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最可惡的,更可惡的是,這位韓二少在林夏問過之後,鄭重又認真的跟她說:“他們确實是人,你要是覺得這是幻覺,想要确認,可是上去捅他們兩刀,看看流不流血,就能确定了。”
欺人太甚!!!
一對狗男女!!!
林夏當然沒有真的去捅他們兩刀,她又不是變态,知道能離開這個海島後,林夏激動的直接撲到了韓宇揚的懷裏。
她就說好人有好報吧,要不是她之前幫助葉祁幀,在子彈下救了葉祁幀的性命,哪有葉祁幀被人算計,不得不開着救生艇逃離,剛好就遇到了他們。
葉祁幀沒有遇到他們,他們想要離開這個海島,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能不能離開還是一個未知數。
她坐在海灘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海面上,一動也不動,韓宇揚給她吃的她就吃,給她水她就喝,然後就坐在那裏,說什麽也不挪窩,非要在那裏等船到來。
最後還是林夏強行把林夏打橫抱起來,塞進藤床上,用獸皮裹了個嚴實,她才放棄鬧騰。
腳上的傷還沒好,韓宇揚給她又上了藥,這藥需要大力揉搓,林夏最怕疼了,但爲了消腫,韓宇揚隻能狠下心來,之前上藥林夏是昏迷的,這一次,那叫一個慘絕人寰,整個荒島上都能聽到林夏的慘叫痛哭聲。
等痛過之後,林夏氣不過,直接把韓宇揚踢出去,讓他到海邊等船,沒她的允許不準回來,懶洋洋的趴在床上,望着男人離去的背影,林夏翹起了唇角。
還好,他們挺過來了,都還活着,活的好好的。
心情愉悅,連原本最嫌棄的海腥味都特别好聞,林夏深吸一口氣,在床上打了個滾,一不留神,險些從藤床上摔下去。
她用手撐着身子想要起來,結果,手一下子從藤床的縫隙伸了出去,卡在那裏,笨拙的蠕動着,手腳并用,好半天林夏才把自己從床上救出來。
殊不知她這個樣子,在旁人眼裏,看起來有多可愛。
“噗嗤!”
有笑聲順着海風傳來。
林夏從趴着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雙濕哒哒的軍用長筒靴子,看着有點熟悉,她順着那靴子朝上看,修長筆直的腿,結實寬厚的胸膛,還有長度标準的肩膀。
這氣度,除了葉祁幀還能有誰。
“你不用帶你的手下們去收拾個落腳的地方嗎?萬一韓大哥他們的定位不夠準确,我們還要在這島上困幾天。”
林夏坐起來,想了想,在不是韓宇揚的男人面前,躺在床上太不雅觀,又掀開獸皮站起來,挪動了兩步,坐在藤床旁邊的岩石上。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會搞定一些需要的。”
葉祁幀看着林夏,欲言又止,靴子在沙地上磨蹭了兩下,想走又不願意走,看的林夏牙疼,主動開口問他。
“有話就說,你什麽事情我不知道,倒是你居然會流落荒島,這讓我有點意外,就是不知道,等你回去,葉家易主了沒有。”
是啊,他的很多事情,面前這個女人都知道,葉祁幀眼神緩和下來,道:“我想,你說的是對的,韓宇江跟我大哥之間的事情,裏面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隐情,我不該聽人一面之詞。”
林夏之前就這件事情,跟葉祁幀說過好幾次,葉祁幀都堅信,韓宇江就是那個背信棄義的人,忽然就改變主意,就有點稀奇了。
她看看葉祁幀,一臉好奇,“你……發生了什麽?”
葉祁幀原本柔和的眼底,迅速被暗沉覆蓋。
“我被陸凡背叛了,還有一位我很尊敬的長輩,他是陸凡的爺爺。”葉祁幀頓了頓,發出森寒的聲音。
“韓宇江害死我大哥的事情,就是他告訴我的,從前他幫過我很多,我把他當自己的家人一樣尊敬,卻沒想到……”
後面的話不用葉祁幀說,林夏都能猜出來,葉祁幀被那個神秘人挑撥,跟韓宇江杠起來,就是不知道,這人跟韓宇江又有什麽仇,才會故意培養葉祁幀的仇恨值。
男人的世界,有時候比女人的世界還要狗血,有可能爲了一時之争,就配上一輩子的性命,仔細想想,還不如女人呢。
葉祁幀前腳過來,沒說幾句話,後腳韓宇揚就回來了,當着葉祁幀的面,把林夏抱起來帶走,連廢話都不想跟葉祁幀說。
顯然,他不待見葉祁幀,沒有在這裏就跟葉祁幀起沖突,把人給扭斷脖子,是因爲剛用了葉祁幀的通訊器,不想馬上翻臉,美曰其名是帶林夏去看看島上的美景。
事實上,這荒島上,哪一個角落林夏沒有去探險,在一個對自己老婆有想法的男人面前,葉祁幀連借口都是敷衍了。
兩邊人馬之間逐漸起了火藥味,一方是葉祁幀爲首的幾人,另一方是自成一派的韓宇揚,林夏絲毫不懷疑,要是讓他們真在這島上呆一年半載,他們會打起來,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林夏開始擔心起來,要打架等回到陸地上,随便他們怎麽打,現在,難道不是該擔心吃的還能吃幾天,淡水還能堅持多久,他們還能活多久的事情,一個個的,果然是吃的太飽吧。
還好,林夏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因爲他們隻等了兩天時間,韓宇江在海面探索的直升飛機就發現了他們,緊接着直升飛機發送定位信号,一艘巨大的遊輪來把他們接走了。
回到岸上的時候,确定自己的腳踩真的踩在陸地上,林夏轉身豎起中指,對着那波濤洶湧的大海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賊大海,老娘我還是回來了,你再狂,老娘這種禍害也命不該絕。”
吼完後,林夏也不回酒店,就穿着那破破爛爛的衣服,拽着韓宇揚去了一家高檔餐廳,要不是他們身後跟着一群明顯不好惹的人,餐廳負責人就要把他們當做乞丐給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