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要做點什麽,一定要爲夏姐姐做點什麽,怎麽能讓夏姐姐一個人經曆那麽絕望的事情?
怎麽能讓夏姐姐一個人掙紮難過,被韓宇揚這種變态拿捏在手裏,而她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着,黑煞她都闖了,槍林彈雨跑了幾個來回,還跟這麽多人一起聯手坑了自家黑心老爸,她就不信,她坑不到韓宇揚。
“我餓了,有什麽好吃的沒有,再不吃東西,我要餓死了。”林夏抱着肚子。
韓宇揚才要推她去餐廳的自助區選東西,顧歡歡眼疾手快的搶過林夏的輪椅,“我來吧,二少你也沒吃飯,我照顧夏姐姐就好。”
這艘大船是顧歡歡提前準備的,那時候她跟龍王說自己要出海去逛一逛,要做最大的那艘遊輪,龍王讓人再船上準備了最奢華的擺件,最精美的食物,所以,自助區的食物當真是特别美味。
林夏指着那些喜歡吃的東西挑了一些,韓宇揚拿着碟子準備給她夾菜,顧歡歡主動把碟子搶過來,一股腦兒的夾了那些菜送到林夏面前。
才不要讓這個虛僞的家夥在外面演戲,這就是個瘋子,在外面居然裝的這麽寵愛林夏,誰知道倆人獨處的時候,林夏過的是什麽日子。
這麽一想,顧歡歡又難受了,夏姐姐好可憐,被人羨慕着,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韓宇揚隻當是林夏經曆了生死一遭,顧歡歡這小姑娘深入虎穴給林夏找解藥,被那麽些大場面吓到了,才會特别粘着林夏,沒有在意,推着林夏坐在餐桌前。
才要坐下,顧歡歡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直接擠在林夏跟韓宇揚中間,硬生生的把韓宇揚給擠到了林夏對面。
“我想跟夏姐姐坐,好不好?”顧歡歡握着林夏的手,說的可憐巴巴,委屈巴巴,好像快要被抛棄的小奶貓。
林夏内心的母性都被激發出來了,輕輕刮了一下顧歡歡的鼻子,“都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粘人,好吧,夏姐姐就大方一點,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陪陪你。”
韓宇揚摸摸自己的鼻子,要刮也該刮他才對,他們生離死别分離了這麽長時間,難道不該是老婆纏着老公,居然被小姨子把老婆搶走了。
“我想吃蝦!”韓宇揚敲敲桌子,指着林夏碟子裏的大蝦,等着她給剝。
林夏還沒有動作,顧歡歡已經把風一樣的沖到自助區,帶回來一大海碗的蝦放在韓宇揚的面前,“二少,這船雖然是我的,但你也不用這麽客氣,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沒聽出來他是在跟老婆撒嬌了,小姨子什麽時候這麽不識相了?
韓宇揚難得吃癟,關鍵是造成現象的當事人還不知情,林夏忍不住笑出聲來,還是剝了一個蝦送到韓宇揚的嘴邊上。
吃飽飯,林夏想要去甲闆上轉轉,她還沒有好好的看過海景,也沒有特意在海上玩耍過,想要去看看,順便吊個魚什麽的,在海上釣魚一定很有趣,雖然她不會,但韓宇揚會不是。
“夏姐姐,我也會釣魚,你陪我去嘛,我一個人,多孤單。”
林夏腦子懵了一下,這丫頭今天吃錯藥了?什麽時候這麽喜歡當電燈泡了?
回頭看看拿着釣魚竿的韓宇揚,倆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顧歡歡今天好像一直有意無意的在隔開他們,不想他們有獨處的時間。
爲什麽?
甲闆上風有點大,本來看韓宇揚跟顧歡歡釣魚,互相鬥法往她身邊湊,還蠻有趣的,可吹了一會兒,林夏就覺得頭疼了。
她本來身體很好,但那個實驗徹底傷了根本,以至于她現在變的弱不禁風,捂着腦袋格外不舒服,招呼着韓宇揚送她回屋裏休息。
人家夫妻回房間休息,顧歡歡說什麽都沒理由再跟上去了,更何況林夏看起來确實有點不舒服,她也不想耽擱,咬着唇,掙紮半晌,才松開輪椅,一幅表情特别沉重的遞給韓宇揚。
回到屋裏,韓宇揚給林夏的腿又上了一回藥,又給她用熱毛巾敷了一下受涼的額頭,林夏緩過勁兒來,想到顧歡歡的反常了。
“你說歡歡這丫頭忽然變的怪怪的,是怎麽一回事?”
韓宇揚翹着二郎腿,在手機上跟韓宇江他們聯系,一邊說:“那是你妹妹,我一共也沒見過幾回,我怎麽知道。”
事實上,他有個很滑稽的猜測。
“說的也是,總不是她也愛上你了,又不想表達出來,所以,不希望我們在她面前秀恩愛撒狗糧吧,誰讓你整天招蜂引蝶,到處撩騷,還撩人而不自知。”林夏嘟囔着,半閉着眼。
韓宇揚不滿意了,“我是那麽沒分寸的人嗎?會當着你妹妹的面撩人?人帥也不是我的錯,何況,那是你妹妹,你能想的正經一點嗎?這個狗血你當時畫漫畫。”
“哼哼!生活處處是狗血嘛,更狗血的我都見過,這算什麽。”不過也就是說說,顧歡歡那麽懂事的丫頭,怎麽會莫名其妙真喜歡上自己的姐夫。
林夏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好,這會兒昏昏欲睡,猛地,她睜大眼睛,說:“既然不能狗血,那咱想的再離譜一點,歡歡爲了萬無一失的救出我,不但做了你和韓宇江的内應,還跟葉祁幀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韓宇揚挑眉,“能有多離譜?”
林夏一拍臉頰,忍住睡意,“比如說,顧歡歡答應撮合我跟葉祁幀,成全他的一腔愛意啊,或者是,制造我們之間的矛盾,給葉祁幀制造機會什麽的,又或者……”
“你還是睡覺吧。”韓宇揚直接讓林夏打住,越猜越離譜,還句句不離葉祁幀,當他是死的嗎?
“那你倒是說說,歡歡爲什麽會忽然這麽反常。”
韓宇揚想了想,道:“你難道就不認爲,顧歡歡是今天早上聽到了我們之間的對話,信以爲真,自動帶入了我們的相處模式,所以想要維護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