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被吸走了一樣,嗜睡不說,還時常會有五感短暫缺失的時候,前面的就算了,後面那個問題特别嚴重。
韓宇揚再三考量過後,讓韓宇風做飛機過來,時刻幫林夏穩固身體。
抓到葉祁幀之後,拿到那瓶藥,韓宇揚不放心,讓韓宇風拿去做個檢測,原本隻是想要檢測一下,這藥是不是真的,有沒有被做手下,哪裏想到,韓宇風檢測過後,竟然隻找到一顆真的解藥,剩下的全都是做成一模一樣的維生素而已。
“該死的!我們被葉祁幀耍了。”林夏算了算,加上葉祁幀放在商場櫃子裏的藥,她手裏竟然隻有三顆藥,一顆沒有稀釋的,剩下倆顆還是稀釋過後的。
這人,怎麽就這麽奸詐,怎麽就能奸詐到這個程度,他到底還有多少算計,多少後手。
“快,安排人去搜,葉祁幀之前住過的酒店,呆過的包廂,隻要他去過的地方,都搜一遍。”
林夏扶額,一陣無力感襲擊上心頭,這事情,究竟什麽時候是個頭。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拿到全部的解藥呢?
韓宇揚轉身朝後院走去,他臉色陰沉的可怕,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也不回,一腳踹開關押葉祁幀的房門。
葉祁幀正在吃飯,以一個囚犯來說,他的夥食委實還算不錯,韓宇揚看也沒看,一腳踹翻了那章桌子。
桌子翻到過去,上面的清粥小菜灑了一地,原本吃的正歡的葉祁幀看了看,扔掉手裏的筷子,輕歎一聲。
“可惜了這些糧食,韓宇揚你沒餓過肚子吧,一定不知道這些糧食有多珍……”
貴字還沒說出來,韓宇揚已經沖上去,一腳把他從椅子上踹翻在地上,随即揮起拳頭。
葉祁幀在地上打了個滾,避開韓宇揚的拳頭,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倆人迅速扭打在一起,原本倆人身手不錯,打起來不分仲伯,但葉祁幀今天帶了手铐,很快就隻剩下挨揍的份兒。
葉祁幀可不是會被動挨打的人,挨了兩拳頭後,當韓宇揚又一拳頭砸過去的時候,他大笑着說:“怎麽,你發現那藥的秘密了?”
拳頭停在葉祁幀的鼻尖上,韓宇揚雙目泛赤,怒喝道:“說,解藥在哪裏?”
誰能想到,葉祁幀竟然沒有把藥貼身放置,而是藏在别的地方。
“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葉祁幀挑釁地朝韓宇揚翻了翻眼睛,隻要他手裏還有藥,他就永遠立于不敗之地,韓宇揚就拿他沒辦法。
韓宇揚已經快要失去理智,轉身搶過看守人手裏的槍對準葉祁幀的腦袋,“你到底說不說?”
“說了,我不就成了案闆上的魚,随便你們收拾。”葉祁幀甚至松開了扣住韓宇揚的手,抱着腦袋懶洋洋的躺在地上。
“咔擦!”
是槍上膛的聲音,看守的人急了,提醒道:“二少,隊長說了,這人很重要,不能殺。”
“滾出去!”韓宇揚梗着脖子,胸膛不斷的起伏,“葉祁幀,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解藥在哪裏?”
韓宇揚會開槍嗎?葉祁幀賭他不會,哪怕現在的韓宇揚跟一個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爆,一爆炸倒黴的絕對是他,但韓宇揚會克制自己,因爲站在門口的林夏,他哪怕已經失去理智,也不會真的殺他。
“我賭你不會開槍,韓宇揚,你覺得呢?”
“砰!”
刺耳的槍聲尖銳的劃過空氣裏,傳入人的耳膜裏,距離近的人,甚至感覺到耳朵嗡嗡作響。
屋子裏一片寂靜,好似被按了暫停鍵,誰也沒有開口。
片刻後,韓宇揚把槍還給看守的人,轉身走了出去。
林夏走上前,葉祁幀還躺在地上,見她走過來,嬉皮笑臉的說:“你看,我說過了,他不敢開槍。”
他才說完,就咳嗽了幾聲,捂着耳朵蜷縮起來,子彈雖然沒有打中他,但确是擦着他的耳朵打在地上的,那麽近的距離,隻是爆破的聲音就足以讓他喝一壺。
“沒錯,他确實不敢開槍,換做是我,也不會開槍的。”林夏抱着手臂,神色冷漠。
她這樣的态度葉祁幀并不意外,隻是說:“你現在是不是特别恨我,恨不得馬上殺了我。”
林夏冷笑一聲,“我恨你幹嘛,如果我恨你,就要想辦法記住你,記住我們認識的點點滴滴,我爲什麽要恨你?”
葉祁幀的笑容僵在唇邊,連恨都不願意嗎?
“我不信,你會那麽輕易的,徹底把我忘記。”
林夏蹲下來,直視葉祁幀,跟看陌生人一樣。
“你信不信,于我何幹,或者說,你是誰,你做過什麽,又于我何幹,我不會死的,我會好好活着,活的比你,比葉江宇還要久,然後,跟韓宇揚幸福的在一起。”
葉祁幀終于笑不出來了,連勉強牽起嘴角都難,他說:“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呵!”簡單的一個字,甚至不需要再說别的,就足以代表林夏的态度。
葉祁幀隻覺得胸口好像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格外難受,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去告訴韓宇揚,放我走,我給他一半的解藥。”
原本以爲這話會讓林夏開心,但林夏聽了這句話,卻不爲所動。
“你所拿捏的,我的性命,你以爲你就赢了,你就能繼續牽着我們的鼻子走,你錯了,我林夏這輩子,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屈服,也再不會讓韓宇揚因爲我被鉗制,被人牽着鼻子走。”
她一字一句,堅定又有力,“是任何人。”
門再次被打開,陽光照射進來,林夏順着陽光一步一步走出去,門外,等着她的是韓宇揚,林夏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辦法,一個瘋狂的辦法。
很冒險,很驚悚的辦法。
可是她想要好好活下來,跟韓宇揚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老去。
如果到了最後一步,不得不那麽做的話,她絕對不會拒絕。