁幀威脅她了,可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被威脅之後,就是這麽處理的嗎?”
這個問題說出來對韓宇揚來說太難堪,但對韓宇江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那些更加龌龊不堪的真相,他甚至不敢讓韓宇揚知道。
這大概是他這個做大哥能爲弟弟保留的最後一點顔面了。
唉,爲什麽韓家的人都這麽癡情,看上一個了,就不撞南牆不回頭。
這都五年了,這塊木魚疙瘩弟弟,連個绯聞都沒有,好不容易多個绯聞,倒是斷袖分桃什麽的,要真是愛上一個恰好性别是男人的人,他也不是不開明的大哥,關鍵是那消息一看就是假的,也不知道那個傳說中被搶親的女人,又有幾分是真的。
聽母上大人的意思,這事也不靠譜啊。
“韓宇江……”韓宇揚捏着拳頭,如果面前這個男人不是他的大哥的話,他已經一拳頭砸在那張臉上。
“韓宇揚,我看你這些年的成功都是靠運氣上位的吧,我不想再提慕晚晴,你最要也不要再在我面前一提起來。”
韓宇江開啓了韓家的專屬嘲諷模式,韓宇揚神色一怔,一巴掌拍在餐桌上,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跟大哥來要真相。
“喲,說你兩句就受不了了,這傳說中瀚城的夜修羅是紙糊的吧。”韓宇江咂咂嘴,“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個胸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你夜修羅連個女人都哄不到家裏,我看你還是去跟冷烈風相親相愛吧,反正這小子真嫁到我們韓家,也隻有被你欺負的份兒,我不擔心你吃虧。”
韓宇揚表情龜裂了,“你們部隊都這麽閑嗎?連那種八卦新聞都看。”
“這是我對弟弟愛的表現。”
“滾!”
吃完蛋糕,林夏滿足的那紙巾擦嘴,見紙巾盒在曲文清身側,站起來去夠,曲文清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帶着顫抖的意味。
“林夏也喜歡吃甜食,每次不管她有多生氣,隻要吃到甜食,她就會笑的燦爛,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一樣,而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吃芥末,那麽辛辣的味道,她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這個喜好,我從來沒有在别人身上看到過。”
林夏下意識的爲自己剛才吃到甜食後不小心暴露喜好感到懊惱,用力拽回自己的手。
曲文清拽的更緊了,“林夏,爲什麽假裝不認識我?當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那時候,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我爺爺親自來找我,我若是不走,你們都會遭殃,我隻是想要保護你們。”
保護他們?
這些年林夏不是沒有把自己換位思考的站在曲文清的位置上,去考慮他的處境,她也一直想要說服自己,曲文清有自己的難處,才會那般決絕的離開。
可是一想到那一晚她回到家裏,看到王婆婆的房子被強行拆掉,一家子老弱病殘全部都流落街頭的時候,她就真的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那時候他隻看到曲文清身邊站着一群黑壓壓的保镖中間,衆星捧月,高高在上,那樣輕蔑的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可笑心态。
那眼神,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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