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腦子裏可是裝着價值連城的實驗方程式,你們就這麽看着我被打,要是我被打壞了,你們承受的住你們老大的怒火嗎?”
倆保镖被韓宇揚敲了腦袋瓜,一想,好像也是,就這麽不管的話,說什麽都說不過去,當下擋在韓宇揚面前,試圖驅趕林夏。
林夏也怒了,跳起來打了倆保镖幾巴掌。
“本小姐我可是你們黑煞裏最重要的實驗體,那是要帶着你們整個黑煞組織雞犬升天的重要存在,你們居然敢阻攔我,不要命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砍你們倆刀,你們首領不但不會罵我,反而會嫌棄你們倆肉太緊,砍的我手疼了。”
倆保镖被韓宇揚林夏倆人打懵了,知道倆人都是不能碰的那種,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收場,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他們隻能嘗試着把人隔離開來。
結果就是,他們很凄慘,不是被韓宇揚踹到後背摔個狗啃泥,就是被林夏絆到腳尖頭着地,摔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後,倆保镖都快要哭了,跪地求饒。
“兩位祖宗,活祖宗,算我們怕你們了行不行,如果你們實在想要出氣,直接打我們一頓,我們保證不還手讓你們打,隻要你們别在互相傷害就好。”
林夏遲疑了,“這不好吧,我可沒有虐人的習慣,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變态呢。”
“可不,本少爺行的正坐得直,你沒惹我我爲什麽要打你,我閑的慌嗎?”韓宇揚抱着手臂。
“不,是我們變态,我們想被打,求求你們了,打我們吧。”保镖們都快哭出來了。
有人跪地求打,有人站着拒絕,這場面特别滑稽,要是被人看到,眼珠子怕是都要掉出來,要知道,劇本都不敢這麽寫好伐。
林夏扔掉菜刀,切了一聲,招呼跟自己來的那倆,聰明的保镖一起離開,一邊走一邊說:“我從未見過人有如此奇葩的要求。”
林夏走了,韓宇揚也不演戲了,揮退了躲在角落裏的莺莺燕燕,靠在沙發上,點起一支煙,三天後的行動,在顧歡歡的幫助下,會很成功。
但他還是有一些顧慮,從顧歡歡帶着談允澈離開瀚城,找到龍王之後,韓宇江斷斷續續從他那裏得到了許多線索消息,這也是爲什麽葉祁幀想要他們跟黑煞兩敗俱傷,但最後,他們卻赢的輕松的原因。
因爲他們得到的消息,往往比葉祁幀更加精準,故而,才會用最小的損失抓到龍王的左右臂膀。
隻是,顧歡歡到底是龍王的親生女兒,她做這麽多,想要幫他們救林夏是真的,但現在林夏已經拿到了解藥,她真的會幫他們抓住自己的親生父親。
看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要做第二手準備。
想到這裏,韓宇揚決定出去轉一圈,最起碼,要跟這裏面的卧底接頭。
擡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那倆保镖還跪在地上,一幅大受打擊的表情,韓宇揚挑眉,開口道:“還不滾,真要我揍到你們生活不能自理?”
保镖使勁搖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随即,韓宇揚也跟着走出門,門外,已經換了兩人過來看守他,韓宇揚也不在意,抱着手臂,在能去的範圍内瞎轉悠,左右是海島,真沒人覺得,他能逃走什麽的。
至于上次那個據點被搗毀,林夏還逃走的事情,這是個意外,意外而已。
林夏在回去的路上,撞上了葉祁幀,他站在竹樓外的階梯上,低垂着頭。
遠遠的看不清他的表情,等走近之後,林夏才發現,幾天不見,葉祁幀身上多了一股陰郁之氣,看起來殺氣騰騰的,好像已經被完全點爆,馬上就要化身爲殺人魔王,将島上的人全部殺死一般。
這幅模樣,定然是黑煞那邊的人做了什麽,惹到了這尊殺神。
想來也是,在他們看來,葉祁幀勢力已經被瓦解,現在就是仰仗人的鼻息生活,又怎麽會把他放在眼裏。
但林夏清楚的記得,韓宇揚說過,葉祁幀還隐藏着一部分實力,沒有拿出來,否則的話,他又怎麽會一直在韓家跟黑煞兩大勢力之間遊走。
就算最後真的兩敗俱傷,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葉祁幀一點勢力都沒有,又怎麽能對付他們,想了想,林夏開口跟葉祁幀打招呼。
“辛辛苦苦的跟黑煞聯系上,就是爲了在這裏寄人籬下,被人瞧不起嗎?”
葉祁幀擡起頭來,隻是一瞬間,他眼底所有的黑暗嗜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平淡的微笑,見林夏這麽心平氣和跟他說話,又多了幾分戲谑。
“你是在關心我嗎?”
“對啊!”
林夏這麽幹脆的承認,葉祁幀反而愣住了,要是林夏說,你死了我都不會有什麽反應之類的,他都不會覺得有問題,但這句話,實在讓他心情複雜的很。
見他不說話,林夏淺淺一笑,“怎麽,我關心你就這麽驚訝,非要我說那些怼天怼地怼空氣的話,你才開心,我不記得你有受虐體質啊。”
葉祁幀微微搖頭,“我以爲你巴不得我過的越慘越好,越是慘,你越是開心。”
她有什麽睚眦必報小肚雞腸嗎?
林夏摸摸自己的臉,偏生葉祁幀不管是眼神還是動作,都在跟她闡述一個事實,在他眼裏,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行吧,他覺得什麽無所謂,韓宇揚不覺得就行了。
很久之後,林夏才知道,在韓宇揚眼裏,她也是這樣一個睚眦必報小肚雞腸的人,不過,韓宇揚還是喜歡就是了。
林夏想了想,背對着攝像頭,面朝大海的位置,道:“不管怎麽說,你在發現手裏的藥被掉包後,主動帶我來黑煞尋找解藥,我都很感激你,若不然,沒有談允澈的解藥,我的确隻有死路一條。”
葉祁幀猛地擡起頭,眼底迸發出驚人的亮光,“你……你是如何……會這麽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